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恆不會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如果他真不喜歡魏宗晉,那他就不會同意跟魏宗晉結婚並同居。所以,薛恆在知道魏宗晉的病情後,他也沒想過要離婚。
但魏宗晉自始至終都沒有表態。
薛恆有些煩躁了,單方面的告白追逐持續時間太久,即便他有滿腔熱血,那遲早也會因為魏宗晉的態度而很快就消失殆盡,薛恆深吸一口氣,“算了。”
說完,薛恆就起身進一樓的衛生間,離開的背影匆匆。
魏宗晉看著薛恆離開的背影,一向冷硬的五官線條逐漸柔和。
其實薛恆現在沒有意識到的是,他在跟魏宗晉相處時的態度越來越隨意,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親就親,相處模式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而在這過程中,魏宗晉雖一直沒有表態,但這縱容的態度,卻明顯在以另一個形式告訴薛恆他的態度。
畢竟自小就被當做繼承人所培養長大的魏宗晉,待人接物都是規矩的,保持距離的。所以不管是魏家小輩,還是他的親生父母,魏宗晉跟這些人在相處時,總是會隔著一層距離,並不會太靠近。
魏家父母想跟魏宗晉拉近距離,但自小就被養在祖父身邊的魏宗晉,早熟而冷漠,早就過了對父母依戀的年紀,所以即便魏家父母有心卻也無力。
而魏家小輩們對魏宗晉的態度更加不敢隨意,他們對魏宗晉總是仰望著的尊敬,所以做事總是不敢隨便,也不敢會像薛恆這樣肆意妄為。
其實,若是沒有魏宗晉有意無意的縱容退讓,饒是薛恆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敢對魏宗晉隨便發脾氣。所以薛恆的任性,都是被魏宗晉慣出來的。
薛恆將水龍頭扭開,捧一把冷水澆在臉上,熱度這才慢吞吞的散去,薛恆從櫃子裡翻出一條新的毛巾,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水珠。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熟悉卻又遙遠的手機鈴聲在薛恆的耳邊響起,薛恆下意識的用手摸衣服的兜袋,結果卻沒有摸到手機。一拍腦袋,薛恆想起自己剛剛將手機放在餐桌了,於是拿著毛巾走出去,結果一出去就看到魏宗晉寒著臉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
薛恆停在原地,莫名其妙的,他的後背泛起一股森森寒意,隨後他才注意到魏宗晉拿著的手機是自己的。
就在薛恆要發飆時,他聽到手機電話那頭傳來衛曾的聲音,薛恆惴惴不安又提心吊膽的。
通話聽筒被調成免提,所以即便隔著幾步路,薛恆也能清楚的聽到衛曾的聲音,衛曾說:“那請您幫我轉告薛恆,早上他回去太早了,因為要趕戲也沒送他,很抱歉。”
“嗯。”魏宗晉冷冷的看薛恆,“你們怎麽認識的?”
魏宗晉的這一句提問很莫名其妙,也很不禮貌,容易讓人升起被冒犯的怒意,但衛曾卻只是好脾氣的笑笑,這才繼續道:”朋友介紹的。我對薛先生其實有很大的好感,我希望能跟他繼續發展。咳,希望您順便轉告薛先生,我很期待他能改變注意,跟我嘗試著交往。麻煩了。”
魏宗晉掛斷電話。
薛恆惴惴不安的走過去,又停住腳步,魏宗晉此刻的神情卻讓薛恆很害怕。
就像是他出軌被抓包一樣。
薛恆想揪頭髮,但腦袋上卻光禿禿的,連根毛也沒有:“我我我,我是因為你之前拒絕我。這才跟人相親的。”
魏宗晉終於開口:“相親?”
薛恆心虛的將手機搶過來,嗯嗯啊啊半天也不敢說什麽,他有點害怕魏宗晉動粗,“嗯,對啊。”
魏宗晉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薛恆,深邃的眼眸點點寒意,但似乎又帶著無奈,只是薛恆卻沒看到,他說:“你不是喜歡我,為什麽又跟他相親?”
薛恆:“!!!”
這老東西難不成是吃醋了?
薛恆眯著眼,“你在主臥裝的監控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魏宗晉:“不許再跟衛曾聯系,也不許再去相親,懂?”
因為老東西的氣勢太強硬,薛恆下意識的點頭,反應過來後,又補充:“這跟你沒關系吧?”
魏宗晉彎腰,視線跟薛恆平行,兩人的距離拉的很近,近到薛恆連魏宗晉的呼吸頻率也能察覺到,兩人的呼吸曖昧的糾纏著。
薛恆的指尖顫了一下,克制不住的想抬頭親魏宗晉,但卻又硬生生克制住。
魏宗晉的手搭在椅背上,這姿勢像是將薛恆牢牢的鎖在懷裡,又像是強大到足以毀天滅地的龍臣服在騎士面前,心甘情願為他的騎士擋去一切攻擊,隻守護他一人。
“不要讓我知道你出去跟人鬼混。”魏宗晉的語氣難得強硬,不留余地。
薛恆福至心靈,他主動將手搭在魏宗晉放在椅背的手上,這一次魏宗晉沒有拒絕,反而給了薛恆足夠的暗示。
薛恆說:“你親親我吧。”
魏宗晉眯著眼,又湊近了一步,距離拉到只剩下五厘米左右,鼻尖快到頂到鼻尖,曖昧又旖旎。
薛恆笑眯眯的將搭在魏宗晉手背的手收回來,然後搭在魏宗晉的脖子上,主動湊上去,伸出舌尖,舔了舔魏宗晉緊抿著的冷酷的唇線,一下又一下。
魏宗晉的手指微微一顫,卻沒有回復,但看向薛恆的眼神卻變得更加深邃。
薛恆輕啄了一口,一下又一下,持續了好幾下,就像是小奶狗一樣在親昵魏宗晉,眼睛亮亮的,完全看不出一點羞恥,反而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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