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這件是小兔子,兔子的尾巴是哪個?”
“是……這個。”溫予涼拿起雪白的兔尾巴,眼神相當單純,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經歷什麽。
那天真懵懂的眼神,讓某個老禽獸都於心不忍了一下。但只有幾秒的不忍過後,剩下的就全是想要更加狠狠欺負他的想法。
“對,就是那個,小兔子怎麽能沒有尾巴呢,優優自己把尾巴放進去吧。”
這一晚上,溫予涼被忽悠著輪流扮演了好幾種小動物,一次換一個,個個都被要求自己放尾巴,有的放不進去秦以棠也不幫忙,還把他抱去了浴室裡,讓他自己對著鏡子慢慢來。
就算是從前想方設法勾引他的時候,溫予涼都沒做到過這種程度。更何況最後還被最大的一根來自秦以棠的尾巴折騰到天都快亮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秦以棠算是徹徹底底的做了禽獸,當時太過上頭,色膽包天,等幫溫予涼洗完澡,看著洗澡時就累到睡著的人,他才想起來後怕。
幸虧優優今晚喝醉了,不然孩子這個誤會橫在兩個人中間一直不說,到最後說不定要惹出什麽麻煩,好不容易讓優優建立起的對自己的信任,差一點就全盤崩塌了。
第二天下午溫予涼才勉強睡醒,人還沒睜眼,就感覺到自己的腰好像酸疼到麻木了,然後就是一整個晚上各種各樣突破下限的記憶在腦海裡回放。
那回憶簡直讓人羞恥得頭皮發麻。而中間秦以棠那些不做人的行為還有各種忽悠,氣的他差點把牙都咬碎了,睜開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秦、以、棠!”
嗓子已經啞到說話都費勁了,聲音難聽得他連第二聲都不想喊,閉上眼睛用手捂著臉,試圖催眠自己昨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他什麽都不記得了。
然而這種催眠還沒持續兩分鍾,房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罪魁禍首。
“秦以棠!你昨晚……”
“你昨晚說要去國外找八個帥哥,一周不重樣。”
秦以棠先他一步說了這句話,先發製人。
果然溫予涼臉上的羞憤僵住了。
“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秦以棠把手裡的粥放在床頭,另一隻手動作熟練的把溫水喂給他喝,等他喝完了水才站在床頭表情嚴肅的說道:“優優,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關於莫名其妙的孩子,孩子媽媽,還有你誤會了為什麽不直接來問我。”
既然昨晚喝醉的自己把什麽都給抖落出來了,溫予涼也就不裝了,仰頭盯著他沒什麽表情,語氣輕飄飄的問他,“我要怎麽問啊?問你什麽時候娶妻生子,什麽時候跟我離婚把我趕出去嗎?我不問的話現在還能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繼續好好的一起生活,我如果問了……誰知道剛才說的那一切會不會提前呢……”
“為什麽一定要這麽悲觀?”
“什麽?”溫予涼沒有聽清,或者說是依稀聽清了。但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以棠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後伸手端起床頭的粥,坐在床邊舀了一杓去喂他,“先把粥喝了,喝完再說,別餓著。”
溫予涼幾乎是機械性的張了嘴,喝粥的時候也一直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不明白,為什麽都已經攤牌了,秦以棠還願意喂他喝粥,還不趕他走,就不怕被他賴上,影響以後娶妻生子嗎?
“你……”
“喝粥。”疑惑的話剛開了頭就被一杓粥堵住,秦以棠語氣強勢,“喝完了再說。”
平時敢跟他鬧,偶爾還耍耍脾氣。但那都是小打小鬧,他真沉下臉,溫予涼還是很怕的。
不光是因為秦以棠的錢勢,或者感激秦以棠幫他和他哥,還有那可怕的肌肉記憶。畢竟從前秦以棠生氣了,對他不打不罵也很少發火。但體罰可是一次不拉的,從晚上一直折騰到白天都是常有的事,怎麽哭著求饒都沒用。
他昨晚就差點把腰給弄斷了,這要是再來一次體罰,他怕是會直接死在床上。
一碗粥見了底,都不用他想方設法的再挑起話題,秦以棠就先開了口,“那天你只聽到了開頭就離開了,對不對?你覺得我一定會答應,所以不想聽後面的那些話,自己回去哭過了,卻騙我是洗發水濺到了眼睛裡,對嗎?”
“你怎麽知……”
“我說的對嗎?”
“對。”溫予涼輕輕點了點頭。
他能感受到秦以棠很生氣了,呼吸都比平時加重了不少。
他和秦以棠沒吵過架,從前他裝舔狗,秦以棠說什麽是什麽,後來他再回來,秦以棠就一直寵著他,更不可能吵架,這次……應該會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了。
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想象中發火的秦以棠並沒有出現,面前的男人還是那個沉穩溫柔的秦老板,微微附身,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問道:“所以是我沒有給夠你安全感,對嗎?”
“你……說什麽?”
“明明不該出現誤會,只要你往後聽,你就會聽到我當時拒絕了。但是你沒有,你不敢聽,你覺得我一定會答應,甚至覺得我會跟你離婚,再娶妻生子。”秦以棠湊近了一些,放輕了語氣,“讓你產生這種想法,是我沒有給夠你安全感,對嗎?
第99章 不是會哄人,是只會哄你
不被信任,被誤會,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難過和發火,而是反思自己,覺得自己給的安全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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