酒店門口有賣宵夜的,成嘉澍買了點,想去問問看金明月吃不吃。
在電梯口分別,薑薇說:“那你去送,我先回去洗漱了。”
“好。”
“你聲音怎麽了?”
成嘉澍:“鼻子有點堵,沒事,待會回去泡個腳。”
成嘉澍和金明月的房間離得很近,成嘉澍書包都沒有回房間放就去門口給她打電話了。
“喂……”金明月那邊有氣無力,聽起來像睡著了,又想身體不舒服。
成嘉澍問她:“明月你怎麽了?”
金明月已經糊塗了:“哥,我好暈,好像發燒了。”
“明月,開門!”成嘉澍敲她的門。
金明月在裡面聽到了敲門聲,“你……等我……一下……”
接著就是一陣雜音,偶爾有碰撞聲,過了幾分鍾金明月房間的門才打開。
——她爬過來的。
成嘉澍看到面色蒼白滿頭是汗的金明月嚇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她,帶回來的宵夜也被扔在地上。
“哥……”金明月眼神漂浮,一頭栽在成嘉澍身上,半暈了過去。
來不及多想,成嘉澍抱起金明月就往樓下跑,著急的到了大廳就開始喊:“有人嗎?車!幫我叫輛車!”
酒店的響應迅速,接駁車幾分鍾就到了,值班的酒店經理和成嘉澍一起上了車。
“燒得好燙。”酒店經理是個女生,讓金明月靠在她懷裡半躺著。
她身上穿著睡衣,成嘉澍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金明月蓋住。
路上給金如山打電話,但是他正在通話中,於是留了言,說明情況和要去的醫院。
很快就到了醫院,送去急診檢查,燒到了41度,還有胸悶的症狀,成嘉澍帶著她去拍片子,忙活了半個多小時,金明月終於躺在病床上輸液了。
確定沒事之後酒店經理就先回去了,因為臨時沒有床位,只能在走廊上加一張床躺著。
成嘉澍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松了口氣。
護士看他的樣子也不舒服,給他拿了個輸液報警器,說他可以休息一會兒,警報器響了她回過來看的。
成嘉澍連手機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就倒在長椅上睡了過去。
金如山半夜開完跨國會議,拿起手機看到成嘉澍的未接電話和短信,扔了電腦就開車往醫院趕。
劇組在郊區,醫院也在近郊,金如山的速度拉到上限,一個小時後終於趕到。
在急診大廳的走廊角落找到了他們。
護士見一個凶猛男人出現在他們身邊,警惕地往這邊看,隨後走過來站在三米外問:“你好,有什麽事嗎?”
金如山:“我是她哥哥。”
護士將信將疑,讓他出示身份證查看,金如山配合的給了。
“沒什麽大事,就是發燒有點急,現在已經降下來了,點滴馬上就打完。”護士說,說完看向椅子上睡著的成嘉澍,有點埋怨的味道:“這倆都身體不舒服,該早點叫個人來陪著。”
金如山點點頭,說了謝謝,走過去看金明月和成嘉澍。
妹妹沒事,剛松口氣,轉頭髮現成嘉澍的臉色有點不正常,臉蛋很紅,額頭還有汗水,還沒穿外套,抬眼一看,穿在金明月的身上。
他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上去。
金如山用手背去貼他的額頭。
剛在外面吹過風的冰涼手背貼到成嘉澍發燙的額頭上,嚇了他一跳。
“護士!醫生!”金如山去叫人。
護士還以為又是和金明月一樣,趕緊跑過來,拿著體溫計要給他量體溫。
成嘉澍穿著圓領毛衣,脖子可利用的空間不大,金如山就上前幫忙扯衣領子。
成嘉澍正睡得香呢,夢到自己啃大漢堡,突然被人打了一下胳肢窩,驚醒過來。
“啊——嗯……?別打我!”
金如山見他醒來,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大事,一臉憔悴喊別打我,哭笑不得:“我以為你暈過去了。”
成嘉澍睡眼朦朧,嗓音沙啞,呼吸有些急促:“沒,我正睡覺呢。”
“發燒了,來,量量體溫。”金如山說著,跟護士要來體溫計,給成嘉澍量體溫。
成嘉澍忍著冰涼的體溫計,把它夾在腋下,腦袋空空。
凌晨的急診大廳人也不少,有生病的小孩子在大哭,哭聲響徹整個急診大廳,成嘉澍的頭更疼了。
金如山看看金明月的點滴,還剩下半瓶,轉身在成嘉澍身邊坐下。
“在想什麽?”
他低頭看見成嘉澍通紅的手指,想著應該很冷,有股想把他的手拿到自己懷裡暖一暖的衝動。
成嘉澍的頭又疼又暈,完全不能思考。
金如山以為他凍傻了,伸手給他摩挲背部。
成嘉澍背脊感覺到溫暖,轉頭看金如山:“你的衣服好暖和。”
金如山:“才發現。”
很快體溫就量出來了,39度多一點,沒有金明月嚴重,他比較嚴重的是,現在太困了。
金明月輸液結束,金如山帶著他們回去。
想著回家,但是他們誰也不願意。
“我明天還要開機。”
“我也是。”
金明月現在在劇組職務眾多,她深深感受到了被需要的感覺,累歸累,但是一聲聲的“小月姐”是她不能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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