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為什麽?】
“你說他像不像……有喜歡的人了?”
路覺舟想到他的大學舍友,喜歡上舞蹈系的系花,聽說系花喜歡計算機系的系草後,失落喪氣萎靡不振。
整個宿舍輪流安慰鼓勵他,但正失戀的舍友聽不進去,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是這麽好,她為什麽不喜歡我?
【系統:有點道理。】
【系統:那他喜歡誰?你們吃住一起,作為他最親近的人,你沒發現他對誰特別關注嗎?】
路覺舟搖頭,“就是沒有,所以才不確定。”
除了他之外,他沒見顧言薄和誰多說過一句話,難道顧言薄玩暗戀啊。那也不應該,路覺舟可是聽說,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就他這一周的觀察下來,確實沒什麽特別的發現。
“顧言薄。”
聽到有人喊顧言薄的名字,路覺舟立刻豎起耳朵,面上不動神色,視線沒少往旁邊落。
是隔壁B班的數學課代表。
“可以借一下模擬考的數學卷子嗎?”
數學課代表是個女生,長得好看,學習也好,性格開朗大方。
路覺舟暗中觀察,第一次有別班的同學來找顧言薄借東西,幾個愛鬧的男生已經開始起哄了。
“江栗,你怎麽不找你們班的同學借。”
“你學習這麽好,還學要借我們顧哥的卷子嗎?”
江栗全都不理,只是看向顧言薄。
“我們這節課自習,我下節課就拿來還你,不會亂塗亂畫弄壞的你卷子,想看下你最後兩題的解法。”
“就一節課,可以嗎?”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顧言薄一如既往的高冷,且並不會外借時,顧言薄說,“你問周時了。”
路覺舟坐直了身體,他轉頭看向顧言薄,顧言薄也正巧轉頭看向他。
江栗從借到卷子的驚喜中回過神,也看向路覺舟。
路覺舟:“?”
都看他幹嘛。
江栗也想問。
“卷子,在你那。”顧言薄提醒。
路覺舟:“…………”
昨天數學課講評卷子,顧言薄嫌卷子太多佔地方,原本要當垃圾丟了,被路覺舟拿去當草稿紙了。
江栗有些詫異,禮貌客氣地問。
“你要是看完了,能借我看看嗎?”
“那個……可能不太行。”路覺舟心虛地回答。
江栗:“?”
“先來後到,我懂得。”江栗說,“那等你看完了再借我看,可以嗎?”
路覺舟閑著無聊隨手塗鴉,自己都不記得在卷子上畫了什麽。但,那張卷子大概率看不了?
上課鈴一響,江栗只能先回教室,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那我下午放學再來借。”
路覺舟:“……”要不要這麽執著。
“要不,你直接把解題步驟寫給她。”
顧言薄:“卷子丟了?”
“沒。”
路覺舟翻找了半天,才從桌洞裡找出皺巴巴的卷子,他將卷子打開,試圖抹平那些皺褶,但顯然沒什麽用。
倒是顧言薄從皺巴巴的答題卷背面的空白處,看到路覺舟的“傑作”。
“畫的什麽?”顧言薄拿過試卷。
空白位置有限,路覺舟畫了個人物半身,坐在窗台的少年,穿著校服,手裡夾著一隻筆,側臉看向了窗外。
“誰?”
“沒有誰,隨便畫的。”路覺舟確實是無聊隨便畫的,畫完之後腦海裡浮現的就是顧言薄。
有那麽幾分相似,但又不完全是。
“哇!周時了,你畫畫好好看啊。”前桌的視線落在視線試卷上,要不是被顧言薄拿在手裡,他都想借過來看看。
“這畫的是誰啊?”
“有點像顧言薄。”
“能給我也畫一張嗎?”前桌睜期待地看向路覺舟,“畫我打球的樣子可以嗎?把我畫帥一點。”
顧言薄又多看了卷子幾眼,最後收進課桌裡,圍過來的同學眼巴巴地看著被收起來的卷子。
班主任一進來就看見本該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學生們,都圍在後排,“打鈴了,幹嘛呢?”
同學們一臉失落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看成好遺憾。
下課後,還有不少同學蠢蠢欲動,都想讓路覺舟畫出他們的高光時刻。
路覺舟拒絕了同學們的請求,他畫畫看心情,畫一張兩張是打發時間,那麽同學都找他畫,路覺舟就很叛逆,為了端平水,不如都拒絕了。
不過……
“我隻給顧言薄畫。”
端水也不妨礙他雙標。
如果是畫顧言薄,多少張路覺舟都能畫。
“不是,你也太偏心了吧。”班長哀怨。
“就是偏心。”
路覺舟大膽承認,朝顧言薄眨了眨眼。
顧言薄唇角勾了勾,笑意攀上那雙漆黑的眸子。
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也足夠路覺舟習慣,從最開始看到同人文的震驚,到現在已經麻木,他已經能將同人文裡的自己和顧言薄剝離出來。
因為太不現實了。
於是,路覺舟又恢復了和顧言薄最初的相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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