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薛恆站起來,直視著頭頂斜上方的監控器,“我們還是先見一面再談。”說著,他斜睨笑的惡心的陸容白,比了一個嘴型:你做夢。
陸容白知道薛恆察覺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卻不覺得薛恆會拒絕,他是故意將這些本該是機密的消息說給薛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薛恆陷入危險當中。
總之。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尤其是薛恆。
早在陸容白準備當著薛恆的面爆出陸家地下生意聯方式的時候,李秘書就察覺到不對勁,他想立即叫停,但坐在他身邊的老局長不叫停,李秘書即便再焦急也只能忍著。
直到薛恆主動叫停後,李秘書才松口氣,只要薛恆不犯倔,死咬著最後的底線,這樣誰都沒有辦法逼迫他參與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李秘書難得跟薛恆心有靈犀。
老局長出來跟薛恆見面,他一出現就要勸薛恆,“大家警民合作一次,現在正是需要你這位人民群眾的好機會,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你能繼續幫忙。當然,我們國安局會派人全方面保護你,等那幫躲地下的人消停後,我們才撤銷保護你的人,怎麽樣?”
李秘書不說,薛恆也不說話,他們兩人都任由老局長一個人在唱戲。
老局長閉上嘴巴,他大概是明白薛恆拒絕的態度,他歎口氣,坐在屬下特意搬來的椅子上,說:“陸家是魏宗晉親手逮捕的,按照程序來說,有關於陸家的審訊,一旦出現瓶頸,他來問話是最好的選擇,但魏宗晉去執行秘密任務,連我這位老局長也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
薛恆看著老局長不說話,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大有對方再怎麽說他也依舊堅守著本心不會動搖。
老局長看著薛恆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像是有些生氣了,隻板著臉道:“我們調查這條線已經很久了,現在正是順藤摸瓜的最佳時期,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想要再找到這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恐怕是很難得。”
薛恆皺著眉道:“可這跟我沒關系吧。”
老局長一怔,沒想到薛恆居然會這樣回答,“陸家是魏宗晉親手逮捕的,現在陸容白肯答應曝光那些一條條藏在底下的聯絡線,這對大家都好。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麽,你只需要讓陸容白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這就可以了。”
“難道老局長不知道禍不及家人?”薛恆打斷老局長的話,“我肯來,已經是給魏宗晉的面子,但這並不代表我會用自己的安全去賭陸容白這小人話裡的真實度。”
“我幫助你們的前提是確定我的安全有所保障,但現在明顯跟我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馳。”薛恆盯著老局長的眼睛,到底沒說更難聽的話,“如果我順從你們的意思,將來我要是被報復了,責任算誰的,問題算誰的,誰能跟我保證?”
老局長沉吟。
“老局長,薛按照局裡的規矩,薛少爺是魏副局的家屬,這件事沒有經過負責人副局的同意,我們是不能輕易利用他的家屬去面對罪犯,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李秘書上前一步,擋住老局長看向薛恆的眼神,微笑道:“不管怎麽樣,薛少爺都是我們也要保護的人民群眾之一。我們不能舍小取大,畢竟這事要是傳出去,可是我們的錯。”
“更何況等副局回來後,要是知道我們趁著他不在就欺負他的家屬,恐怕會出事。而且,這事要是被上級知道,肯定也會算我們的錯。”李秘書無視老局長皺著眉不善看過來的眼神,直白道:“我們不能讓副局寒心,也不能讓上級對我們國安局不滿。”
薛恆雙手抱在胸前,抬手腕,看一眼時間,他不去管老局長在聽到李秘書這番話後會是什麽表情,他淡淡道:“我要趕回去吃年夜飯了,該幫的忙我都幫了,接下來的事應該不需要我來做的吧。”
老局長不說話,但是卻在薛恆跟李秘書難得強硬的態度下,很快就繳械投降:“算了,也是我做事太著急了,確實,這事按照規矩不能這樣辦,等魏宗晉回來,我還得親自給他道歉。”
說著,老局長深深的看一眼李秘書,“時間也不早了,的確該回去吃年夜飯了,我們國安局就不留薛先生吃飯了,不過下次我設宴致歉的時候,還是希望薛先生能賞臉。”
薛恆沒說別的,跟老局長客套幾句後就要離開,但離開前故意找機會也將李秘書叫出去,等兩人離開國安局內部後,薛恆才道:“魏宗晉出差是不是很少人知情?”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會通過某些手段傳出去,至少我們會保證在副局跑回來前不會造成什麽大事發生。”李秘書做事一板一眼的,薛恆問什麽,他就回答什麽,格外的老實。
薛恆眯著眼道:“陸容白剛剛非要當著我的面才肯將那些小事曝光,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我覺得,陸容白可能不會給出真消息。”
“這件事我們根本管不著。”李秘書冷淡道,“副局離開前交代過,我們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務必要保護好薛少爺您,不能讓您參與這件事,這次是我失職,很抱歉。”
薛恆沉默著點頭,沒說別的,但是卻將李秘書交代的記在了心裡。
說話間兩人便走到了門口,李秘書遲疑著攔住薛恆,猶豫半響後還是道:“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薛少爺您說。”
薛恆看著李秘書這幅遲疑不決的模樣,還以為他有什麽事情要單獨跟自己細說的,正打算開口換個安靜的地方,卻聽到李秘書道:“道上的八爺您應該有所了解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