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開拖鞋,穿著白襪子的腳點在徐嶺的肩膀上,輕輕地想把人踢開,沒踢動,只能踩了踩徐嶺的肩膀。
李皓月:“你好像那……”
徐嶺跳起來,把數學書塞到了數呆嘴裡:“我早就想說了,你對得起你讀過的聖賢書嗎!”
寧笙:“?”
“我背了臘肉和火腿。”陸鵬說,“我們要不要自己做飯?”
“我背了一書包無花果。”李皓月說。
“可以。”徐嶺坐起來,一手撐著地,一手搭在膝蓋上,背靠著寧笙的小腿,“我背了一書包雞蛋。”
寧笙:“……”
這幫原始人進城,都學會帶乾糧了。
“我是養不活你們了嗎?”寧笙倚著沙發問。
“徐狗讓帶的。”陸鵬當場招了,“他說要讓公主隨時能吃到家鄉的味道。”
寧笙:“啊……”
這樣啊。
客廳的燈光溫暖,落地窗外,憋悶的夏日傍晚終於揚了一場陣雨。
因為小時候後腰脊椎受傷,每逢陰雨天,寧笙的後腰就會有些酸疼。
他從坐姿改成了躺姿,又翻了個面趴在沙發上,把臉埋在墊子上,塌著腰,翹著兩條白皙的小腿,扭過來,再扭過去。
徐嶺抽空出了廚房,把空調調成冷風,一轉頭,看見小寧在沙發上光明地爬行。
徐嶺:“?”
“你是不是腰疼啊?”徐嶺問。
“你過來。”寧笙側過臉,黑發微濕,眼神有點迷茫,他命令道,“給少爺揉揉。”
還得是徐嶺會捏,比他的康復醫生手法都好,寧笙舒服地眯著眼睛。
他側躺著,嘴角微彎著,捏了一塊鹹芝士餅乾:“張嘴。”
徐嶺咬走餅乾,不小心舔到了他的手,指尖觸及一片溫熱濕意。
寧笙不高興地哼了聲,把手在徐嶺的領口上擦了擦。
徐嶺:“再來再來。”
“飯好了。”李皓月端盤子出來,“你好像那什麽哈巴狗啊。”
徐嶺:“……”
“要不是公主喜歡你家果子我早打你了。”徐嶺說。
“謝謝你給數學屆保留了一顆新星。”數學呆子說。
由於徐嶺被叫去按腰,今天的晚飯是數呆主廚。
“好方的臘肉,好圓的煎蛋。”陸鵬震驚。
李皓月:“每一口都是幾何的味道。”
徐嶺:“你的幾何……沒放鹽。”
哢噠一聲,陸鵬開了罐啤酒。
“高中生不可以喝酒哦。”寧笙強調,瞥了徐嶺一眼。
“就喝一點點。”陸鵬舉杯高呼,“致我們的青春。”
寧笙冷笑,徐嶺冷笑,數學呆子冷笑。
陸鵬:“……”
“那祝公主能長高。”陸鵬舉杯。
寧笙舉杯。
徐嶺:“……”
陸鵬:“咕嘟咕嘟咕嘟。”
寧笙:“咕嘟。”
“他好像不太能喝酒……”徐嶺自言自語,“我記錯了嗎?”
寧笙優雅地吃飯,優雅地喝湯,優雅地扯了張紙巾站起來。
徐嶺松了口氣。
寧笙站起來,抽了徐嶺一巴掌。
陸鵬:“臥槽。”
徐嶺:“……”
“寧寧?”徐嶺問。
寧笙又抬手,被徐嶺精準壓住手腕。
陸鵬:“臥槽,你別還手。”
徐嶺:“?”
徐嶺:“你心偏胳膊肘上了嗎?”
“沒那麽保守。”陸鵬說,“偏到腳了。”
“我是誰?”徐嶺問寧笙。
寧笙:“大魔王。”
徐嶺:“?”
什麽東西?
徐嶺:“大魔王又是哪個傻逼?”
“醉了。”徐嶺說,“下次別哄他喝酒了。”
“我有罪。”陸鵬低頭撞桌。
“你再看看我是誰?”徐嶺問寧笙。
“你煩不煩?”寧笙揚手,“徐大山!”
徐嶺高興了。
“我給他洗洗睡覺吧。”徐嶺說。
“公主沒事吧?”陸鵬超愧疚,“明早開學考啊。”
“這個沒事。”徐嶺說,“語文那麽簡單,閉眼都能考。”
陸鵬:“……?”
徐嶺:“嘶……踹我。”
徐嶺:“艸,醉了比平時脾氣還差。”
徐嶺:“別打我了,你手不疼嗎!”
李皓月:“嘖。”
徐嶺:“看你的數學書去。 ”
徐嶺蹲下,把人扛走,推開浴室門,扔浴缸裡,水花四濺。
人看起來是已經斷片了,畢竟寧笙平時不會衝他這麽笑,明媚且勾人。
寧笙從那麽一點大,路都不能自己走的小團子,長成了如今乾淨漂亮的少年。
徐嶺俯身摸了摸寧笙被水打濕的頭髮,見人毫無反應,不囂張也不抗拒。
封閉的浴室裡,只有水流的聲音,徐嶺緩緩地俯身,半跪在浴缸邊。
浴缸裡坐著的少年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目光微冷迷茫,徐嶺抬起手,指尖點在少年的唇間,有些惡劣地咧著嘴,將那片柔軟揉至熟紅。
指尖從少年皓白的齒間劃過,揉出一片晶瑩的水光。
“你不要有別的狗。”徐嶺說,“我會一直保護你。”
浴室的門被輕輕敲了敲。
“要給公主那拿睡衣嗎?”李皓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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