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恆嗤笑一聲,心裡卻滿不在乎的走神,他心裡想,白山居然真猜對了,蘇申林還真是專程來找自己麻煩的,不過薛恆並不懼怕:“我看不上有婦之夫。”
蘇申林勉強相信,“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真的,不然……”
蘇申林話說的狠,但卻是紙老虎,不敢真的針對薛恆動手,他可沒忘記,上次在軍區大院找魏宗晉幫忙解決火鍋店的事時,他是親眼看到薛恆穿著睡衣來開門的。如果不是長時間住在魏宗晉家裡,薛恆是不可能會穿著睡衣的。
更何況,像魏宗晉這種做事周道規矩的人,怎麽可能會讓客人去開門。
所以他在沒有摸清情況之前,不可能輕易做出格舉動。
薛恆沒接茬,淡淡的看著蘇申林,看他怎麽說下去。
蘇申林神情頗不自然:“蘇音跟喬安邦結婚了,我擔心你找他們小夫妻的麻煩。蘇音是蘇家人,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破壞他們婚姻關系。”
“呵。”
薛恆冷笑,將酒杯放下,沒再理會他,大踏步離開這片區域。
剛走幾步,薛恆被人叫住。
陸容白穿著白色休閑西裝,站在薛恆身後,那神清氣爽的模樣,還真看不出幾個小時前在大街道上的狼狽,“你沒想到我也會來吧。”
薛恆打量著毫發無傷的陸容白,若無其事道:“千算萬算沒算到你會在這裡堵我。”
陸容白漫不經心的摸了一下被發絲遮蓋著的額角,那裡有一小塊青紫痕跡,他似笑非笑的看薛恆,眼裡有著憤怒:“你的禮物讓我受寵若驚。”
薛恆假裝沒聽懂:“我哪有這麽大本事。你別誤會我。”
陸容白嘴角一扯,他不是傻子,撞他的車沒有牌照,且駕駛者還戴著口罩,全程停留事發現場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鍾,說這其中沒有貓膩,他是不相信,“先前約你見面不肯,現在總該給我一點時間了吧。”
薛恆聳了聳肩,跟陸容白來到一個單獨小包廂內喝茶:“你無非就是想拿隱婚的事威脅我。不過你真覺得我會害怕?”
陸容白慢條斯理喝茶,“魏宗晉都不害怕,更何況你一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
遊手好閑?紈絝子弟!?
薛恆還不知道他在華城其他人眼裡,他的名聲竟然墮落到這個程度上。
薛恆:“你專程堵我,是為了什麽事?”
他可不相信陸容白專程來找他是沒事找事。
陸容白一噎,先前鬥嘴勝利的優越感消失:“你送我的這份禮物,權當扯平。但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你跟孟家聯手打壓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要給我一個解釋。”薛恆微笑著,但沒眉梢卻絲毫沒有笑意,只有無盡冷漠,“我沒跟你計較,但不代表我好欺負。”
陸容白抿著唇,主動示好道:“那這件事權當扯平。”
“既然都扯平了,那我們更沒什麽好說的。”薛恆作勢離開,卻被陸容白拉住,薛恆居高臨下的看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容白撒手,說:“坐下吧。”
薛恆但笑不語。
陸容白的耐心沒薛恆多,他也不敢拖時間,所以乾脆道:“你跟魏宗晉的關系好,你幫我跟他求情,讓他網開一面放過陸家。如果你能做到,你盡管提要求。”
這要求沒有底線,也沒有上限,若是對其他人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誘惑。但對於薛恆來說卻並無吸引力。
“我幫不了你。”
陸容白抿著唇,“為什麽。”
“你有什麽理由說服我。”薛恆語氣停頓一下,“我就有什麽理由拒絕你。”
拒絕是不需要理由的。薛恆心道。
陸容白明白是被耍,“你這是在玩火。”
“那又如何?”薛恆,“是你先來找我麻煩的。”
陸容白對他恨的咬牙切齒,但卻奈他沒辦法,他不知道薛恆跟魏宗晉走到哪一步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動薛恆,免得給陸家招禍,“你到底想怎麽辦。”
“我只要你別再來煩我。”薛恆見對方半天也說不出有用的信息,正欲起身離開,卻被陸容白再次攔住。
陸容白攔他,“難道你就不想親眼看到前男友的婚後生活被攪合得天翻地覆嗎。”
薛恆聽出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現在沒人攪合,他們也鬧得天崩地裂。”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不需要陸容白的幫忙。
陸容白臉色難看,他沒想到薛恆軟硬不吃,這令他很挫敗:“如果曝光隱婚讓你們不在乎,可要是魏宗晉有病的消息傳出去,他的位置可就難坐穩了。”
“陸容白,你的腦子不過如此。”薛恆看他,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憐憫,“以魏宗晉的身份地位,只要沒出現政治性錯誤,你說誰敢明目張膽曝光他的私事。”
“報社要是知道國安局魏副局的腦子有病,他們該恨不得大告天下吧。”陸容白可能是氣瘋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薛恆:“華國每年都要撥款為公務人員做身體檢查。身為領導,你說他的身體狀況真的能瞞住上面的人?可笑。”
陸容白沒想到這茬,一時神色恍惚。
“更何況,最想藏著掖著不被大眾知道的人,應該是上面的人。”薛恆的回擊招招充滿殺氣,殺得敵人片甲不留。
陸容白臉色蒼白,“他可能會因此丟掉工作。”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