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衛曾繼續:“如果您沒有意見,我們今天下午能見一面嗎?”
薛恆遲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嗯,暫時沒有那個意思了。”
衛曾再次沉默,但卻也禮貌的繼續道:“如果您沒有那個意思了,但我也希望我們能做朋友。現在快十一點了,我請你吃午飯吧。”
薛恆心有愧疚,畢竟是自己做事莽撞,以至給了衛曾錯誤的信息,所以薛恆便應允:“好。地點你來點,這次我請客。”
衛曾給了一個地點,可能是知道薛恆尷尬的心思,於是也沒多聊,直接掛斷了電話。
薛恆撓了撓粗糙扎手的腦袋,想了想,從衣櫃裡面翻出一件黑白相間的休閑西裝,又套上一件羊呢大衣,拿上皮夾出門。
不過,當薛恆下樓,看到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魏宗晉時,心道一聲糟糕,腳步明顯放慢,他局促的走到沙發邊,說:“書店有事要出去一趟。”
魏宗晉看他,一雙黑眸平淡無奇:“嗯,早點回來。”
薛恆不敢多看魏宗晉的眼睛,他害怕,同時也格外心虛。
魏宗晉沒說話,微微頷首。
薛恆逃也似得趕緊出門了。只是,他離開的急,所以並沒看到,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魏宗晉的眼眸刹那間幽深。
見面後,衛曾許是早就看出薛恆心不在焉的態度,所以也不意外薛恆電話裡說的話,更沒有當面讓薛恆難堪,他點了幾樣菜,跟薛恆邊吃邊聊,聊天話題很隨便,禮貌而疏離。
就像是普通朋友見面吃飯那樣隨便。
薛恆很滿意。
吃完飯,衛曾提出想跟薛恆去一家清吧喝酒,薛恆見時間還早,於是欣然接受邀請。
衛曾是一個很溫柔的朋友,可能是在娛樂圈混飯吃的原因,所以這人做事的方式方法也格外周全,不會談論讓人不喜的話題,更不會讓身邊的人不自在。
點了兩杯招牌果酒,衛曾迎上薛恆迷茫的眼神,解釋道:“待會還要開車,喝點度數低的果酒比較好。不過,你為什麽會改變主意?雖然很唐突,但我還是想爭取。因為我對薛先生有很大的好感,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繼續。”
薛恆兩口果酒下肚,沒有先前那般拘束,他晃了晃高腳杯裡的果酒,說:“你很好,但在對你產生感覺之前,我遇上一個更好的人。像你所說的,你不想放棄,同樣我也不太想放棄。”
說著,薛恆便頗感歉意道:“先前因為一些誤會,所以想重新開始一段戀情,但誤會解開了,所以我就想……很寶抱歉,希望衛先生能諒解。”
衛曾抿著唇,薛恆看不出這人是不是生氣了,但很快的,衛曾就不著痕跡的轉換了一個話題。
等薛恆跟衛曾聊完後,時間也快到傍晚了,薛恆正欲起身告辭,但卻被衛曾率先搶過鑰匙,衛曾晃了晃鑰匙說:“你喝太多酒了,我來送你回去吧。”
這點果酒不醉人,但薛恆看著衛曾,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好。我給你指路。”
回去的路上,薛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看著窗外的夜色,說:“你不是開車嗎,你的車怎麽辦?”
衛曾隻說:“我已經給助理發短信了。”說著,衛曾調整了一下地圖。
薛恆看不遠處的紅綠燈:“去軍區大院,我家在那裡。”
衛曾神色不變,沒問薛恆一個商人怎麽會住在那個地方,隻默默的開車,等差不多到軍區大院的時候,他才道:“我們還能做朋友吧。”
薛恆沒說話,淡淡的看著警衛檢查後放人。
衛曾不再開口,想來他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做法太出格,讓薛恆不喜了。但衛曾卻沒後悔的意思。
又開了一會,薛恆讓衛曾停車,他站在車外,對衛曾說:“這裡不好打車,你把車開回去,明天讓你助理跟我聯系。”
衛曾看著薛恆笑,又重複了一次剛剛在軍區大院門口的問題,他在等著薛恆的回答。
薛恆本意是多交一個朋友也好,但衛曾從在酒吧的故意為之到現在的理所當然,都讓薛恆感到一絲煩躁跟不悅。
衛曾是個聰明人,他能看出薛恆的態度,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恆,不再糾纏,開車離開。
薛恆松口氣,他扯了扯領口,有些煩躁的走進大門,敢走兩步,他意識到不對勁,於是抬頭看,看到魏宗晉站在二樓的窗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魏宗晉冷漠的看著薛恆,手上還捧著一本書,似乎是能看出這人在薛恆回來前,他一直待在二樓看書。
薛恆突然就笑了,這笑不像是剛剛敷衍的笑,而是開心到極點的燦爛的笑,他比了比手勢,示意魏宗晉下樓。
魏宗晉低垂著眼眸,沉默不語的看著薛恆。
薛恆卻不再理他,自顧自拿著鑰匙進屋。
薛恆在玄關處換鞋,他聽到拖鞋走在地上發出的聲響,頭也不抬道:“吃飯了沒?要不我們吃蛋炒飯吧?”
然而卻沒有人回答薛恆。
下一刻,就在薛恆想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他的手腕一緊,被來人用力的攥住,那力道像是要把薛恆的手腕給劈開一樣。
薛恆吃疼,下意識跟著來人的步伐,跌跌撞撞的跟著魏宗晉的步伐走進客廳。
“魏宗晉你瘋了嗎?”薛恆忍不住叫疼。
魏宗晉冷著臉將薛恆半拽半拖的帶到二樓的主臥,薛恆試圖反抗並且掙扎,但是卻無一毫無用處。等推開主臥的門,魏宗晉用領帶綁薛恆的手腕,並且拿起不知何時放在床邊的皮帶,在青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舉起皮帶,朝著薛恆的屁股狠狠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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