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點點頭,離開前說:“少抽煙少喝酒,感情事過不去,就再找一段。你要是想重新開始,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
薛恆舔了舔嘴唇,聞言一怔,他倒沒想到對方會給自己提出這個建議,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提議。
他短時間內是沒辦法搬出軍區大院,只能先住下來,可要是讓薛恆每日看著魏宗晉跟陸容白在一起曖昧的模樣,他也沒辦法接受。
更何況他現在也確實是太需要一段新的感情來充實。
薛恆點點頭說,“你給我安排吧。”
來人被嚇一跳,他定定的看著薛恆,見薛恆的模樣不似開玩笑,於是點頭,答應做這個媒人:“好,有消息我給你發信息。”
相比於薛恆爽快地接受新感情,來人倒是覺得薛恆現在可能還心系上一段感情中,畢竟有時候人的眼睛是沒有辦法騙人的。但他卻不打算點破薛恆的偽裝。
誰都需要秘密,他也沒興趣去知道別人的秘密。
薛恆重新回到酒吧,他剛剛的位置被一個新來的小年輕佔了,薛恆沒在意,聳了聳肩膀就走到吧台,點了幾杯招牌酒水,悶不吭聲的一個人喝。
來這個酒吧的人基本上都認識薛恆,這也是托白山所賜。所以薛恆一坐在吧台後,就有人心癢癢的想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但隨後在看到薛恆那不要命的灌酒姿態後,就都打了退堂鼓。
都是出來玩的,你情我願才好玩,誰也不想花費時間跟精力在一個美好的夜晚去安撫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
第二天,薛恆是在酒吧的角落裡被掃地的酒保叫起來的,剛被叫醒的薛恆腦袋疼得要死,像是要爆開一樣,走路還一搖一擺的。
酒吧拿著掃把說:“先生,我們快關門了。”
薛恆扶著沙發勉強的站起來:“幾點了?”
酒保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早上八點十分。”
薛恆整了整凌亂的上衣,拿著外套,慢吞吞的朝著門口走出去,剛走兩步,他又被酒保攔下來,酒吧讓他去將昨晚的消費結帳後才能離開。
薛恆:“……”
等薛恆回到軍區大院用鑰匙開門,剛走進去,發現門口的玄關處擺著一雙鞋,這雙鞋子是他不認識的,他腳步一頓,知道家裡有人來了。
陸容白拿著一份文件夾站在一樓客廳,他走進兩步,聞到薛恆身上濃鬱的酒味,又見他剃成光頭的腦袋,眼裡不著痕跡的掃過輕蔑,但卻沒有顯露太明顯,陸容白似笑非笑道:“魏宗晉可不喜歡有人宿醉。”
薛恆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倒水,邊喝邊回答:“那真是太不巧了。”
陸容白後知後覺的發現薛恆不對勁,但猜不出這人的態度為什麽轉變的這麽快,可轉念一想,他想到昨天的事情,於是試探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幫了我們拿到工程項目的事。”
薛恆喝水的動作一頓,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我之前還在想,陸家什麽時候有本事能將國家工程項目拿到手的,原來這裡面還有暗箱操作啊。”
陸容白從容不迫:“都是一家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談什麽暗箱操作。這話傳出去很難聽。”
薛恆聳了聳肩膀,敢做卻不敢承認,他看不起這種人,尤其是像陸容白這種明顯得了便宜卻還要賣乖的人。
陸容白站在一樓,看著薛恆不理會自己徑直上樓的背影,忍不住皺著眉,在心裡猜測薛恆這反常的舉動的意味。
薛恆推開主臥的門,被站在門後的魏宗晉嚇了一跳,薛恆驚疑不定的撫著胸口道:“你怎麽在這裡?”
說完,薛恆想起這間房子才是魏宗晉的地盤,語氣不自然道:“你上來找什麽?”
魏宗晉卻不說話,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閃爍著一絲怒氣,但卻在薛恆試圖看清楚的時候,眼眸中的那股異樣的情緒卻收斂了,再也看不到。
魏宗晉說:“昨晚去哪了?”
薛恆不說話,自顧自的進屋,將外套脫掉,“我想睡了,記得幫我關門。”
魏宗晉看出從薛恆身上傳來抵抗的消極氣息,他抿著唇,情緒有那麽一瞬間要失控,但卻強製的被壓下來了,他冷冷的看一動不動的薛恆,轉身關門離去。
然而在魏宗晉離開後,薛恆卻坐起來了,他坐在床上抱著腿,煩躁的想扯頭髮,但手在碰到光禿禿的異常扎手的腦袋時,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個光頭和尚的事。
魏宗晉下樓。
陸容白迎上來故意道:“薛恆的頭髮都剃掉了,這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受了情傷?”
魏宗晉的腳步一頓,眼眸中毫無波瀾,但卻又似是警告的看他一眼。
陸容白笑意盈盈的,假裝沒看到魏宗晉眼裡的威脅,自顧自道:“要是沒受心傷的話,哪裡會輕易剃光頭。你說,薛恆是不是知道我們的曾經後,主動選擇了放手。”
魏宗晉大踏步的朝著門口走去,完全沒有要理會陸容白的意思。
但陸容白卻絲毫沒有要放過魏宗晉的意思,他追上去,繼續道:“剛剛薛恆主動問我工程項目的事了,估計他知道消息了。不然也不會主動放棄你。看來我說對了,小朋友果然就是小朋友,新鮮勁一過去就不會再在乎。看來,你被放棄了呢。”
魏宗晉停住腳步,轉身看他,他居高臨下盯著陸容白的眼睛,直到將陸容白看得心裡發慌後,這才冷冷道:“不想我終止跟陸氏的合作,你大可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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