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
曲暮:“......”
結果就在於木飛要撲上曲暮時,路城將人往身邊一拉,堪堪躲過他的熊抱。
於木飛:“......”
於木飛顯然沒想到他路哥這麽狠心,他沒刹住腳,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反觀一旁,斐田辛裝作一副抹眼淚的樣子,拽著路城的手臂不松手,“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要留在國外不回來呢!”
路城:“聽誰說的?”
斐田辛:“沒誰,就我們在猜而已,你這麽久不回來,我們還想你直接去國外上學了。”
路城:“沒有,我二十天多天前就回來了。”
於木飛一聽,也不在乎剛才那個插曲了,湊過去震驚道:“靠,你回來怎麽沒跟我們說啊?”
路城一臉莫名:“沒說嗎?”
曲暮配合他道:“你又沒問。”
“......”於木飛覺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越來越氣人了,他轉頭問曲暮:“那你們怎麽一起過來了?”
曲暮跟路城確認了下眼神,不打草稿道:“路上遇到的。”
於木飛這下心理平衡了,“所以你也是剛知道路哥回來的是不是?”
曲暮沉默了片刻,理所當然道:“不啊,我早就知道了。”
於木飛:“......”
斐田辛哀嚎一聲,指著他道:“沒愛了沒愛了,有了新愛忘了舊寵,居然只有曲哥知道你回來了!”
看著他這副像被插了把刀的樣子,曲暮忍著笑意,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路城卻不然,偏偏這時候還要再插一把刀。他冷漠道:“沒寵過。”
這下曲暮忍不住了,本來想安慰人的心思瞬間消失殆盡,笑得腰都彎了。
於木飛比了個心尖上被插了一把刀的手勢,跟他通病相鄰的兄弟抱作一團,在校門口唱起了二人轉。
“別丟人。”路城說著,拉過曲暮的行李箱便進了校門。
曲暮強忍著笑,拍了拍兩位的肩,跟上他的腳步,於是校門口瞬間只剩下兩人看著遠去的背影獨自懷疑人生。
於是回到宿舍後,兩人正在收拾東西,宿舍外邊突然喧鬧起來。來不及反應,就見過於聒噪的幾個身影扒拉著門框入門。
鑒於剛才某兩人受到了無情的創傷,路城這會收斂不少,跟幾人挨個抱了一下。
鄭瑋抱完路城去抱曲暮,鄭重道:“曲哥,歡迎你加入咱一班這個組織,我今晚晚修一定慫恿......不是,號召全班歡迎你!”
“謝謝。”曲暮笑意未減。
於是幾人寒暄了十幾分鍾,這才訕訕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去晚修。
路城正拿著一條濕布準備去擦幾個月沒住人的床,誰知道他一曲著膝蓋上去,就被床角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他指尖稍頓,偏轉了方向將那塞在床縫裡的東西撿了起來,仔細辨認了下。
一旁正疊著衣服的曲暮余光瞥見他不知看什麽東西看得入神,直到看到他手裡的東西,腦海飛轉之間,他立馬撇下手裡的衣服,轉頭去搶路城手中的試卷。
路城毫無防備,手中的試卷轉眼的功夫就被人奪走。曲暮尷尬地笑了一下,將試卷往身後藏。
路城朝他挑了下眉,“什麽東西?”
曲暮眨了下眼,“我的試卷啊。”
路城無情地拆穿他,“名字那欄寫著我的。”
曲暮故作驚訝道:“啊?是嗎?你應該看錯了,明明就是寫著我的名字。”
路城乾脆環著肩靠著床道:“不止名字那欄,上面哪一面都有我的名字,而且還夾著我的照片。”
曲暮抿了抿唇,眼珠子飛快轉著,最後他放棄了,默默將身後的試卷掏出來,垂著眼道:“就是我的,只不過寫著你的名而已。”
接著他不知哪來的勇氣,一鼓作氣地抬起眼,理直氣壯道:“怎麽了?我想你了,寫你名字還不可以啊?”
路城被人逗笑了,本來想憋住,後來實在憋不住,一把將人連帶試卷摟緊懷裡,“我又沒說不行,面子挺薄。”
曲暮耳根子紅成一片,接著他就聽路城對他道:“以後不會離開你了。”
曲暮環住他的肩,“我也不會。”
見人被哄好了,他松開曲暮,問:“試卷裡為什麽會有我的照片?”
他剛才看到的那張,是上學期校慶時曲暮拍的那張。照片裡某人正輕撫著那枚小領結,朝他的鏡頭笑了一下。
少年人的心思被定格在那個瞬間。
“呃......”
不得不說他男朋友挺會問問題的,一踩一個準。
見曲暮又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路城低聲問:“不能說嗎?”
許是他過於坦蕩,曲暮猶豫了會才道:“就是......之前拍你照片,你不在我又睡不著,就......借你的床用用。”
路城原本只是想問他怎麽會把他的照片洗出來,卻沒想到,某個面子薄的人一下子抖出這麽出乎意料的事實。
先前他睡不著,窩在路城的床頭刷試卷,刷著刷著他又往試卷上亂填路城的名字,於是他乾脆把書包裡的照片掏出來,夾在試卷裡。
也許是期末收拾東西不小心落下了,曲暮之後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這張照片,沒想到它居然會在這。
路城捏了捏人的耳垂,問:“那你今晚還跟我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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