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客廳啊?我記得你昨晚進來就沒褲子了。”成嘉澍提醒。
金如山出門一看,還真的是。
兩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金如山收拾好之後給成嘉澍拿乾淨的穿。
“得快點了,文華莊離這裡很遠。”
也是不太懂這些有錢人,年輕的時候賺錢了拚命在市中心買房子,上了年紀又要往郊外跑。
只能說有錢人的愛好是各方面的燒錢。
路上成嘉澍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停車場了。
“小樹,到了。”金如山輕輕搖醒成嘉澍。
成嘉澍:“這麽快?”
金如山:“……開了一個多小時了。”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成嘉澍揉揉眼睛,兩人一起下車,去金如山發來的房間。
文華莊成嘉澍沒有來過,看起來面積很大,人也很少的樣子。
“這裡的房間都是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那種,所以看起來沒有什麽人。”金如山跟他解釋。
成嘉澍點點頭,和他一起進去。
服務員認識金如山,以前常常送金建國過來,有時候也會見一下金建國以前生意上的朋友,算是給他接手金氏鋪路。
“金先生,這邊。”服務員體貼引導位置,對於成嘉澍他也好奇,但是為高端客戶服務最重要的素養就是體貼,禮貌,但是什麽都不好奇。
快走到的時候,金如山收到金建國的信息。
讓他到了先別進來。
“怎麽了?”成嘉澍看金如山突然停下來。
他們已經走到庭院門口,都聽到裡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了。
金如山把手機給成嘉澍看。
“我們現在外面等等吧。”金如山說。
外面有個小亭子,他們一起在裡面坐下,這裡能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
成嘉澍小聲跟金如山說:“我們在這裡偷聽會不會不太好啊?”
金如山只是說沒關系,這就是商戰。
裡面應該不止金建國和陳金,因為陳金正在大聲的訓斥,很顯然,他不可能會那樣訓斥他的茶友。
“五年前你乾這種事我還能理解一下,現在都多大?你接手星宇多少年了?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有個男性低聲解釋了兩句,成嘉澍和金如山沒有聽清,都不自覺屏住呼吸。
茶室內,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蒲團上,微微低著頭,解釋道:“舅舅,我真的沒有跟電影局說任何不讓過審的話,再說了過不過審難道是我一句話的事情嗎?”
“你他媽的還解釋什麽?我不管是你還是你那個男老婆,這種事他能做出來難道跟你沒關系嗎?”陳金說完發現金建國在給自己倒茶,趕緊雙手接。
“我知道了。”男人說。
陳金又說:“阿遠,永遠不要覺得自己能左右什麽,不要用自己的權利去做壞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別什麽時候翻船了都不知道。”
顧遠抬頭看他:“我明白。”
“那你看著我,阿遠,你敢說你不知道江寒都打著你的名義做過什麽嗎?”陳金問他。
顧遠沉默不語,覺得陳金又要再說什麽分手的話,眼神很抗拒。
陳金歎氣:“不要做這麽下作的事情。”
顧遠:“知道了舅舅。”
很快,成嘉澍和金如山就看到顧遠走了出來,竹林縫隙裡能看到他離去的身影。
這是成嘉澍第一次見到這個娛樂圈商業帝國的老板。
顧家早年的時候是在香港發展,陳金在上北市,陳金預見了港媒也許會沒落,讓他們到大陸來發展。
這個決定改變了顧家人的命運,後來陳金爬上高位,沒少為顧家辦事,陳金在顧家的地位很高。
過了一會,金建國打電話來,讓他們進去。
兩人還磨蹭了一會兒才進去,假裝剛剛沒有在這麽近的地方。
成嘉澍心裡其實是忐忑的。
他雖然說是在娛樂圈混過,但是還沒有到能見到星宇老板和電影局副局長的地步。
說句實話,自己這點小事情被他們這種級別的人拿出來吵,有些小題大做了。
成嘉澍跟在金如山身後進去。
“陳叔叔。”金如山規矩地打招呼,成嘉澍也跟著一起。
“來了,來,坐坐坐。”陳金和金如山見過一次,只是打個照面,並沒有說過話。
成嘉澍和金如山在蒲團上坐下。
外面空氣有點涼,屋子裡很暖和,成嘉澍原本僵硬的身體也放松很多。
金建國今天是搭局的人,他給陳金介紹:“這是我兒子金如山,見過一次的,這是成嘉澍,我跟你說的導演。”
“我知道的,你跟我說了我就想起來了。”陳金不是面相看起來很嚴肅,也許是剛剛罵過人,現在看著很凶。
成嘉澍微微彎腰:“陳老師好。”
陳金笑了一下,看起來和藹了許多:“別拘謹,我看過你演的青城山下,那時候就覺得你是個好苗子。這麽多年沒有消息,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那種破事。”
成嘉澍忙說:“沒有沒有,也一直在籌備的。”
陳金不知道官司欠錢什麽的,以為都是自己外甥的情人搞的鬼。
在電影行業混了這麽多年,陳金是惜才的。
陳金問了一些情況,又說電影上映了他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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