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恆,你母親早逝,你也該知道,沒母親的孩子有多難熬。難道你也想要親弟弟沒有母親嗎?”孟琳可能是一時焦急,不然怎麽會求助薛恆。
薛國志臉一黑,這孟琳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薛恆眼神一凜,“孟琳,你們兄妹倆別給臉不要臉。”
孟琳淚眼婆娑的看他,“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魏宗晉手放在薛恆肩膀,阻止薛恆說下去,但他卻開口:“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擔後果。孟氏的烤箱質量本就不達標,但卻買通關系將有質量問題的烤箱流通市場,若是至今沒出事,想必孟氏會繼續生產製造並且流出市場。”
“烤箱爆炸事件在華城引起一定恐慌,如果不給公眾一個交代,不管是誰都承擔不起後果。”魏宗晉無視孟家兄妹眼神中的怨恨跟恐懼,“於情於理,孟氏都難逃此劫。即便薛氏肯出手相助,薛氏也絕承擔不起後果。”
如果一開始孟老板沒有將責任推到薛國志身上,反而是該賠錢就賠錢,該道歉就道歉,那麽安檢局跟網友都不會死死揪著這件事不放,孟氏更不會淪落這個程度。畢竟城中村剛出事時,薛國志還願意幫助孟家。
有了薛氏的幫助,孟氏就有後路。
但孟氏逃避責任,罪加一等不說,連薛國志也不肯提供幫助,所以孟氏是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這一點,在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
孟老板僵硬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魏副局就算不提供幫助,也不該火上澆油。”
“他是國安局的人。”薛恆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翹著腿,漫不經心的把玩打火機,“當著國安局領導的面求情,求他寬恕罪人,也不知道你們是真傻還是天真。”
孟琳訕笑著:“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麽僵硬。”
“我可從來沒當你們是一家人,少攀親戚。”薛恆似笑非笑的盯著孟老板,“我被打到住院的事,我可到現在還在記仇。”
孟老板不敢反駁,反而裝出誠懇的模樣致歉:“我之前受了小人的蠱惑,做出錯誤判斷。但我現在知道做錯了。這樣吧,你打我一頓,讓我將功補過。”
薛恆被氣笑了,“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將功補過能用在這裡?更何況,現在是敏感時期,要是你用傷痕威脅我,那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孟老板腆著臉繼續道:“那你想要我怎麽補償你,你盡管說。我絕不反駁。”
“當然是親眼看著孟家破產。”薛恆皮笑肉不笑,“除了孟家破產能消除我的怒氣,其他都不成。”
孟老板陰沉沉的看薛恆,“你非得要搞得這麽僵?我們可是親戚。”
“嗤。”
孟琳拉孟老板的手臂,不讓他在氣頭上說出難以挽救的話,忙道:“薛恆,大哥之前做事有欠妥當,但如果不是陸容白在背後搞鬼,大哥根本不會做。這事跟我們真沒關系。我希望你能諒解我們”
聽出孟琳話裡話外的意思,薛恆更覺好笑不已,“你的意思是我的仇人是陸容白?”
孟家兄妹沒吱聲,默認薛恆這句話。
薛恆冷嘲熱諷,故意道:“陸容白是食管局處長,又是陸家少爺,即便真的想對付我,也不至於跟你們合作吧。”
孟家兄妹焦急的正欲再解釋,卻被薛恆阻止,薛恆不耐煩:“做錯事不想著承擔後果,卻整天想著推脫責任,你們的話我很難相信。滾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撒完火氣後,薛恆又故意對薛國志說:“我記得您說過,孟琳從跟您離婚後就不得再接觸老二。但現在這情況,孟琳,你違規了。”
孟琳慌張不已,她記得離婚協議上清楚寫著,她離婚後不能接觸孩子,但現在情況緊急,她沒來得及跟大哥說就匆匆來到薛家。
“我,我不是……這次是個意外。”
孟老板深呼吸,突然站起來,“既然眾位都不願意幫忙,那我也就不打擾各位了。孟琳,跟我回去。”
說著,孟老板深深看了一眼薛恆。
孟琳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薛恆沉著臉,“父親,我也回去了。”
說完,他也不等魏宗晉,直接起身離開。
薛國志卻叫住魏宗晉,語氣耐人尋味:“你把他瞞得太好。”
“難道您覺得不好?”魏宗晉反問道。
薛國志一時語噎,他之前逼著魏宗晉跟薛恆結婚,無非就是想讓薛恆遠離某些肮髒,但沒想到,魏宗晉這邊遇到的事更多,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魏宗晉能護住薛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薛國志:“你慣得他越來越任性,將來後悔的必定是你。”
“薛恆現在是魏家的人,將來不管怎樣,都該有魏家護著他。”魏宗晉語氣恭敬,但卻並不顯低人一等,“關於這點您放心。”
薛國志板著臉,“但你不能全部的事都瞞著他,他有權知情,比如說,陸家的事。”
“我會跟他挑明的。”魏宗晉並不多解釋。
薛國志嗤笑一聲,語重心長道:“薛恆看著弱勢,骨子裡卻倔的像頭牛,他要是知道你有事瞞著他,肯定會發脾氣。我債多不愁背。可你不一樣。”
魏宗晉明白薛國志的暗示,卻沒多說,隻點頭,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別墅外,薛恆靠著車抽煙,點點火星在黑暗中亮起,等魏宗晉靠近後,他才突然說:“那十萬塊你還沒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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