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陌生男人很尷尬,但卻也紳士的沒纏著薛恆,不過隨後他就轉換了一位新的目標。畢竟是成年人跟成年人狂歡的夜晚,理所應當該一廂情願才好玩。
直到感到醉意不斷上湧,薛恆才慢吞吞的將錢包拿出,將裡面的紅鈔抽出來,丟在桌上,掙扎著起身離開。
薛恆走路姿勢站不穩,這讓暗中觀察薛恆的另一個西裝男人開始蠢蠢欲動。
好看的獵物總是有人喜歡的,而酒吧的存在,則是讓獵人能找到自己的獵物後迅速出擊。
西裝男人注意到薛恆離開的方向,於是美滋滋的追出去,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兩個陌生到平凡的健碩的男人給攔住,他頓時惱火,但雙方力量懸殊,只能好言好語:“你們要幹什麽?做事總得分個先來後到吧?”
說著,西裝男人忍不住朝門口看去,生怕自己看少了一眼,薛恆就會從自己的眼前徹底消失不見。
健碩的兩個男人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西裝男人,低聲威脅道:“不想惹麻煩就滾。”
西裝男人一僵,隨即強裝鎮定的扯了扯領帶,撇了撇嘴,也沒再說別的,但卻也老老實實的走人,不敢再糾纏。
美好的肉體在酒吧裡不愁找不到,犯不著為了一夜情對象而將自己搞得狼狽不堪,這樣會很沒意思。
等西裝男人離開後,堵他的兩個男人忍不住對視,其中一個小聲說:“薛少爺來酒吧買醉,被副局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怎麽想。”
另一個也擔憂,但他習慣將心事都藏在心裡,於是沒跟搭檔說太多:“我們隻負責將薛少爺看顧好就行,其他的事不要管。”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將剛剛發生的事藏在心底。
但等這兩人走出酒吧後,卻發現薛恆根本就沒有打車離開,而是坐在路邊低頭看手機。他們知道薛恆跟魏宗晉不歡而散的離開餐廳,所以一時半會也不敢湊到薛恆跟前刷存在感。
於是這兩人隻敢站得遠遠的,時刻關注任性的薛少爺的動靜。
薛恆喝醉了,眼花繚亂的也要看手機,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擺弄什麽。
獨自坐在街邊吹冷風,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了,就在薛恆昏昏欲睡時,身後響起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響,薛恆條件反射的睜開眼,這走路的聲音很耳熟,耳熟到讓薛恆無端升起了一股安全感。
在薛恆遲鈍的想著這股安全感是怎麽一回事時,一件大衣從天而降,準確無誤的蓋在薛恆腦袋上。
薛恆眨眼,遲鈍好半響,才慢吞吞的將蓋在腦袋上的衣服拿下來,抱在身上,他抬頭看不知何時已站在面前的魏宗晉,笑了。
魏宗晉居高臨下的看著薛恆,眼裡盡是煩躁。
薛恆腦袋有點蒙,但還不傻,他認出魏宗晉沒換衣服,心想這老東西該不會是一直在酒吧附近跟蹤自己吧?但轉念一想,薛恆覺得不像,因為魏宗晉不像是這種親自出來跟蹤的人。
薛恆眼神略迷茫,“你怎麽來了?”說著,薛恆想起幾個小時前不歡而散的一幕:“都要離婚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魏宗晉面無表情的看著薛恆。
薛恆沒看懂背對著光的魏宗晉臉上的表情,但卻莫名的知道魏宗晉不會跟自己生氣,於是他就恃寵而驕了。
薛恆雙手撐著大腿費勁起身,他沒魏宗晉高,可卻不怯場,他打了一個嗝,滿滿的酒氣,說:“我同意你之前說的,我們可以離婚。”
說完,薛恆也不等魏宗晉回答就要跟他錯身離開。
站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難道老大真的跟薛少爺鬧崩了?
可從老大接到電話後就千裡迢迢趕到酒吧街的跡象來看,老大完全不像是絕情的意思啊。
魏宗晉板著臉追上去,在薛恆站在街邊攔出租車時,他動作粗暴的將薛恆拉回來,也不跟薛恆說話,直接拉著薛恆的手,面無表情的將人拖走。
說是拖,魏宗晉就真的是將醉得滿臉通紅的薛恆拖著走路,完全不顧及四周的行人因詫異而看過來的打量眼神,魏宗晉將薛恆塞進車內,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
關上車門後,魏宗晉站在車門外,臉上的神情因憤怒而冰凍,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的怒意,他將綁好的領帶扯了扯,許是冷靜了一下,這才繞過車頭,坐在主駕駛座的位置。
薛恆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車前看。
等魏宗晉將車子朝軍區大院的方向開到一半時,薛恆才突然說:“你不是要離婚嗎,為什麽還出來找我。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
他知道魏宗晉的心意,但卻惱怒魏宗晉的隱瞞,甚至是不喜對方總是將自己推開的做法。但薛恆卻不好直言,因為他跟魏宗晉的立場不同,而且對方至今沒對薛恆表白,所以薛恆更沒資格對魏宗晉的行為指手畫腳。
而真正讓薛恆厭煩的是,他甚至沒資格在魏宗晉說要離婚時提反對意見。
只要魏宗晉沒親口承認他的心思,那薛恆就永遠只能站在被動的位置。而關於這一點,無論是魏宗晉還是薛恆,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所以薛恆才專程跑來買醉。
可他等了好久,就在他快徹底失望時,魏宗晉這老東西又跑出來,將薛恆好不容易做好的決心再次打碎。
薛恆絕望的靠著車窗,臉上盡是頹然,他知道自己是徹底栽在魏宗晉這老東西身上了,但他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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