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寧笙側過頭,不去看徐嶺。
徐嶺不松手。
“你放開我……我給你買藍莓。”寧笙說。
這句商量換來了徐嶺明目張膽的嘲笑。
“我長大了,不愛吃藍莓了。”徐嶺說,“想吃點別的了。”
聽懂了他的意思,寧笙的臉頰開始發燙。
他閉上眼睛,感覺到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他抬起了手,手腕被一把扣住。
“等一下再打。”徐嶺看似好脾氣地說。
寧笙感覺到徐嶺有些粗糙的指尖從他的脖頸間擦過去,鎖骨的位置刺痛。
“疼……”
徐嶺咬了他一口,咬得很深,但沒弄破,在他鎖骨邊上留了個牙印。
徐嶺幫他把扣子扣好,整理好襯衫,一點點松開桎梏,甚至貼心地幫他揉了揉手腕。
“現在可以打了。”徐嶺說。
寧笙:“……”
打你的目的是讓你下次別乾,不是讓你先乾完了再搖著尾巴過來討打。
他倚靠著牆,下巴微抬,眸光很冷,微張的嘴巴卻因為昨天被狠狠吻過,依舊泛著微紅的色澤,不自知的,讓人更有冒犯的衝動。
徐嶺輕掃了一眼,用殘存的道德感壓下心裡肆虐的欲念,換上一副他平日裡常用的用來哄騙寧笙的淳樸皮囊。
“我自己打。”徐嶺抬手。
寧笙:“……放下。”
沒有必要。
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毒打解決不了問題。
我完了,寧笙心說。
被做過更過分的事情之後,忽然感覺咬一口問題不大了。
寧笙帶著丟不掉的徐狗在校園裡橫行。
“不打嗎?”徐嶺追著他問。
寧笙:“滾。”
“公主好可愛,罵人都只會說‘滾’。”徐嶺說。
寧笙:“你……”
他的家教刻在骨子裡,有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
不像某些人,有的話就能一直掛嘴邊。
徐嶺:“我喜歡你。”
看,又來了。
“你懂什麽是喜歡嗎?”寧笙冷冷問,“你知道喜歡要做什麽嗎?”
徐嶺:“?”
“那你知道嗎?”徐嶺問。
“是我在問你!”寧笙說。
“我想娶你當老婆。”徐嶺說。
寧笙:“……”
他被這直白的表露震得愣了足足兩秒,臉跟著就紅得厲害。
“粗俗。”寧笙斥責。
“欲望本身就粗俗。”徐嶺反駁,“還有更俗的。”
“你想都不要想。”寧笙說。
“那要是夢見呢?夢你也管嗎?”徐嶺問。
他看向寧笙,果然少年又臉紅了。
看似驕矜,實則口是心非,吃軟不吃硬,被誇就臉紅,聽到了直白冒犯的話,也會臉紅。
性格看著又冷又獨,實際上卻很害怕孤單,不願意丟掉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很容易被拿捏。
這樣的寧寧,誰能放棄喜歡呢?
寧笙管不到夢裡,因此他有種無時無刻不在被冒犯的錯覺。
所以隔天晚上,徐嶺躺在沙發上睡著,夢見了股市飄紅,嘴角瘋狂上揚,正要再賺他兩個億的時候,被寧笙一腳踹醒了。
徐嶺:“……?”
“你在夢什麽齷齪的東西?”寧笙問。
徐嶺低笑了聲,抬手指了寧笙。
寧笙:“……”
徐嶺前陣子把賺的錢投了點新興產業,最近開始收錢了,他的個人存款逐日增加,已經能注冊個小公司了。
這次徐嶺選擇了人工智能領域,投了大量的研發項目,已有的經驗,能讓他避開很多陷阱,最快速度賺錢。
這兩天忙得有些困,徐嶺才在沙發上睡著了。
“狗還想坐沙發。”寧笙趕走徐嶺,自己在沙發上躺下了。
沙發上還留點徐嶺的溫度。
“今晚還不和我睡嗎?”徐嶺問。
寧笙:“不。”
他倆分房睡好幾天了。
開玩笑,寧笙可不想把自己送上門。
被自己養的好狗覬覦真的太酸爽了。
學長學姐送了寧笙一個西瓜,一直放在小別墅的廚房裡,徐嶺這會兒去把西瓜切了,切得很漂亮,還做了擺盤,點綴了一朵小花。
新切的西瓜就擺在寧笙面前的茶幾上,寧笙隻掃了一眼,死都不吃。
但西瓜真的有點香,據說是隔壁農業大學的知名教授種的。
我自己憑努力得來的瓜,我為什麽不吃?寧笙問自己。
寧笙環視四周,沒有徐嶺。
寧笙拿走了一片瓜。
五分鍾後,徐嶺回來,數了數瓜切片的數量,笑了。
徐嶺:“獎勵。”
寧笙:“……”
“這是……我自己的瓜。”寧笙說。
“是我切的。”徐嶺說,“給個獎勵唄,公主。”
寧笙不想給,但他沒徐嶺高,也沒徐嶺跑得快。
徐嶺輕而易舉地反扣著他的手,膝蓋頂著他的腰,把他壓在沙發上,在他頸側咬了一小口,咬完立刻就放開。
徐嶺這次沒下死力,咬得很輕,不算疼,還有些微小的酥癢,讓他四肢有些微軟,使不上力。
就咬一口的話,好像也沒什麽,寧笙自暴自棄地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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