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雖然顧言薄只是應了一聲,路覺舟把這當成他們達成了共識,那他就大膽問了。
“其實我……”
路覺舟薄唇微張,顧言薄濕軟的唇瓣落了下來,精準地印在他的唇上。
路覺舟大腦瞬間短路,一時間什麽問題都拋之腦後,滿腦子都是顧言薄吻他了!
和路覺舟主動的親吻不同,這是不帶任何目的的吻,輕柔纏綿。
顧言薄的舌尖撬開了他的齒貝,試探地勾了下他的舌尖,酥酥麻麻的電流感穿透全身。
路覺舟隻覺得身體發軟,勾著顧言薄脖子的手腕沒力氣。整個人像是飄在海面上,時不時有水花蓋過他的臉,身體忍不住下滑。
全身濕漉漉的,光滑細膩的手臂在水裡更是勾不住顧言薄的脖子。
幾次身體像下沉,溺水般失控的感覺。路覺舟學不會換氣,隻覺氧氣不足,遲鈍的大腦根本來不及轉動,他努力地回應這個親吻,試圖從顧言薄那兒得到點氧氣,呼吸變得急促,臉色染上薄紅,眼角變得潮濕。
他像是溺水的人,顧言薄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萍,因為勾不住顧言薄的脖子,路覺舟只能改抓她的衣服,手指緊緊的拽住衣角。
他的依賴令顧言薄很滿足,水聲和呼吸聲交融,手指克制不住下滑,從濕漉的衣擺探了進去。
突如其來癢意令路覺舟身體一顫。
他被吻得暈頭轉向,反應慢了好幾拍。
“顧……”
話剛出口,就被顧言薄的親吻全數吞沒。
浴室溫度逐漸上升,路覺舟有那麽一刻感覺自己快被溺斃,等到顧言薄的唇瓣終於肯挪開,路覺舟靠著浴缸微微喘息。
他面色潮紅,一雙眼睛被潮氣侵染,琉璃似的眸子藏著埋怨,瞪著人看沒什麽威懾力,還有點欲拒還迎的勾人意味。
有的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
路覺舟不招他的時候,顧言薄都忍得難受,今晚路覺舟再三招惹他,顧言薄已經在失控的邊緣。
他想抱路覺舟,想吻他,想……和他做更親密的事。
手上動作已經快過大腦反應,路覺舟還懵著,顧言薄已經剝掉他的上衣。
細密的吻落在路覺舟的唇邊,下巴,脖子,又滑到了鎖骨。
路覺舟後知後覺,遲緩的大腦總算意識到突變的走向,本能的意識到有些危險。
他抬手試圖推開身上的人,他沒見過這樣的顧言薄,很陌生,像是一頭狩獵的狼。
路覺舟緊張地咽了下口水,這讓他有點害怕,不由放軟的語調,委屈巴巴。
“顧言薄。”
路覺舟沒推動,下意識地蜷縮起身子,偏過頭想躲開顧言薄炙熱的吻。
顧言薄的手心很燙,貼著路覺舟的下腹,像烙鐵貼在皮膚上,灼燒感一點點暈開。
路覺舟急促地喘了口氣,想要掙脫顧言薄束縛。
“顧、顧言薄。”
路覺舟的聲音弱了下來,像隻受驚的貓,玻璃般明淨的眸子蓄了點水汽。
顧言薄動作一頓,思緒回籠,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略懊惱地收回了手。
“對不起。”
顧言薄坐起身,他知道自己嚇到路覺舟。
他不敢去看路覺舟的反應,果然還是太過分了,他怕從路覺舟的眼神裡看到厭惡。
因為是路覺舟,顧言薄會更小心翼翼,他不敢表露出洶湧的愛意,習慣性地壓抑自己的情緒,將寄希望於路覺舟能發現,卻又害怕他發現。
這些情緒在路覺舟再次出現時,到達了頂峰,用卑劣的謊言靠近路覺舟,騙路覺舟和他談了個戀愛。
任由心底的藤蔓野蠻生長,他藏著不讓路覺舟發現,明明把人騙到手了,卻也不敢做什麽太過火的事情,怕事情敗露的那天不可挽回。
然而路覺舟對他太過信任,相信他編織的謊言,又總是對著他心軟。他的心軟就像是放任顧言薄對他為所欲為。
顧言薄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他以為自己能夠克制,至少不該在路覺舟面前這般狼狽。
太難看了。
“我先出去了。”
顧言薄熬不住漫長的審判,他比想象中的還要膽小,膽小的人總是想要逃避。
他不想從路覺舟嘴裡聽到厭惡他的話。
長腿邁出浴缸,被帶出的水嘩啦啦落了一地,衣服吸水變得沉重,連帶步伐也變得沉重,像是灌了鉛,邁不出下一步。
手指被人握住,顧言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敢回頭,垂下眼簾,認命似的等待凌遲。
“別走。”
顧言薄身子一僵。
“我,我有話和你說。”
路覺舟耳尖紅紅的,他已經羞恥得想找個地把自己埋起來,剛才那個慌亂又嬌軟的聲音竟然是從他口中發出來了,他平時說話不這樣的。
“你……不解決一下嗎?”路覺舟問。
氣氛變得尷尬。
過分親密的觸碰,路覺舟當然能感受到顧言薄身體的變化,他知道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我去冷靜一下。”
顧言薄啞著嗓音解釋,盡可能的保持鎮靜,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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