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經歷昨天之後,他已經清楚,最能刺痛程煥的點就是辛騰的存在。
剛剛辛騰說到他們曾經的承諾,說實話,他已經記不清了。
對於辛騰的承諾,他開始還有過期待,但隨著失望的堆積,他便不再期盼著承諾落地成真。
戀愛時,隻享受聽到承諾的那一瞬間,當成是伴侶的浪漫。清醒後才發覺,只不過是一個無能男人在畫大餅罷了。
現在提到“承諾”這個詞,他想到的就只有自己對程煥說的——那我只有承擔你‘無名無分’這段時間的所有不安了。
程煥容忍他的謹小慎微,給他時間慢慢來,那他當然也要接納程煥的安全感缺失,對程煥的任性不厭其煩。
陸雲商:“好,我會好好回答的。”
他把來龍去脈仔細講解,“前期工作是程小姐負責的,她不知道我和辛騰的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合作方是他。吃飯是想聊公事,我事先不知道這餐廳是他的。”
“昨晚不讚同你過來送午飯,真的是因為怕你麻煩,剛才不讓你來,是因為怕你看見辛騰又心情不好。”
“還有,我沒有說謊,對我來說和合作方吃飯跟在公司吃飯就是一個性質,說在公司吃了是因為要打的字少。”
陸雲商握住程煥抵在自己心口的手指,“你要怪只能怪我回消息敷衍,但不能冤枉我其他的,怎麽樣,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
程煥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陸雲商解釋得很快,他心裡的空缺被瞬間充滿,但手上的癮還沒來得及被疏解。
但無所謂,他會耍賴。
程煥:“哥,你怎麽不審題啊?我隻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卻答了六個問題的答案,答題卡填錯位置了呀。”
下一秒,陸雲商的皮帶被他單手解開,那張從容的臉上出現裂痕,雙手摁住了他的手腕。
“程煥!”陸雲商的聲音一瞬間失控,像氣憤,更像羞惱,“別鬧,…別在這裡鬧。”
程煥放肆的動作讓陸雲商不自覺蜷縮身體,緊繃的動作使平整的西裝褲與皮膚愈發貼合,布料下隱隱透出一圈痕跡。
程煥從小力氣大,陸雲商青筋暴起的手背,在他面前也失去了壓製作用。
他扛著陸雲商的力氣,依舊能遊刃有余地控制手指,順著痕跡的走向描摹,上挑眼梢明知故問:“哥,這是襯衫夾嗎?”
這是代表正式和重視的著裝工具,陸雲商今早在新園區開動員會,也算是個正式場合,他對待這一類事情一向很認真,所以穿得很全面。
他是知道這東西在情趣上會有種別樣意味,但他從沒想過,這種意味有一天要從他身上體現。
程煥的指尖順著痕跡往上走,在他腿根的襯衫衣角處停止,好像真想關心他一樣,“哥,你今天穿著這個給員工們開會了嗎?”
陸雲商眼神飄向車窗外,一邊擔心路人,一邊還要回答問題,不然程煥會做什麽他真不敢想。
他很難為情,“你別把現在和我的工作場景混淆。”
他可以為了保持形象完美完成工作穿上襯衫夾,如果未來有需要,他也不介意為了討好戀人穿上這個小工具,只要這兩個場景嚴格分開,他可以在任何一個場景遊刃有余。
但是程煥非把這兩個用途模糊,這麽說,就好像、好像……他穿著情 趣內衣去開動員會一樣。
程煥靠近他,額頭抵在他的頭側,說話間的氣息拂動了陸雲商的發尖,掃過陸雲商的耳廓傳達癢意。
程煥:“哥,我想看看。”
陸雲商很難表現得不震驚,“什、什麽?你要看什麽?”
程煥低頭在陸雲商肩上蹭動撒嬌,指尖隔著褲子點了點被夾住的衣角。
陸雲商單手扶額,歎了口氣,“這是外面,會有人路過,嘴上開開玩笑就算了,你別太無賴。”
程煥選擇性忽視後半句,隻掃清陸雲商前半句的擔憂,“不會的,你看我們說話這麽半天,哪裡有人經過啊。”
他最擅長軟磨硬泡,嘴唇在陸雲商的肩頭留下一個個輕吻,同時嘟噥著,“我就想看看,我沒見過……”
陸雲商在這件事上倒是很有原則,任程煥怎麽溫聲軟語,他的回答只有兩個字:“不行。”
他試著推開程煥:“我還要去園區,你不要耽誤我工作。”
工作這兩個字對程煥來說,比陸雲商的任何拒絕都管用,他心裡聰明得很,陸雲商對待自己親近的人總能無限縱容,但工作面前,他得知道分寸。
不甘心就這樣空手而歸,他“降低”要求,“那我不看了,讓我摸摸行嗎?我就想知道襯衫夾長什麽樣子,我聽說過,沒看過。”
陸雲商橫眼看他,就像在說,鬼信你的話。
可是他的午休時間並不長,剛才一直拒絕程煥也覺得過意不去,只是摸一摸的話……至少不需要他在外面脫掉褲子不是嗎。
說句粗俗的,他們都互相摸過更私密的東西,還在意這個做什麽。
就算做好了心理準備,他還是羞於表達,自己默默地抓住程煥的手,帶到褲腰處。
他不敢直視程煥,但他聽得見程煥瞬間錯拍的呼吸,也感受得到腰間驟然收緊的手指。
這確實是很出格的行為,可要說他心裡沒有一點喜歡,是說謊。
他在上一段感情裡一度被摧毀自信自我懷疑,看到比辛騰優秀百倍的程煥,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熱衷,讓他心裡有些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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