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跟住宿方面我們這邊都準備好。”金表弟微笑道,“如果魏局不介意的話,也可以來金家參觀。”
魏宗晉穿著簡單的休閑裝,臉上還戴著金絲框眼鏡,看起來斯文又帥氣,還很禁欲:“我剛出差回來,局裡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好,等我忙完親自去金家接他。到時候再找時間吃飯。”
金表弟雖然很遺憾,但卻也表示了他的理解,“這樣倒是很遺憾,不過也還好,魏局日理萬機,我們也沒有提前跟您說一聲,您抽不出時間也是正常的。”
薛恆有些懵。
他記得他昨天第一次見到金家人的時候,這些人在薛家都沒給他好臉色,他們的眼神薛恆總覺得像是在鄙夷他,可為什麽在魏宗晉身上,他們卻變臉比翻書還快?
薛恆嗤笑一聲,覺得這幫人還真是完美詮釋狗腿這兩個字。
尤其是金表弟。
魏宗晉笑笑沒說話,但卻站起來,給薛恆的茶杯添水,“冷嗎?”
薛恆搖頭,看著金舅舅:“既然沒什麽事,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去了吧?”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說送客的話,非常的直白,完全沒有給他們面子的意思。
金舅舅臉上掛不住,帶著金表弟離開,“既然這樣,我們還是明天見。”
可能是見識到魏宗晉對薛恆與眾不同的態度,昨天還對薛恆愛答不理的金表弟在離開前還特意跟薛恆說了幾句討好的話,甚至還主動跟他握手。
薛恆本不想給他面子的,但礙於魏宗晉,他還是乖乖跟金表弟握手。
等送走金家人後,薛恆無奈的吐槽:“為什麽還要給他們好臉色,他們明明就不安好心。”
“他們不安好心,那是他們的事。”魏宗晉無奈道,“可你的態度不能沒禮貌。”
之前可能沒說過,薛恆平生最煩的就是魏宗晉總是用一副長輩教育晚輩的語氣跟他說話,聞言,薛恆雖然沒有直接翻臉,但卻沉著臉上樓,根本沒理會身後的魏宗晉。
“你今天早上剛回來,我明天上午就要去趕飛機。”薛恆語氣不善道:“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你對我一點也不期待嗎?”
魏宗晉將薛恆進屋後隨手丟一邊的外套收好,走上去,將趴在床上不肯動彈的薛恆拍了拍屁股,然後將人抱在懷裡,“我查過,你外公的病情最多也只能撐一個月,這次你去看他,可能就是記憶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於情於理,我都希望你去跟他見面。”
薛恆知道魏宗晉做的所有的決定都是在為他著想,但他實在做不到理解,“我懂。我兩天左右就回來。”
“沒關系。”魏宗晉摸摸他的腦袋,“過幾天我需要去一趟帝都,見我曾經的恩師,跟他匯報工作上的事情,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找你。”
“好。”薛恆也不是個愛胡鬧的人,見魏宗晉如此“低聲下氣”跟他商量,於是也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他,“我聽說帝都最近有個活動,很熱鬧,到時候我們也去看看。”
魏宗晉笑著點頭。
但薛恆剛說完,他就想起魏宗晉可能會很忙,根本沒時間陪他去看什麽活動,於是還是歎氣,道:“算了,還是我自己看吧。”
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薛恆,魏宗晉終於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實在是無奈。
薛恆扯他的嘴巴,“你在笑我?”
魏宗晉沒說話,卻摁著薛恆,在床上又玩一次早上的相親相愛的小遊戲。
次日一早,薛恆睡得迷糊的時候,聽到床邊有動靜,於是眼睛都沒睜開,就要爬起來,他雙手撐著床,爬起來道:“你在幹什麽?”
魏宗晉在穿西裝,見薛恆赤著腳下床,於是走過去,將薛恆抱起來,給他穿好鞋,這才讓他去浴室。
解決完生理後,薛恆這才神清氣爽的下樓。
魏宗晉在煮麵條,見薛恆難得早起,“怎麽早起了?”
“我想多陪你。”薛恆打著哈欠,像個樹袋熊一樣,賴在魏宗晉身上,“你還記得上次嗎,你怎麽也不肯背我那次?”
魏宗晉想起那時在酒店,薛恆喝醉酒要背,但是他卻拒絕了薛恆,於是忍不住唇角揚起,“還在記仇嗎?”
薛恆嗯了一聲,他就是在記仇,他當時是厚著臉皮說出要求的,雖然看著沒心沒肺的,但他也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才敢說,只是他沒想到魏宗晉真的會拒絕他。
為此,他還難過了一天。
“下次背你。”魏宗晉拍他的屁股,“起來,我煎雞蛋。”
“我要雙面熟,謝謝。”薛恆靠著門,看著一本正經的禁欲美男子魏宗晉給自己認真煎蛋的側臉,做西子捧心狀:“我們家魏先生真帥,就算不做局長,出道做明星,也是分分鍾火爆微博的一線流量。”
“免了。”魏宗晉面無表情:“戲子是戲子,不是我。”
薛恆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他知道魏宗晉思想古板,但沒想到居然會古板到這種程度上,連戲子這兩個字也能說出來。
等等。
薛恆試探道:“魏先生你是怎麽看待現在比較火的明星演員?”
“戲子。”
薛恆哭笑不得,心道魏宗晉這老古董果然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孩子,居然連戲子這種形容詞也能掛在嘴裡。
不過薛恆卻沒當回事,等魏宗晉煮好面,兩人坐在餐桌上吃麵條,薛恆吃到一半就要放下碗筷,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我現在得多看看,不然待會就看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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