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晉點頭,示意李秘書先進去,這才對著薛恆道:“現在很晚了,你是打算先回家睡覺還是留下來陪著我。”
薛恆轉身,抱著魏宗晉的腰,將下巴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懶懶的提不起來勁,“家裡只有我,我一個人睡不著,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魏宗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卻抱著薛恆,親了親他的額頭,也不避嫌,直接牽著薛恆的手朝國安局內部走進去。
今晚因為成功捕獲隱藏的軍火商,國安局跟安檢局相關人員都要趕回來加班,將相關的證據整理好。而作為副局兼整個案件負責人的魏宗晉,自然也會留在國安局陪著大家一起加班趕進程。
只是讓薛恆沒想到的是,魏宗晉居然會毫不避諱的牽著他的手,在國安局一乾工作人員的面前,坦坦蕩蕩的走進去。
而那些親眼看到魏宗晉牽著薛恆的手的工作人員,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但卻沒人敢膽大包天的跑過來詢問魏宗晉:你跟薛恆到底是什麽關系,怎麽還牽上手了?
薛恆饒是臉皮再厚,他也禁不住一路被人用那堪比X光一般的熾熱眼神掃描,他咽咽口水,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魏宗晉抓的太緊,他根本抽不出來,而且他一旦用力想抽出來,魏宗晉還會側目看他。
魏宗晉輕聲道:“怎麽了。”
薛恆放棄道:“沒事。”
進了辦公室,薛恆就放松了,他熟門熟路的躺在沙發,拿著手機說:“我想吃宵夜了。”
魏宗晉將屋內的暖氣打開,順手將外套脫下來,又從櫃子裡翻出毛毯,蓋在薛恆身上,他拿出室內電話:“送兩份宵夜過來。”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薛恆見魏宗晉開始忙工作了,也不打擾他,而是安安靜靜的拿出手機玩遊戲,沒多久,響起敲門聲,他起身走過去,從李秘書手上將宵夜接過來:“謝謝。”
李秘書沒離開,他說:“薛少爺是不是去商鋪看過了?”
薛恆一怔,沒明白李秘書話裡的意思,但隱約也猜測到什麽,他點頭:“嗯,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怎麽了?”
“他們晚上聯系我,說是要當面商量關於商鋪的事。”李秘書沒說那家商戶的老板娘手裡捏著跟薛恆的談話錄音,更沒說老板娘那家人想借此威脅,這只是一個小事,根本不需要薛恆操心,“出了點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好。”
薛恆卻不傻:“他們是不是做了什麽?”得到李秘書無可奈何的回答後,薛恆才皺著眉繼續道:“嗯,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李秘書笑著說客氣了,然後轉身離開了。
薛恆順手將門關上,拎著外賣盒,放在茶幾上,邊打開邊道,“剛剛李秘書說那家商戶老板娘想延遲搬走期限,不然她就公開錄音。嗤,我都不知道我跟她的聊天內容有什麽好曝光的。”
魏宗晉坐在薛恆身邊,掰開一次性筷子,捧起一份乾炒河粉,埋頭吞咽幾大口後:“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有不少人靠著在網絡曝光黑暗不公平的事,這才得到維權,並且成功的案列後。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動不動就要將一些不公平的事曝光,希望得到大眾關注並且幫助。”
薛恆也捧著自己的乾炒河粉,吃了幾口就滿嘴流油,“嗯,這倒是真的。現在這社會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舉報信被投滿也沒人去管。不過,當事情被放到網絡傷,被大眾關注後就能得到相關部門的重視。現在這是常態了。”
但薛恆怎麽也想不通,他不過是要求那家店的老板將院子後的臭水溝給填補好,這件事就算結束。他既沒要求賠償款,也沒提出不合理要求。可對方卻揚言要將這件事鬧開,並且威脅薛恆……薛恆真搞不懂他們。
薛恆夾起一塊涼拌雞爪,邊啃邊咂嘴。
魏宗晉:“貪心不足蛇吞象。”
薛恆似懂非懂:“到時候再說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魏宗晉嗯一聲,將筷子放下:“你在沙發睡一宿,我先去忙,早上帶你回去。”
薛恆也將餐盒放下,撐著下巴看他,“我能知道你剛剛忙什麽嗎?”
魏宗晉不再隱瞞:“陸家在軍火交易。我在現場。”
軍火案?
薛恆:“……”只要是在禁私人槍械的華國,誰家要是涉嫌參與軍火案,一旦被逮到,那就一定會完蛋。
等等,陸家?
薛恆怔怔的看著魏宗晉,“你說的陸家是……陸容白?”
得到魏宗晉準確回復後,薛恆才抿著唇,語氣中盡是感慨,“還真是沒想到書香世家的陸家居然會涉足到軍火,也不知道陸容白有沒有參合進來。”
“……”魏宗晉看他沒說話。
薛恆這才後知後覺道:“難道陸容白也參合進來了?難道,你早就知道陸容白……等等,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我有點不太明白。”
薛恆蒙了。
魏宗晉將兩年前在荔枝城任職時,就開始懷疑陸容白跟陸家並非表面上那麽乾淨。但苦於手上沒有證據,再加上當時陸容白還因為他查出患上躁鬱症後就私自離開,當時各方面因素都很糟糕,不利於明面上調查,所以魏宗晉這才將調查在地底下進行。
魏宗晉:“三個月前我們收到消息,有境外的人要從陸家的手裡買一批高數量的槍械,因為遲遲沒有得知他們交易地點,所以只能在暗中監視,不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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