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晉的手段跟治理的方法都是非常難得的,也是非常得到上面人的賞識跟褒獎。
這樣的魏宗晉早就不歸屬於魏家的把握了。
薛恆大概也是清楚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的,如果魏宗晉是普通人,那麽當魏家主問出這番話的時候,他會直接了當的將男人這段時間的表現全部說出來,但當魏宗晉現在的身份跟地位……他會選擇避開這個問題。
魏家主沒想到薛恆的警惕會這麽強不說,對方居然也能在自己面前護著魏宗晉,並不為所動,“你很好,真的很適合他。”他看著薛恆的眼神盡是滿意。
薛恆原先隻以為他是配不上魏宗晉的,但現在被魏家主跟魏小叔都這樣說之後,他的心底就升起一股無言的自豪感跟驕傲。
原來在魏家人的眼裡他跟魏宗晉的搭配,他的站位居然這麽高。
薛恆清楚這兩人是給他臉才這樣說,但這並不影響薛恆開開心心的。
薛恆沒有忘記正事:“魏宗晉離開的很著急,他在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跟我交代什麽,我不是很清楚他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之前你們說的那個地方,有沒有危險,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又什麽時候才能去見他?”
魏家主一下子還真沒反應過來,他看著薛恆道:“你該相信魏宗晉的。他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他不選擇跟你說,直接不告而別,這也是為了你好。”
薛恆看著魏宗晉,認真的搖頭道:“但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安全感,我想跟他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說我不能跟著去,我……我能不能看看他,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魏家主沉默半響後才道:“很抱歉,我沒有辦法答應你,但魏宗晉現在做的事情很安全,等忙完了,他就會回來。”
薛恆的眉宇間盡是疲憊,“明天就是元旦,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我想問他能不能趕上陪我過年。”
魏家主沒說話,這沉默的意思薛恆就算再蠢也該明白:“你今年來魏家跟我們過年。”
薛恆抿著唇道:“很抱歉,我今年可能沒辦法去魏家。”他的眼裡並沒有鬥氣,只有認真,“我父親那邊還沒有商量好,但按照他之前的安排,今年我還得在薛家過年。”
自從成年後,這春節對於成年人來說就是一個又累又會破財的節日,並不覺得這個節日有多興奮,但對於薛恆來說,這是象征著團圓。
他雖然討厭薛國志,但每年卻也同樣期待著能跟家裡人過節。
魏家主似乎是從薛恆的眼神中看出來什麽,他沒有繼續勸他,隻點頭道:“隨你吧。但明年我希望你考慮魏家,跟著魏宗晉一起回來。”
他在對薛恆提出邀請。
薛恆沒說話,但卻點頭了。
從這裡開始直到車子停在軍區大院,薛恆跟魏家主都不在說話。
薛恆局促道:“家裡有些亂,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進來喝杯熱茶再走吧。”
魏家主笑笑道:“很晚了,你該休息了,我也該回去了。”於是也沒跟他說多少,就直接示意司機開車。
司機開車離開。
薛恆沒等多久,他的車子就被魏家主的人開回來,停在屋前。開車的是一個保鏢,他將車鑰匙交給薛恆後就離開了,離開前還禮貌的鞠躬,那恭敬的態度似乎也是知道魏家主對薛恆的態度。
薛恆卻沒將保鏢的態度放在心上,他將鑰匙收好,又將後備箱放著的幾個超市購物袋拿出來,拎著進屋了。
第二天,元旦節。
一大早薛國志就給薛恆打電話,催他趕緊回家一起過節。
只不過才一兩天的時間,薛國志仿佛就忘記前兩天跟薛恆不歡而散的事情,這是薛國志的本事,似乎是不記仇,但實際上是懂得看眼色行事。
其實這也是所有生意人的通病——明明上一秒還恨不得拿刀砍人,結果下一秒就還是能樂呵呵的跟人搭著肩膀稱兄道弟。
對於薛國志的這個技能,薛恆早在十萬年前就格外佩服,但當初是年少不懂事,現在他長大了,隻覺得倍感惡心。
不過,魏宗晉不在,家裡沒有人煙味,薛恆也懶得動手做飯,又想起薛國志的新車還在他這裡,於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薛國志熱情洋溢的邀約,開著新車去附近的新館子,吃著燒烤喝著啤酒。
剛喝到一半,薛恆透過面前的玻璃窗,親眼目睹喬安邦帶著一位年輕的少女朝著馬路對面的酒店走去,薛恆緊皺著眉宇。
喬安邦是什麽心思他不清楚,但那少女滿臉懷春的害臊模樣,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薛恆是不打算去管喬安邦的私事,但對方現在帶走的是一個姑娘,目的地還是酒店,想到這裡,薛恆到底還是坐不住,起身——也不知道是擔憂戰勝了厭惡,還是八卦戰勝了冷漠。
結帳後,薛恆邊圍著圍巾,邊迅速的朝著馬路對面走去,因為距離不是很遠,薛恆也沒有趕著跟蹤。
等喬安邦帶著姑娘消失在旋轉門後,薛恆這才光明正大的走進去,坦蕩蕩的走到電梯門前,看一眼他們要到達的樓層,迅速轉移旁邊的電梯門。
叮的一聲,薛恆走出電梯門,他順著直線走去,剛走到拐彎處,就看到喬安邦站在一扇門前,原本正跟著他的姑娘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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