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嵐,現在怎麽辦?”張飛揚一聽是五步蛇,腿都軟了。
“不怕,這裡是醫院,有血清,被咬了也能立即得到救治。”奉嵐眼睛看著那蛇,嘴裡安慰著。
張飛揚:“……”
總覺得這種安慰有些怪怪的。
奉嵐試探著朝旁邊挪了兩步,那蛇擺了擺身子,但頭部卻依舊衝著張大富。
“張伯伯你別動,你身上還殘留有那幼蟲的氣味,它現在是隻衝著你來。”奉嵐讓張大富別動。
金婉一聽,頓時急了:“這可怎麽辦呀小嵐。”
奉嵐沒吱聲,他緩緩地抬起手,那緊握著的掌心展開,眾人就看見裡面握著一小搓黃色的粉末。
“雄黃?”秦訊問道。
奉嵐點頭又搖頭:“一半是雄黃,另一半是驅蠱的藥,只希望有點用。”
說完,他趁那蛇不注意,一口氣把那粉末朝著蛇蠱的方向吹去。
那蛇朝旁邊一躲,大部分的粉末掉在了被子上,但依舊有一小部分沾到了它的皮膚。
隨著滋滋的聲音響起,眾人鼻端處都聞到了一股燒糊了的味道。
再細看,那糊味正是從蛇身上被粉末粘染的地方處傳出來的。
有效!!
眾人一喜。
那蛇吃痛,凶性頓時被激發了出來,它張開血盆大口,身子繃成了弓狀,一個彈射,閃電般的朝著張大富撲去。
這蛇是專門培養出來的母蠱,就算是被人傷了也不會慌亂,只會朝著主人指定的目標咬去。
秦訊離張大富最近,他拽著對方的胳膊朝旁邊一閃,躲過了那蛇蠱的攻擊。
奉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根銀針,趁那蛇一口沒咬中,準備發起第二次攻擊的時候,銀針直接脫手而出,正正扎進了它的眼睛。
蛇蠱發出一聲尖嘯,卻沒有退縮之意,它吐著信子,感知著空氣中張大富的氣味,再一次朝著張大富的方向撲去。
“叮~~~”一聲清悠的鈴聲從奉嵐那裡傳出,那蛇撲在半空中的身子一僵,眾目睽睽之下啪嘰摔倒在地上。
它扭動著身子,還想掙扎著爬起來,卻見奉嵐又搖了下那鈴,蛇蠱原本還在掙扎的軀體瞬間不動了。
“這好象是你比賽裡用的那個鈴鐺。”殷柳瞅著奉嵐手中那鈴鐺覺得眼熟。
“攝魂鈴……專克走屍蠱蟲。”奉嵐揚了揚手上的鈴鐺。
這時秦訊上前,想要砍下那蛇的頭,卻被奉嵐阻止了。
“等等,留著它還有用,尋著它身上的蹤跡能找到下蠱的人。”
為防夜長夢多,奉嵐也不廢話,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從懷中掏出一疊辰州符。
殷柳傻眼:“小嵐你平時沒事都帶著符嗎?”
“吃飯的家夥,防著隨時備用,這不就用上了嗎!”奉嵐把黃符在掌心中拍得啪啪響。
他說完,就從符紙中挑選出一張,又把其余的收好後,口念咒語,念畢,手一揮,那黃符就直接貼在了蛇蠱的頭上。
原本還在地上躺屍的蛇蠱,被那黃符一貼,尾巴尖兒都翹了起來,在地上掙扎翻滾了幾圈,突然靜止不動了,過了幾秒又開始蠕動著朝門口滑去。
奉嵐在後面跟了幾步,卻看見那蛇蠱邊滑動著身軀,身子就開始冒起了黑煙。
“糟了,那邊留有後門!”奉嵐一伸手想把那辰州符從蛇腦袋上取下來,手還沒伸攏,符紙卻化為了一團火光,接觸到那些黑煙後,瞬間點燃了那蛇的周身。
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蛇被燒成了骨架,當火光熄滅後,黑漆漆的骨架竟是扭曲成了一個神秘的符號。
奉嵐看著那符號,面色凝重無比。
秦訊走到他身邊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挑釁……”奉嵐冷冷地說道。
這符號,他熟悉無比,是他們奉家的獨門記號,這蛇蠱肯定與他那個被逐出家門的師叔有關。
“對不起,搞砸了……”奉嵐眼中滿是懊惱,本想利用這蠱來反向尋找幕後人。
“誰說你搞砸了,你不是已經救了飛揚集團張總的性命嗎?”秦訊見不得奉嵐垂頭喪氣的模樣。
“至於找那幕後主使者,個人覺得警察的辦法應該比你的有用。”說完,秦訊掏出手機給警局那邊打了電話。
隻寥寥幾句,就掛斷了。
“趙老三說了,那瓦罐魚是他去老板家裡拿的,地址就在中山大道66號,新易小區C區5棟6號。”
“新易小區?那就在我隔壁小區!”想到要害自己的人居然離得這麽近,張大富覺得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在這兒呆著,我和殷柳去那邊。”
秦訊想讓奉嵐呆在醫院不要亂走,但奉嵐哪坐得住。
他說道:“隻你們去我不放心,誰知道那人還在不在。”
秦訊想想也是這個理,他們警察對付普通的犯罪份子是沒問題,但遇上那些走邪門歪道的,雖說是不怕,但總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行吧,你和我們一起去。”秦訊同意了。
於是,幾人在囑咐了張大富一家注意安全後,就打算離開,臨走時,奉嵐還把那一截燒得不成樣的蝮蛇也帶走了。
張飛揚送他們的時候,看著奉嵐欲言又止。
奉嵐明白他想說什麽,隻拍拍對方的肩,道:“等把要害你爸的凶手抓到後我再給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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