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方已經有家庭,梁曉拒絕了,沒想到被對方公然在一個活動現場欺辱,那時候碰見了金如山爸爸。
爸爸對她一見鍾情,於是出面幫了她。
兩人很快變成了戀愛關系,有機會出演班底相對好一點的角色。
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圈內都在說她是一個破花瓶,一路都是靠“睡”上來的,用她和“煤老板”在一起的事情去扭曲這一路的努力。
因為那時候的煤老板往往都是沒文化沒素質又好色的土大款代名詞。
那時候梁曉剛剛摸到一點演戲的門道,卻因為這種事情處處被排擠,受了很多委屈。
她退出了娛樂圈,和金如山父親回家經營煤場,煤礦生意有了梁曉蒸蒸日上。
她本來就是個很聰明的人。
就在這一切都好起來的時候,那個煤礦事故來了。
那天本來是金明月班級的文藝演出,爸爸出差去了,梁曉帶著金如山去看妹妹演出。
沒想到演出還沒有開始,就收到礦場那邊有人鬧事的消息,梁曉要趕過去處理,卻被金明月哭鬧拖住許久,晚去了一個小時。去的時候礦場聚集很多很多的村名和工人,梁曉疏散了一大半的人,還在做其他人思想工作的時候下起暴雨,礦場坍塌,梁曉被掩埋。
出事後有人說,要是梁曉早點到,能把人都疏散了就不會有這麽大的事故,也不會死了。
這句話,在金明月的噩夢裡呆了十幾年。
成嘉澍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麽不想提起這段故事。
在網上搜到的新聞裡也有提到坍塌的原因,是附近的村民在沒有許可證的情況下私自挖煤,挖到了金家的地盤,導致煤山底部鏤空,被發現後和金家的礦場起衝突。
如果當時爸爸沒有出差,如果自己當天沒有訓斥妹妹,如果梁曉沒有去礦場,他們一家的命運會截然不同。
“你媽媽是很好的人。”成嘉澍說。
金如山:“但是別人不這麽認為,她上學的時候,她拍戲的時候,她處理礦場衝突的時候。”
“金老板,我會好好改劇本的。”成嘉澍說,他笑著看向金如山,忍不住上前去雙手握住金如山的手:“謝謝你。”
金如山突然被他拉住手,他半蹲著仰視自己的真誠的眼睛和忽閃忽閃的睫毛。
突然覺得有點燙手。
什麽都好,就是太會勾引人了!
成嘉澍被金如山甩開,只能聳聳肩。
好難懂的煤老板。
回到臨風市,羅凡和薑薇都還沒有回來,大概還有一周的時間,成嘉澍要開始著手找演員了。
半個月前發出的幾十封郵件沒有一個回應的,好在成嘉澍早就有了這個準備。
很快,傅一成那邊來了消息,那邊有不少人想來試鏡。
娛樂圈逐漸成為了誰都能來分一杯羹的地方,有大把大把科班出身的學生沒有機會,也有無數心裡有夢的人在電影廠在影視城門口等待一個試鏡。
找演員比成嘉澍想象的要順利很多,他很快從幾百封簡歷裡挑選出了想要試鏡的人。
敲定時間之後,羅凡和薑薇也回來了,本以為金明月會先回家報平安什麽的,沒想到她跟著薑薇他們來了公司。
她熱情滿滿地跟成嘉澍打招呼,成嘉澍卻頭頂冒汗,感覺金如山應該會馬上到達戰場。
“東西應該後天就到。”薑薇從行李裡面拿到她們的購買清單:“看看,看看,我們買到了什麽東西!”
大家都圍在一起聽薑薇講這些器材有多棒,這一趟旅程有多美好,國外的器材和技術已經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金明月不怎麽感興趣,站在一旁看他們。
尤其是成嘉澍,他最近應該很累,皮膚粗糙了,嘴唇有點乾裂,眉眼間透露著倦意,但是他的眼神有光。
金明月很少用這個單純的心態去審視一個帥哥。
他真的好不一樣,就連額角偶爾被拂起的凌亂發絲都很有生命力。
恍惚間金明月居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媽,記憶中她穿著灰撲撲地工作服在廠裡跟員工說話。
像是熱鬧但髒亂差的小吃街石板縫隙裡長出的小野花。
成嘉澍聽得正來勁呢,手機突然響了。
拿起來一看,果不其然是金如山。
成嘉澍熱情接電話:“喂?金老板!”
他這麽熱情一下子把金如山給燙著了,他乾咳一聲:“金明月是不是在你們那裡?”
“是的!”
“好,我馬上過來接她。”
成嘉澍和金明月說了,金明月高傲地哼一聲:“算他識相,對得起本姑娘給他買的禮物。”
馬上就是飯點了,知道金如山過來,剛剛花了巨款去購買設備的西遊成員想著再做一頓飯報答一下金如山。
順便請傅一成也過來吃飯,商量一下選角的事情。
小雅和羅凡去買菜,成嘉澍和薑薇做準備工作,很快金如山就到了。
傅一成也到了,就連總是在別墅區流浪不肯回家的貓咪橘子也回來了,別墅內熱鬧起來。
金如山只是想來接金明月回家,但是一進來就被薑薇和金明月拉進去。
和成嘉澍碰面的時候,很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哥,你和成嘉澍怎麽了?”金明月八卦。
金如山:“什麽怎麽了,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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