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恆被氣笑了,“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對你不利嗎?”
魏宗晉離開客臥,聞言並不反駁,態度格外的冷硬。
砰地一聲,門從外面關上,薛恆坐在床上,抓起被子狠狠的擦了擦水潤的嘴唇,臉都被氣紅了。
都是男人,既然有感覺那就上床試試看,又不怕懷孕。
沒多久,薛恆就聽到屋外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響。隨後,整個小別墅內不再有聲音。
薛恆穿著襪子到處走,聽著小院子外傳來的油門開啟的聲音,抿著唇,用力的踢沙發,然後轉身上樓。
他不懂,明明魏宗晉並非完全對自己無意,可為什麽對方卻一直拒絕自己。難道真的是因為這該死的年齡差嗎?
小奶狗型的男朋友很流行啊,魏宗晉這悶騷又古板的老男人,薛恆忍不住在心裡嘟囔道。
此刻的魏宗晉靠在車椅上,閉著眼,抿著唇,周身冒著冷冽的氣息,不知道在想什麽。
司機不經意的從車後視鏡看到了魏宗晉臉上的冷酷,手一抖,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可就是覺得眼下的魏宗晉很可怕。
車停在國安局前,魏宗晉下車,冷著臉大踏步的朝裡走。
早就守在辦公室門前的陸容白在看到魏宗晉出現的那一刹那,眼睛一亮,快步的跑過去,但卻在靠近魏宗晉還有兩三步時,陸容白的腳步猛地一頓,他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盯著魏宗晉。
魏宗晉蹙眉,冷眼看他,“你來國安局幹什麽?”
陸容白答非所問,“你脖子上的痕跡是誰弄的?”
魏宗晉眉宇緊皺,他不記得自己脖子上有什麽痕跡,可看著陸容白的臉色,他卻能猜得出,陸容白嘴裡的痕跡指的是什麽,他沒解釋,反而漠然的跟陸容白擦肩而過。
陸容白追上去,走進辦公室後,他將門關上,氣息略微不穩的盯著魏宗晉,“魏宗晉,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魏宗晉將圍巾取下,放在架子上,“陸容白,你逾越了。”
陸容白哪裡還管自己是不是做事出格,他只顧盯著魏宗晉脖子上被人弄出來的紅點,熱氣不斷地從腦門上冒出,顯然是被氣狠了:“魏宗晉,你是不是真的跟薛恆在一起了?”
陸容白只知道薛恆住在魏宗晉的家裡,卻不知道這兩人早就悄然領證了,不然他第一次在別墅裡碰見薛恆時不會那麽冷靜,而是直接質問魏宗晉。
魏宗晉:“與你無關。”
“魏宗晉,你就不能看在我們曾經交往過的份上,對我有一點的留戀嗎?”陸容白心如死灰,但心底卻還是僅存一絲僥幸,“我不相信你真的跟薛恆在一起了。”
“我們結婚了。”魏宗晉第一次明確的給他答案,“他是我的合法伴侶。你回來找我那天,我跟你解釋過。”
陸容白臉色慘白,魏宗晉的確跟他說過。但陸容白隻以為這是魏宗晉為了躲避自己說的謊話,並未當真。但現在他看到魏宗晉脖子上的痕跡後,卻不得不信。
更何況,魏宗晉真的沒必要用這種事來騙自己。
可讓陸容白相信魏宗晉跟一個小朋友結婚,這讓陸容白沒辦法相信。
陸容白死死的盯著魏宗晉:“我不相信。”
“隨你。”魏宗晉並不打算多言,直接下逐客令:“要是沒事就回去吧。”
李秘書敲門,得到允許後拿著一份報表走進來,他將報表放在魏宗晉的桌子上,正欲離開前,聽到魏宗晉冷冰冰的開口:“李秘書,帶陸處長出去。”
李秘書的腳步一頓,看向面色泛著青白色的陸容白,心下一緊,總覺得眼下的情況有些怪。李秘書走上前一步,對陸容白道:“陸處長,請吧。”
陸容白看向魏宗晉,然而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他嘴角勉強的扯出一個弧度,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李秘書朝著魏宗晉恭敬的彎腰,然後轉身轉身離去,輕輕關上門。
等屋內只剩下自己後,魏宗晉將剛剛順手放在抽屜裡的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信息跟來電,他垂下眼眸,重新將手機塞回去。
門外,李秘書送陸容白離開國安局,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並沒有說話。
陸容白腳步突然一頓,說:“李秘書,他是不是真的跟薛恆結婚了?”
李秘書微笑不語。
陸容白看向李秘書,眼裡暗含著威脅,“李秘書,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會做什麽。”
李秘書微笑,陸容白這句保證,根本不值得相信。所以李秘書顧左右而言他,“局裡還有些事沒處理完,陸處長要是沒事的話,還是請先回去吧。您要是想知道副局的事,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
陸容白冷笑:“李秘書,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魏宗晉就是你的保命牌吧。”
李秘書垂下眼眸,“但有些事,不是下屬該議論的。”
陸容白嘴角勉強的勾起一個笑,臉上盡是狠決,他不再多說,轉身走進車內,沒一會,車子就開走了。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李秘書走進來,將剛剛陸容白的話重複一遍,最後不確認道:“副局,陸處長似乎很在意您跟薛少爺的婚事。”
魏宗晉語氣冷漠:“下次不用再隱瞞,直接說清楚。”
李秘書順從的點頭,見魏宗晉沒有要吩咐的事,這才悄然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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