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嵐沉默,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最終卻覺得秦訊的方法是目前最好的。
“那個徐秀芳應該不會再去法院告狀了,她也不笨,我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她應該是聽進去了,所以,你就不要擔心李春蘭了。”秦訊揉了揉青年的頭,知道他是擔心那女人。
沒了張明傑,只要再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人勤快點,李春蘭有手有腳,總也能活下去的,至於今後會不會有看得上眼的人再嫁出去,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總歸一句話,那個徐秀芳除了能在房子上拿捏她,其余也沒轍的,但她自己也要考慮清楚,如果把李春蘭攆走了,剩下她一個人老了沒人伺候又怎麽辦。
李春蘭的事告一段落,兩人最大的意外竟在是此處得知了昂德旺卡的消息。
回到秦訊的家,奉嵐再度拒絕了秦訊提出的幫他換藥的提議。
自己一個人在臥室裡拆紗布。
這一次,連那條紅痕都縮短了許多,奉嵐歎口氣,指節在耳根處輕敲:“寶寶,這樣就夠了,速度再快秦大哥就要起疑了。”
耳邊傳來委屈的嘶嘶聲,隨即消失……
……
第二天,周日,奉嵐跟著秦訊重新去了李春蘭住的那個小區,只是這次是直接去了物管中心。
在拿到了租給昂德旺卡房子的房東電話後,對方在電話裡聽聞他的上任房客可能涉及到什麽案件時,嚇得連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只是租房而已。
秦訊安慰了他幾句,從房東處得知昂德旺卡離開後那房子還沒租出去,就詢問房東能不能進去看看。
這樣的事,房東當然是滿口答應,掛斷電話後,在物管處等了一會,就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對不起警察同志,來晚了,我剛剛在上班。”
房東是個年輕小夥子,據他說這房子原本是父母名下的,後來他買了新房子,父母親就搬去與他一同住,這裡空了下來,一直就當出租房在用。
“我這裡還有上任房客身份證的複印件。”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A4的紙。
秦訊接過,奉嵐也好奇地探頭去看。
只見上面姓名那欄寫著【李大錘】三個字,印的頭像確是昂德旺卡,說明他們沒有找錯人。
奉嵐:……真是好敷衍的名字。
但這也怪不得房東,一般的普通市民怎麽會想到身份證造假這種事。
“可以帶我們去看看房子嗎?”秦嵐說道。
那小夥子點點頭答應了,引著他們去了那屋子,一路上還叨叨,說那個房客人看著挺和善,租金也準時繳,離開的時候房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會和什麽案子牽扯上。
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房間?!
秦訊想起在七裡坪去那個苗女家時,奉嵐說的話……
他看了眼奉嵐,對方一付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不時還嗯嗯地附和著小夥子的話。
秦訊:……這表演,都可以去娛樂圈發展了。
“到了,就是這裡。”小夥子走到李春蘭她們所住樓層的上面,打開門。
這個戶型與樓下的李春蘭家一模一樣。
推開門,左邊是餐桌,右邊是廚房,正面對著的就是客廳以及一個外陽台,在客廳與餐區間是過道,裡面就是兩間臥室以及衛生間。
整個房間乾乾淨淨,但也顯得毫無人氣。
“你們看吧,不過這房間是真收拾得乾淨,乾淨得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小夥子站在門口不願進去。
雖然碰上個愛清潔的房客是所有房東都喜聞樂見的,但不知為何,當他接到房客退租的消息,過來驗收房子的時候,看見這乾乾淨淨的房間,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也不知是哪裡出問題了。
奉嵐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養過蠱蟲的地方,動物的本能會驅使它們遠離此地,人也是動物,也會有這種本能,不過昂德旺卡在這房子裡呆的時間不長,過段時間這種感覺就會自動消失。
“沒有多余的家具,看起來空空蕩蕩的,肯定感覺不舒服。”奉嵐對那小夥子說道。
“你說得也對。”小夥子點點頭同意奉嵐的說法。
兩人在說話的時候,秦訊已經走進去開始檢查房間。
他去的最後一個房間是主臥室,在空空如也的臥室裡打量了一番,秦訊正準備退出去,目光卻無意間落在了床頭櫃與床之間的縫隙處,隱隱地,那裡似乎有什麽東西卡在裡面。
秦訊把手伸進去,出來的時候指尖處夾著一張壓扁的小小硬紙盒。
是火柴盒。
他挑了挑眉,翻到那火柴盒的正面,上面一排的豆芽文……
“這是什麽文字?”走進來的奉嵐也湊過去看。
“馬來亞文……”秦訊以前在部隊時,曾經被派遣去過周邊,對那些國家的文字都有一定的了解。
“應該是從酒店拿的。”他說著把那火柴盒揣入口袋裡,打算拿回去再找人看看
“你有什麽收獲嗎?”秦訊問奉嵐。
奉嵐搖搖頭:“都被蠱蟲吃光了,什麽都找不到。”
“那你的收獲沒我大。”秦訊的嘴唇愉悅地揚起。
奉嵐:“……”
突然覺得牙有些癢癢的。
既然沒有再多的線索,兩人感謝了房東小夥子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奉嵐讓那小夥子把窗戶的玻璃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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