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申林訕笑著不說話,腦門擠出冷汗,若是以前的話,他當然會毫不留情的反擊,但薛恆現在的靠山是他根本撼動不得的,只能忍耐著:“薛恆你這樣說話就見外了,大何必鬧成這樣。”
薛恆冷笑一聲。這蘇申林真夠搞笑的。
“喬安邦跟蘇音在一起時,你沒少因為我之前跟喬安邦交往過的事計較。你別以為我真把這事給忘了。”薛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那副吊兒郎當蠻橫無理的模樣真是惹人討厭。
但被薛恆一番話刺激的不輕的蘇申林卻不敢說半個字,因為薛恆是認真的。
蘇申林說:“我還真小瞧你。這事是我錯了,我跟你賠禮道歉。但你也有錯,如果你事先公開你跟魏宗晉在一起,我也不會在賽車場跟你打起來,還被魏宗晉看到。”
說來說去,蘇申林還是擔心魏宗晉會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埋怨薛恆。
白山看不下去,他用筷子打蘇申林面前的碗筷,碗筷碰撞後發出清脆的響聲:“你嘴巴乾淨點。他跟魏宗晉在一起是私事。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麽關系。你自己先無緣無故針對薛恆,現在害怕出事,還想埋怨薛恆,你的教養可真是差勁。”
都是在五星紅旗下茁壯成長的富二代,誰家裡都有幾個小錢,所以自然也不會去容忍家庭背景跟自己差不多的富二代。
更何況薛恆抱到金大腿,今時不同往日,更沒必要給蘇申林面子。這個道理白山是清楚的,蘇申林肯定也是清楚。
薛恆喝茶,漠然道:“這是我的私事,你要是沒事了,我就先回去。”
說完,薛恆就正欲再次起身離開,蘇申林神色一動,剛想有動作,但這一次,薛恆沒再給他機會,他率先一步掐住蘇申林的手腕,手勁加大,刻意壓低聲音威脅:“如果你再惹我,我就真要跟魏宗晉告狀了。到時候,我可不會管你是誰。”
蘇申林懊惱的看著薛恆,眼裡的埋怨跟怒氣像是要將薛恆給淹死。
薛恆才不管,威脅完後,施施然起身離開。
白山叫住也想跟著離開的蘇申林,面色陰晴不定:“你來求我一晚,我還以為你早就想通了,沒想到你居然敢利用我,蘇申林,咱倆將來還是少來往,省得你還算計我。”
蘇申林一個腦子兩個大,他著實沒法理解白山跟薛恆怎麽都像個小娘們,動不動就要鬧絕交。他也不蠢,知道白山跟薛恆現在都不能得罪,所以也不敢再作妖,而是放低了姿態。
蘇申林抿著唇,反問道:“如果火鍋店之前是因為薛恆的緣故才關門重整,你覺得我還有錯嗎?”
白山也反問道:“薛恆不會無緣無故去整一個人。更何況火鍋店被關門重整的理由你比誰都清楚。再者說,如果不是魏宗晉肯幫忙,你那火鍋店到現在還沒辦法重新開業。”
魏宗晉比他們這幫人年長十歲左右,所以不管是白山還是薛恆,他們從小都是聽著魏宗晉的“英偉事跡”長大的,大家腦子裡都被家長灌輸不少【魏宗晉是個很厲害的男人】的思想。
雖說大家多少都厭煩恐懼魏宗晉,但他們內心深處多多少少都是崇拜敬仰對方的。只是那股敬仰崇拜卻往往折服於魏宗晉那張冰山臉,讓他們望而卻步,總也不敢靠近。
所以當白山知道薛恆跟魏宗晉在一起後,他第一個反應不是薛恆抱到金大腿的羨慕,而是佩服薛恆的大膽。
連魏宗晉這根又硬又老的老骨頭都敢啃,這薛恆絕非凡人。
蘇申林被白山的反問給堵得說不出來話,瞪著眼,被氣得好半天沒反應,最後悶聲悶氣:“蘇音是我表姐,她老公是喬安邦。喬安邦跟薛恆那點事你也知道,我實在氣不過。”
“那你也不該遷怒到薛恆身上。”白山冷嘲熱諷,如果蘇申林做別的事報復就算了,但蘇申林這家夥做事不地道,前腳剛接受魏宗晉的幫助,後腳就要欺負人家男朋友,非常過分。
“得罪薛恆就是得罪魏宗晉,你別忘了昨晚魏宗晉對你的那一腳。”白山實在沒耐性跟蠢貨聊天,“他可從來都不去賽車場這種地方的,你別真以為魏宗晉是恰巧路過。”
蘇申林不說話。
白山嗤笑一聲,心道他跟蘇申林這種拎不清的家夥說這些幹什麽,他自嘲的笑笑,付完帳後直接離開,不再理會一言不發的蘇家小子。
蘇申林抿著唇一言不發。
薛恆走出餐廳門,看到背對著他站在街邊抽煙的一道熟悉的背影,正欲跟此人錯開,卻見那人轉過身,匆匆朝他跑來,皺著眉:“你怎麽在這裡?”
喬安邦的臉上盡是憔悴,下巴的那一層胡渣也沒弄掉,顯得疲憊不堪。
這模樣的喬安邦是薛恆向來沒見過的——喬安邦向來習慣性將自己收拾的乾淨妥帖,不讓自己流露出一起憔悴不堪的一面,這是他的自尊。
喬安邦沒忽視薛恆眼底閃過的一絲厭惡嫌棄:“蘇申林跟我說你在這裡。”
薛恆再度被蘇申林氣笑了,“他千防萬防,不就是想防著我們見面嗎,怎麽現在卻主動安排你來找我?”
喬安邦垂下眼眸,不回答薛恆的冷嘲:“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好嗎。”
薛恆漫不經心點頭,兩人迎著寒風在街邊聊天,畢竟都長得帥,所以一時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側目。
喬安邦提議去店內坐著聊天,但是卻被薛恆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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