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魏宗晉真的沒有防備,可當他親眼看到魏宗晉跟薛恆之間的親密後,陸容白卻又心發慌。
然而,讓陸容白擔憂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魏宗晉並不在乎,他甚至沒將陸容白的警告放在心上,隻道:“他不是你。”
一句話瞬間將陸容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線擊潰,陸容白勉強才穩定心神:“現在才剛開始,你怎知他不是第二個我。魏宗晉,你太自信了。遲早有一天,他會想我當初那樣選擇分手。”
陸容白深深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魏宗晉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眸一直盯著陸容白的背影看,眼裡盡是冷意。
不遠處的李秘書走過來,在魏宗晉耳邊低聲道了兩句。
魏宗晉淡淡道:“這段時間加強對陸容白的監視,一旦陸家有什麽異樣,立即通知我。”
李秘書凜然:“是。”
門口發出聲響,薛恆維持原狀沒動彈。
魏宗晉走過來,看瞪著死魚眼的薛恆,環繞周身的冷意變成無奈的歎息,“你在幹什麽?”
“我要被氣死了。”薛恆面無表情的瞪天花板,“你們怎麽聊了這麽久?”
魏宗晉知道他在吃醋,但卻沒有解釋,只因他很享受這一刻吃醋的薛恆的狀態,“睡醒了就先回去,晚上我回去接你。”
“晚上不是要回薛家嗎?”薛恆,“我要親眼看孟琳那小娘們的東西都搬走,不然我氣不順。”
他跟孟琳,跟孟家人有積怨已久的怨念。這些年他找不到機會報復,只能選擇忍耐,但卻不代表他冰釋前嫌了。
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薛恆清楚,如果不是有薛國志的縱容,單憑孟氏的家底,孟老板跟孟琳這對兄妹倆根本就對自己造不成什麽威脅。所以,薛恆知道他的仇人名單中,勢必也要有薛國志的名字。
魏宗晉看著莫名其妙就熱血沸騰的薛恆,隻覺得頭疼。
薛恆太能折騰了,一點也沒有成年男性該有的成熟冷靜,反而每天喜歡穿梭在家長裡短中聽八卦。有點娘們唧唧的,但落在魏宗晉的眼裡,卻又帶著詭異的萌感。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錯覺吧。
魏宗晉捏薛恆的下巴,深邃的眼眸帶著無奈跟笑意,沒多言,隻彎腰含著青年的下唇,神情盡是溫柔,絲毫不見平日的冰冷。
薛恆哼唧著攀魏宗晉的肩膀,主動迎合對方。
甜甜蜜蜜的磨蹭了半天,薛恆在兩點半前溜出國安局,在附近的咖啡廳拿平板出來消磨時間,他百無聊賴的翻了半天,最終莫名其妙的翻出一個美食貼吧,津津有味的盯看了半天,肩膀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
薛恆:“……”
白山略帶詫異:“你要改行嗎?”
白山知道薛恆名下有一家書店,常年都是不溫不火的,雖然不虧本,但也賺不了大錢。在生意人白山看來,像這種不賺錢的店鋪早就該改頭換面了。但薛恆太倔,軟銀不吃,愣是不肯放棄。
薛恆乾咳一聲:“書店賺不了錢。”
“你想開什麽?我給你支招。”白山懶洋洋的撐著下巴,大手一揮道,“你那個店鋪在商業街,一到節假日就特多人,附近也有學校,開書店不如開個小吃店。保準你賺錢、”
“之前開書店時,我也是這樣想的。”薛恆沒保留道,“自助燒烤店就不錯,但拉麵店可能更好一點。”
“你可以吃完燒烤吃拉麵。”白山友情讚助方案。
薛恆權當沒聽到他:“你怎麽在這?”
“我是專程來找你。”白山點一杯果酒,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又喝了一口,“有人讓我跟你求情,求你放過孟琳跟她娘家人。”
“誰?”
薛恆不意外孟家會找援助,但沒想到孟家人會找白山來當說客。
白山難以啟齒,“我媽。誒,她跟孟琳她媽當年是好朋友,這些年對孟琳也不錯,現在孟家出事,她作為阿姨,肯定要幫忙的。”
“我當初被孟琳從薛家趕出去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媽出來伸張正義。”薛恆冷笑道,“快滾,少在我面前礙眼。”
“老太太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山脾氣好,被薛恆指著鼻子罵也不生氣,反倒是嬉皮笑臉,“這些年你不學無術,也盡跟家裡作對,你說老太太對你印象能有多好?”
說著,白山從煙盒裡抽出兩根煙,自己咬一根,遞給薛恆一根。
薛恆沒拒絕,但也沒抽,“這裡是咖啡廳,出去再抽。”
白山想想,覺得也是,頗遺憾的將煙塞回去,咽了咽口水。
“既然你媽對我有意見,你往後就少聯系我。”薛恆打哈欠,眼角被擠出一滴眼淚,“上次你跟喬安邦合夥坑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
“不是給你賠禮道歉了嗎,你怎麽還生氣。”白山咳嗦一聲,“下個星期是我生日,我在朋友圈發邀請函了,你記得點讚。”
“邀請函發在朋友圈?”薛恆迷茫。
白山理不直氣也壯:“朋友太多了,一個一個寫太累,朋友圈統一邀請,願意來的就點讚。”
薛恆打算回去就屏蔽白山,權當沒看到。
白山撇撇嘴,正欲說話,卻見一個打扮時尚的美女拎著挎包走過來,眼睛一亮,朝著她招手。
美女坐在白山的腿上,當著薛恆跟咖啡廳顧客的面,兩人開始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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