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孩?好精致好漂亮。”合作夥伴說,“我兒子也差不多這個年齡,咱們剛好門當戶對,要不以後……”
“不不不,我們家是男孩子。”寧笙媽媽打字。
還沒來得及回復,飛機即將起飛,提醒乘客打開飛行模式。
寧笙媽媽退出主頁,關閉手機,將此事拋在腦後。
青安鎮,豐收節集市散場,沿河的燈火如浩瀚星河,流向百戶千家。
“拍夠了沒有?”寧笙半睜著眼睛,生無可戀。
這三個狗東西沒完沒了,抓著他各種擺拍。
“你能不能躺石榴堆裡?”陸鵬問。
李皓月:“你咬個石榴花,微微張嘴,再來個純欲風的笑。”
徐嶺:“你的思想能不能單純一點!青安鎮這麽淳樸的地方怎麽生出你這種玩意兒?”
李皓月:“你就說你想不想看。”
“夠了!”寧笙抄起一根樹枝,一人抽一頓,“我看透你們了。”
徐嶺:“我什麽都沒說!”
“寧寧!”有人喊。
寧笙:“嗯?”
以前被他們打過也救過的某高年級同學來了,還背了個大竹筐。
“送你一筐新豐收的番茄。”高年說,“謝謝你教我賣菜。”
寧笙:“哇,這麽多。”
“我可以和你拍個照嗎?”高年扭扭捏捏拿手機。
“你來晚了,他收工了。”徐嶺抱起人就跑。
陸鵬扛起番茄抱起小羊緊跟著跑。
原地還剩個李皓月。
李皓月拿起高年的手機,打開自拍模式,哢嚓拍了個合照,拍拍高年的肩膀,走了。
徐嶺後爸的車一路開回了洗車場。
“徐狗,幫我換衣服。”寧笙一把抓住徐嶺,“頭飾好重,我的頭好沉。”
他微微低頭,火紅領口間露出段雪白纖細的脖頸:“脖子有點疼,破了嗎?”
徐嶺剛給他拆了紅石榴花頭飾,聞言目光微垂。
小花神的衣服為了保證版型,領口的紗質地偏硬,把寧笙頸後磨紅了一小片,淡淡的紅色,形狀像綻開的石榴花瓣。
“有點紅。”徐嶺定了定神。
“那我們先把衣服脫掉。”徐嶺說,“回我房間。”
徐嶺的房間在二樓,需要走一段樓梯。
石榴花神的裙子只能靜,不能動,寧笙微壓著裙擺往上走,金鏈叮叮當當地響了一路,裙擺翻飛,裙底白皙的腿側若隱若現。
寧笙站在樓梯高處,轉頭瞪了徐嶺一眼:“快點!愣著幹什麽!”
徐嶺深吸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寧笙愛乾淨,沒換衣服他絕對不會坐床上。
所以徐嶺走上二樓的時候,就看見小花神乖乖地站在房間裡,等著他幫忙。
“徐阿姨說,內襯拉鏈要慢點拉,不然可能會卡。”寧笙說。
徐嶺:“不至於吧。”
徐嶺猛拉,把拉鏈卡了。
寧笙:“???”
寧笙:“你急著脫嗎?”
徐嶺:“是你急啊。”
寧笙:“我急也沒讓你這麽扯拉鏈啊!”
寧笙:“別廢話了,快點修!”
徐嶺低頭捏著拉鏈琢磨:“要不出去問問我媽?”
“你瘋了嗎!”寧笙說,“我脫一半呢!”
內襯的拉鏈卡得不上不下,露著一大片光裸單薄的背,少年的皮膚乾淨白皙得像觸感極佳的絲緞,隱約可見背骨清瘦的輪廓。
徐嶺壓下凌亂的心神,抬腳勾了椅子過來坐下,抬手把人按趴在自己腿上。
寧笙:“唔……”
小腹撞在徐嶺的腿上,他本能地要掙扎起來,後腰被壓著按了回去。
徐嶺:“別急,我修一下,這樣好操作一點。”
纖瘦的腰被壓出流暢的弧度,寧笙掙動得有些厲害,徐嶺心裡顫了顫,松了點手:“馬上就好。”
“你說我要是直接剪了可以嗎?”徐嶺問。
“徐阿姨會生氣的。”寧笙說。
“這套小花神的衣服就是按你的尺碼新做的。”徐嶺說,“你外婆給的,你的體檢數據。”
“你們就欺負我吧。”寧笙說,“你們都欺負我。”
“沒有啦。”徐嶺說,“你確實很合適。”
寧笙:“你不要剪了,徐阿姨說這是她的作品。”
他安靜趴著,不再催促。
“馬上好了,我要拆出來了。”徐嶺挑開紅紗,修好阻塞的拉鏈,一次拉到底,再解開用來束著外裙的絲帶,剝開紅紗,繁複的紅裙落在地上。
少年仍乖巧地趴在他的腿上,後腰因為他的觸碰微塌。
“好了嗎?”寧笙問。
徐嶺:“嗯。”
“少爺都要被你弄死了。”寧笙扶著徐嶺的腿站起來,“腰要斷了。”
徐嶺:“……”
“我再幫你把接發拆掉。”徐嶺翻箱倒櫃,找了隻剪刀。
溫順的黑發繞在徐嶺的指間,他有點舍不得拆。
剪刀挑開接口,發絲落在徐嶺掌心。
“我自由了!”徹底脫掉花神裝的寧笙一身輕松,“我要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徐嶺說。
“那你給我找睡衣。”寧笙推門跑了。
房間裡,徐嶺捂著眼睛,再次深呼吸。
指尖還停留著溫軟的觸感,鼻尖似乎還能嗅到寧笙身上乾淨清淡的來自沐浴露的花果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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