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垣比蘇折夜晚出道一年,但算下來,前世兩人也是在DPL賽場做了三年對手。
雖然前世兩人並不熟,但蘇折夜對顧垣的印象與其他所有人無異——清冷、嚴謹、敬業、高雅、禮貌紳士、文質彬彬。
這確實也是顧垣的性子。
只是現在……
他就半跪在床邊,認真又溫柔地、為自己服侍著。
動作並不嫻熟,甚至偶爾牙齒會帶來輕微的疼意,並沒有十分的舒服,但……身下的人是顧垣。
僅僅顧垣這兩個字,就能帶來異常的刺激。
蘇折夜垂著眼,一隻手撫在顧垣耳側,靜靜欣賞著他的動作。
不得不說,那張清雅淡漠的臉,努力又深切地吞吐時,對內心的衝擊和殺傷力簡直太大了。
比單純的紓解欲念,要刺激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折夜要推開顧垣之時,後者卻止住了他的動作。
然後蘇折夜就看著,那曖昧的東西染滿了他的唇邊。
——就好像,禁欲無情的神祗,被自己拽下神壇,烙印上屬於紅塵的、繚亂又靡麗的痕跡。
蘇折夜呼吸一滯。
顧垣喉結滾了滾,咳嗽了幾聲,然後他站起了身。
“折夜。”
男人的聲音有些許喑啞:“去清洗一下。”
蘇折夜還有些怔神,半晌才應聲。
顧垣牽著他的手,走進了衛生間。
就算如此,他也是先給蘇折夜清洗。
清洗完後,蘇折夜斜倚在牆上,抱胸觀察著顧垣,看他把那些黏黏糊糊的東西洗掉。
“顧長官。”
他突然出聲:“技術不錯嘛。”
顧垣手下動作一頓,沒有接話。
蘇折夜突然勾起了唇角:“被打一次,換開發顧長官的新用途,不虧呀。”
顧垣看了他一眼。
蘇折夜緩慢眨了一下眼:“以後不被打的話,也可以享受到顧長官的服務嗎?”
顧垣現在開口了:“可以。”
蘇折夜故作懷疑:“真的假的?”
顧垣:“嗯。”
你想我做什麽,都會滿足。
蘇折夜笑了出來,勾住了顧垣的脖頸。
-
第二天清晨,蘇折夜無意間一翻身,壓到了左臉,這處疼痛喚醒了他。
他睜開眼,雙目聚焦了一會兒,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顧垣。
是了。
顧垣昨天是從後抱著他的,那堅實有力的胳膊一直摟住他腰肢,另一手被他枕著,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
天才蒙蒙亮,估計是六七點的樣子,顧垣還在熟睡。
蘇折夜微微抬起臉,腦袋懸空著,保證那處紅腫不被壓,然後細細觀察起了面前的男人。
有的人安靜睡著的時候會顯出幾分恬靜溫柔,比如蘇折夜自己,但有的人連睡著都透著清冷疏離。
可能因為顧垣的五官比較凌厲,薄唇輕抿,鼻梁高挺,眉眼染著些許淡漠。
昨夜的記憶又浮上腦海——這個清高端莊、謫仙一般的男人,因為自己一句玩笑話,心甘情願為自己服侍,任由那與之極具反差的曖昧情色東西染滿全身。
心甘情願。
蘇折夜突然想起昨天浴室裡顧垣說過,也許有人對你好是心甘情願呢。
大清早的,他大腦還不是很清醒,心尖卻像是被羽毛拂過,帶起一陣輕微的癢。
蘇折夜正胡思亂想著,顧垣突然睜開了眼。
猛然對上這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蘇折夜給怔住了。
兩人靜靜對視了幾秒,顧垣突然起身,胳膊撐在蘇折夜身側,跨到了他的另一邊。
然後抬手把還有些茫然的小狐狸,手動翻過身,摟進懷裡,又閉上了眼。
這一切發生在不過兩秒的時間內,蘇折夜就被翻了個身,和顧垣擠在雙人床的左半邊。
顧垣明顯沒有徹底醒繼續去睡了,蘇折夜現在卻可以枕回枕頭,更舒適地觀察男人的臉了。
原來他是看到了自己懸空著腦袋。
人都沒睡醒,還隻想著自己。
蘇折夜也沒意識到自己就這麽微彎了唇角,又靜靜看了一會兒顧垣的睡顏,然後鑽進他懷裡,安然入睡了。
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
窗外驕陽高懸,透過窗紗灑進縷縷暖光。
蘇折夜第一反應是顧垣不會掉到床底下去了吧,但很快他就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顧垣睡覺時很寧靜,一動不動,半夜都不怎麽翻身。
所以蘇折夜在他懷裡也睡得很安穩,從來沒有被吵醒過,倒是蘇折夜自己有時候亂動會吵醒顧垣。
簡單洗漱過後,他走下了樓。
阿姨已經把飯做好了,但這幫網癮少年睡的時間不一樣,起來也不一樣,所以早飯都是在鍋裡保溫著,誰起了自己去盛。
不過顧垣就算用過早飯,也會陪蘇折夜吃——或者說監督他吃。
於是蘇折夜先是去了趟訓練室,邊捧著豆漿喝、邊坐在顧垣身後看他打排位。
“這個中單怎麽笨笨的。”
蘇折夜還邊點評。
“嗯。”
從他進來時顧垣就卸下了半邊耳機,聞聲回道:“沒你打得好。”
蘇折夜彎起了眼。
等顧垣這局打完,兩人一起走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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