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恆刷的一下站起來,隨後,他無視周邊人詫異的看過來的眼神,坐下來,盯著喬安邦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敢對魏宗晉下毒手,我就讓你知道,麻雀終究是麻雀,即便飛上梧桐樹變鳳凰,我也有本事讓你從那顆梧桐樹上滾下來。”
喬安邦最忍不得別人說他的出身,聞言,眼睛立即就蘊含著滔天的怒火,“我只要你勸魏宗晉,讓他將他的那票投給我,我就當做蘇申林的事沒發生過。蘇家那邊我也能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多嘴。”
“拿蘇申林的委屈換你的前途。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才能做得出來。”薛恆嗤笑一聲,直接道:“蘇家要是知道你這樣做,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跟你玩命。”
喬安邦到底顧忌著蘇家,立即就不說話了。
他跟蘇家那邊還沒有事先通好氣,但他並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因為只有有蘇音在,蘇家到最後絕對會妥協——蘇申林是站在蘇音這邊的,而蘇音是他的妻子,所以蘇音也絕對會幫著他的,這是喬安邦的自信。
薛恆看著喬安邦,不需要一分鍾就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麽,他說:“如果蘇家知道蘇音現在是跟著你這種人,估計會後悔將蘇音交到你手上。”
喬安邦聳了聳肩膀,滿臉無所謂,“蘇家是什麽想法,我無所謂,但只要蘇音的心是在我這邊的,我就有絕對的主動權把握住我想要的一切。”
“可惜的是,魏宗晉昨晚已經出差了,因為工作的保密程度,他在出差期間會跟外界暫時斷絕聯系,直到工作結束。”薛恆似笑非笑的看著喬安邦,“我的確很想幫助你,但是我現在愛莫能助。”
喬安邦臉上的神色就變了,語氣都變得格外的糟糕跟恐怖:“我不相信。你休想騙我。”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聯系國安局,或者去聯系魏宗晉的秘書,隨便一個人都好。不過,不管你找誰,我都能保證你絕對找不到他。”薛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喬安邦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個想為非作歹但是卻無可奈何的小醜,可笑又悲哀。
喬安邦事先並不知道魏宗晉會在投票時間內離開,其實也別說他,現在很多人都沒有收到這個消息,所以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喬安邦捏著杯子,額頭都快要被氣到爆青筋,但卻只能壓抑著:“你是騙我的。”
但喬安邦的語氣卻沒有這麽堅定。
因為這種看似一戳就破的謊言,薛恆沒必要跟他撒謊。
薛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臉上的笑容帶著不屑,他對喬安邦根本就看不起,“你沒必要自欺欺人,反正事實就是事實,你也不需要再找人勸我。因為按照正常的秩序,當本人不在投票現場時,他是沒有辦法參與投票的,剛好你在投票競選的時候,魏宗晉不在。”
說著,薛恆站起來,拍了拍喬安邦的肩膀,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魏宗晉這一票你是別想拿到手,其實,這也不是我們做事不地道,而是現實狀況不允許。”
喬安邦沒甩開薛恆的手,但臉色卻也格外的難看,他當然是不相信薛恆的話,但薛恆的語氣不像是作假,所以這也使得他的心緒格外混亂,“我不相信你。”
薛恆笑了,“說得好像我會相信你一樣。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蘇申林的事你隨便大肆宣揚,不過我要提醒你。魏家也好,魏宗晉也罷,他們都不是主動與人結仇的。”
“你想嫁禍魏宗晉,也得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薛恆嘴角一扯,扯出一個弧度,但卻並不明顯,“你以為蘇家到現在都沒表態,是真的在等你威脅我,或者是在等魏宗晉表態?你可真是天真。”
蘇家是聰明的。
他們想的是,如果是魏宗晉派人打蘇申林,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在沒有調查到真相他們是絕對不會隨便聲張,避免自找麻煩;而如果不是魏宗晉做的話,那麽蘇家現在的沉默就是聰明的。
聞言,喬安邦刷一下抬頭看向薛恆,企圖從薛恆的眼中看出別的不一樣的情緒。但是卻失敗了。
薛恆卻沒理他,直接大踏步離開,不再理會身後的喬安邦聽到他那番話會怎麽想。
等薛恆剛走出餐廳時,剛走到車邊,他的腳步一頓,眼眸一閃,立即像四周掃視,他的臉上盡是警惕。
就在剛剛,薛恆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適應,那股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暗處盯著他,就像是在盯著一道極其美味的大餐一般。
這道視線讓薛恆倍感不適應,但一番尋找後,薛恆卻找不到視線的來源。最後只能放棄。
薛恆垂下眼眸,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並不認為剛剛是個錯覺,他再次警惕的觀察了四周,抿著唇,迅速的鑽進車內,插入鑰匙,一踩油門,哧溜一聲就鑽出去。
而車內的八爺正看向薛恆剛剛離開的方向,他的身邊坐著嬌笑著的孟琳。
孟琳看著八爺的側臉,眼裡盡是瘋狂的嫉妒。
她後悔了。她好不容易攀上八爺這座靠山,但昨晚卻傻乎乎的讓八爺對薛恆產生興趣,如果八爺真的看上薛恆了,那她該如何自處?
可現在已經晚了。
孟琳擔心的絞著手指,悔的腸子都青了,心裡滿是擔憂跟恐懼,如果八爺真的看上薛恆,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會失去八爺?
但她不敢跟八爺說她嫉妒,也不敢將八爺看上薛恆的事情告訴魏宗晉,所以……她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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