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魏先生,將來怎麽服眾,又怎麽帶著我們魏家殺出一條血路?”
面對魏家旁支親戚們提出來的種種尖銳的問題,魏家主表現的卻格外的冷淡,他並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卻不能不解決好自家人的情緒,“自古有訓,成家立業,不成家怎麽立業?”
“這。”
有人還在皺著眉想再次提出反對意見,但卻被魏家主擋住,魏家主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魏宗晉結婚並不代表著他不是一個不好的領導者,他當初沒結婚時,所做出來的成就是在坐哪位能跟他相比較的?”
沒人敢說話。
他們很不滿意魏宗晉現在的做法,但卻不得不服起魏宗晉做事的手腕手段,那強悍狠決的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
“既然沒有任何問題,這件事就不要再在家族內提起。我兒子今年也四十了,他到現在還沒有結婚,難道我這位老父親還不能著急嗎。”魏家主面無表情道,“行了,結婚相關流程我還要跟薛家商量,你們要是沒問題,就不要再來煩我。”
說完,魏家主就擺手,示意管家來送客。
等送走這一大群嘰嘰喳喳的旁支親戚後,沒多久,魏宗晉就帶著薛恆來到了魏家。
這不是薛恆第一次進入魏家的老宅,但一想到他待會要跟魏家的親戚朋友們見面就想落荒而逃。薛恆格外驚慌,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魏宗晉緊緊地抓著薛恆的手,不讓他臨陣脫逃,“你遲早要見他們的,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害羞?”
薛恆掙脫不開,隻好不情不願的跟著,“這不是我害羞,是我還沒有想好。”
魏宗晉隨他怎麽掙扎,但手上的力道都沒有松開,甚至還將人越抓越緊,“別緊張。”
魏宗晉父母健在,但將他帶大的兩位老人卻早就離世,無病無災,躺在床上悄然離世,一前一後的。
魏家主在外交部工作,魏媽媽在大學院部教書,教的是思想政治,她有一個外聘工作,是外交部的特聘教授。所以即便魏家主再忙,魏媽媽也都能跟著他轉,兩人的感情非常好。
薛恆對魏家父母的感情早有耳聞,也早就看到他們平時的相處模式,但之前卻隻悄悄羨慕,可沒想過令他非常羨慕的一對恩愛夫妻,現在居然成為他的公婆。
……等等,不對!
他為什麽要將魏宗晉的父母稱呼為自己的公婆,難道他這麽順理成章的將魏宗晉當做自己的丈夫了?!
想到這裡,薛恆就忍不住心裡流淌著鮮血,嘩啦啦的作響,都說床上態度決定生活上位置,“嬌小玲瓏”的薛恆跟人高馬大的魏宗晉站在一起,完全像是老大哥帶著剛出道的小弟。
這讓曾經被魏宗晉打橫抱上二樓的薛恆格外的哀怨。早知道他平時閑著無事就跟著魏宗晉一起到健身房好了,省的他連自己都開始混亂自己的性別。
魏宗晉側目,看到薛恆臉上那轉變的臉色,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用手拍他的腦袋,力道也控制很好,不疼卻足夠讓薛恆清醒,“在想什麽?”
“在想你。”薛恆面不改色的打量著魏宗晉,“你最近的身材又開始恢復,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去健身房?”
魏宗晉眯著眼,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能輕易看穿薛恆的想法,“家裡有健身室,你每晚都在遊戲室玩遊戲,體力自然就不好。”
薛恆鄭重其事的宣布:“從今天晚上開始,我也要每晚都跟著你在健身室修煉一個小時。”
“希望你能做到。”魏宗晉漫不經心的鼓舞他。
薛恆是個很有毅力的男生,唯一跟別人不同的是,他不愛將自己鍛煉成粗壯的肌肉男——薛恆身上肌肉分布均勻,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標準身材,只是某些方面限制他的強壯罷了。
跟一米八的薛恆相比明顯高了快一個頭的魏宗晉不知該如何解釋。
等下車後,管家上前一步,隻恭敬地問好,“小魏先生,薛少爺。”
薛恆禮貌微笑。
魏家老宅是在城區內的,並不靠近郊外,但卻靠近華城一個並不出名的景點,因為年代已久,所以魏家老宅去年剛剛翻新,加固好房牆。因為剛剛翻新的緣故,所以整座魏家老宅的外圍顯得還算是比較靠近近代社會的審美跟裝修,只是當他們一進屋,整座別墅內那古香古色的裝修卻讓人目不暇接。
魏家老祖宗收藏的每一副古畫被擺在客廳,珍貴的古董花瓶也被隨意的放在樓梯間的走廊跟餐廳,看似簡單卻是則大有講究,饒是對風水方面並沒有什麽研究的薛恆,也還是第一眼看到就覺得這座房子的裝修非常的舒服,很是講究。
至少魏家的品味比只知道賣弄風雅的薛國志要好了很多倍。薛恆看著周圍的布景,又想到薛國志那總是往家裡搬跟設計不匹配的古董花瓶字畫什麽的,隻覺得格外辣眼睛。
他以前隻覺得薛恆想個暴發戶一樣,但當他看到樣樣都很講究的魏家後,突然就明白魏宗晉對他有多喜歡——如果不是真喜歡的話,估計早就因為這審美將他拋棄了吧。
薛恆苦中作樂的想。
魏媽媽早就等著他們,她穿著旗袍,臉上化著淡妝,看著很是慈祥溫和,她拉著薛恆的手,將人上下打量一番,這才微笑道:“我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沒這麽瘦的,跟媽媽說,是不是魏宗晉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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