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帝都城的時候,金舅舅一家人特意來送他們,金舅舅沉思許久還是特意將魏宗晉叫到一邊,似乎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的。
薛恆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金表弟,“你爸爸特意讓你把我支開是為什麽?”
“等魏局回來之後你親自問他不就知道了嗎。”金表弟雖然裝出神秘高冷的樣子,但實際上他也並不知道金舅舅到底要跟魏宗晉說什麽,“他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要交給你們。”
“反正到最後我也是要看到的,為什麽還要避開我?”薛恆摸不著頭腦,索性就不去猜,“我還以為你不會專程來送我。”
“我是挺不待見你的。”金表弟神態自然道,“但都是親戚,我還得喊你一聲表哥。”
“對了,我記得你跟倒賣消息的彪哥認識?”金表弟突然說。
薛恆遲疑道:“是有這回事,怎麽了?”
怎麽誰都知道他的朋友是誰啊。真煩。
“我翻你朋友圈看到的。”金表弟絲毫不覺得他的行為不好,反而認真叮囑道:“他是荔枝城那邊的,但聽說最近惹到人,現在正四處躲難,你朋友圈跟他挺親密的,以前我就不管你,但你現在是局長,咳咳,你現在是局長夫人了,說話做事交朋友都要規矩點,你不怕出事,難道不擔心連累到魏先生嗎。”
金表弟對薛恆是沒有什麽意見,畢竟這人吊兒郎當是天性注定,但做事也是很認真的,知道分寸。可問題就在於薛恆交朋友沒有界限,只要談得來都會跟人稱兄道弟的。
以前薛恆孤家寡人的,想跟誰交朋友都是他的自由,但現在魏宗晉是他先生了,薛恆即便無法在事業上幫助魏先生,那也不該在背後拖人家的後腿。
薛恆不說話,但卻將這件事記在心裡,“我知道了,說這麽多,你也不怕煩。”
金表弟一番好意卻被薛恆如此形容,頓時就氣到七竅生煙,但還沒等發火,就見魏宗晉走過來,於是拘謹道:“薛小恆,魏局來了。”
薛恆轉頭看,跟魏宗晉並肩站在一起,“快登機了,我們先進去,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金舅舅站在一邊,似乎是尷尬的想囑咐薛恆幾句話,但看到薛恆那明顯故意跟他疏遠的神情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勸他,於是乾巴巴道:“路上小心,以後你們要是再到帝都城來,到時我們一定做好地主之誼。”
薛恆不耐煩的擺手,拉著魏宗晉離開。
魏宗晉無奈的笑笑,卻在轉身後主動牽著薛恆的手。
薛恆身在局中人,他可能看不出來,但旁觀者卻看得一清二楚,魏宗晉對薛恆的佔有欲十分的重。
金舅舅:“魏宗晉對薛恆的所作所為可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父親您是後悔之前輕視薛恆?”金表弟看他,眼裡盡是平靜,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情,以至於他也早就看破一些東西,“魏宗晉這種身價的人,怎麽會委屈自己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尤其是薛家對他根本起不到絲毫幫助。”
金舅舅隻覺得自己之前是被眼屎糊住眼,居然會糊塗到這種地步,但現在薛恆已經不願意跟他親近,他後悔也沒用,隻好將希望寄托到金表弟身上,“魏宗晉在華城,對帝都城的事伸不到這麽長的手,但難保將來我們會求到他們。你跟薛恆玩得好,以後也可以跟他保持聯系。”
“我知道。”金表弟道,“我知道的,父親。”他重複。
金舅舅沒發現金表弟話裡的不對勁。
回去的路上,薛恆隻覺得比來時的路上要開心得多,時不時的跟魏宗晉聊天。
魏宗晉好脾氣的陪著他胡鬧。
等回到華城的軍區大院,薛恆連續奔波半個多月,早就累壞了,一回到華城就待在家裡足足休整了三天,吃了睡醒了吃的,如此持續過了三天格外頹廢的日子後,他這才整裝待發去新店鋪查看流水。
自助燒烤店跟快餐店都開業了,每天的客流量非常大,薛恆算了一筆帳,發現持續這種情況發展,他前期投入的錢,只需要三個月就能連本帶利掙回來。
而魏宗晉給他買的房子的拆遷款也到了,賠償款是購房款的兩三倍,足夠薛恆支付在附近入手的小型便利超市的投資。
到手的錢還沒在手裡捏緊,又被薛恆輕輕松松的投資進去,但薛恆卻感到非常舒爽,原來賺錢的感覺是這麽爽,還這麽輕松。早知道這樣的話,他早幾年就不敢什麽破書店,開幾家小吃店賺翻天。
金堯把這段時間的帳本拿出來,順手給薛恆倒水,“從開業到現在家裡店鋪的盈利都非常可觀,尤其是在放學的時間段,店裡的人手還時常忙得不可開交,來這裡用餐的白領學生都非常多。”
金堯的語氣滿是羨慕,但更多的是動力。
薛恆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嗯,店裡多招收服務員這種事由你來決定。”
“你不是老板嗎?”再一次被委托重任的金堯不由自主道。
薛恆用一種很鐵不成功的眼神看他,“我當然是老板。但你是我花錢雇來的。我問你,你不乾活,你憑什麽拿錢?”
金堯摸摸腦袋,很明顯被薛恆繞進去了,他願意不是這個意思,“對,是該我做。”
薛恆聞言,一拍手,義正言辭道:“這不成了。我先回去了,帳本這邊你清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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