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恆心道,他就知道魏宗晉這思想傳統的老男人肯定不會輕易松嘴,不過自己選的男人,就算是哭他也得寵著,“行吧,隨你吧。”
海邊拍攝計劃中止,於是薛恆便善解人意的選一組新的方案,雖然很遺憾,但是能看到魏宗晉難得吃醋的一幕,薛恆還是覺得很值。
打打鬧鬧的秀恩愛的日子稍縱即逝,很快,薛恆跟魏宗晉這萬眾矚目的婚禮就要開始。
只是在結婚前一晚卻遇到一點小麻煩。
薛國志準備好的結婚戒指差點就被弄丟,這是他專門派人早早定製好的,全世界獨此一份,絕無重複的一對男士結婚戒指。
戒指原本就是放在薛國志的家裡,因為他前一天剛剛收到定製款,為了方便,他就將結婚戒指放在了臥室,結果一時興起忘記收好,結婚戒指差點就被跑進來玩耍的薛錦給弄丟。
薛國志當晚發火,當然不是針對薛錦,而是針對待在薛錦身邊伺候的保姆傭人,三個保姆還看不好一個孩子,戒指丟了是小事情,反正樣板圖還在他手上,找時間重新補做一對就是,至於明天的婚禮先暫時用別的戒指頂替。
但戒指要是被薛錦吞掉就不是開玩笑的,薛國志當晚就因為戒指的事情大發雷霆,順便將這些年一直在薛錦身邊照顧的三個保姆全部開除。
管家為難道:“先生,少爺他回來了。”
正說著,一個小時前接到電話說是戒指被弄丟的薛恆匆匆跑回來,他剛剛還在家裡哈哈直笑的看電視,結果一個電話差點把他嚇得屁滾尿流。
薛恆站在門口,“你們在討論什麽,戒指找到了?”
“找到了。”薛國志指著桌面,臉上盡是滄桑,“真嚇人。”
“薛錦怎麽了?”薛恆這才注意到蹲在樓梯間要哭不哭的噘著嘴的薛錦,皺著眉。
薛錦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抱住薛恆的大腿,委屈的告狀。
他很喜歡陪著他的三個保姆姐姐,但薛國志卻揚言要將她們都趕出華城,這讓他非常受傷。
“哥哥,爸爸壞。”薛錦委屈的撒嬌,“我想要姐姐陪著我,我喜歡姐姐們。”
“你再喜歡也沒用。”薛恆將小家夥的雙手掙脫開,走過去,看一眼還在生氣的薛國志,“那三個保姆做事不夠盡心盡責是該開除,但趕出華城就沒有必要了。”
孩子很脆弱,而三個保姆也看不住一個孩子,甚至還不知道戒指是被薛錦拿走的,這個問題的性質就非常嚴重。
環顧四周,薛恆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抿著唇,直接道:“戒指既然找到了,那我就先回去。戒指還是放在你們這裡。”
說完,薛恆便直接離開,也沒去看薛國志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更沒去看薛錦臉上的挽留。從他被薛國志從薛家趕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薛家的人,也不會再將這裡視為他的家。
魏宗晉傾身,將薛恆身上的安全帶給系上,“既然知道是他們說這些騙你回去,為什麽還要回來?”
“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他們騙我。”薛恆頭疼的閉上眼,煩躁道:“我原先以為他們不會這麽幼稚的,但他們現在真讓我煩。”
“也不是什麽大事。”魏宗晉開車,道:“他們想讓你在結婚前住在薛家,這是很正常的。”
“可那不是我家。”薛恆面無表情道,根本就沒有因為魏宗晉的話而動搖,“從我被他們合夥趕出來後,那裡就不是我家。”
魏宗晉歎氣。
一個小時前,薛恆突然接到薛國志的電話,對方說戒指不見了,薛恆立即拉著魏宗晉飛奔朝薛家趕,但在半路時,薛恆突然想起之前薛國志可是一個在臥室都放著好幾個保險櫃的男人,他怎麽可能會大意到弄丟不見戒指?
而且,薛國志剛剛給他打電話的語氣雖然很焦急,但仔細聽來卻還是有著一絲破綻。
薛恆跟魏宗晉簡單分析後,薛恆認為這是個圈套,但他們只是懷疑,還沒有得到證實,直到薛恆登門後,他仔細觀察薛國志跟薛錦的神情,又覺得管家的表情都很古怪後,他跟魏宗晉的猜想這才被證實。
雖然覺得薛國志並沒有犯大錯,但薛恆心裡卻還是因此掀起驚濤駭浪,他沒想到薛國志現在居然會無恥到這種程度上。
他為了讓薛恆能“安心”留在薛家住一個晚上,直到明天結婚再從薛家趕往結婚場地,他可真是煞費苦心。
“薛國志這樣做,我就不相信你不會生氣。”薛恆一字一頓道:“我真是惡心透他。”
“他可能是意識到之前做的事太過分,想方設法要改變你們的關系。”魏宗晉淡淡道,他看待事情比較全面,不會輕易意氣用事。
但這並不代表薛恆會輕易因為魏宗晉的話而改變,“但這不一樣。”他的語氣盡是疲憊,“他不明白我為什麽要跟他們分道揚鑣。”
“從孟琳嫁進薛家到現在,他一直都在以為我是在意氣用事,他覺得我還是個小孩子的心性,但有些東西,是一輩子也抹不去的。”薛恆看他,“算了,反正你也不明白。”
魏宗晉很心疼。
他沒有經歷過薛恆所經歷過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忽視薛恆:“別放在心上,我能……”
薛恆懶洋洋道:“算了。先回去再說吧。明天還要早起,忙一天都不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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