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人影越來越近,曲暮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麽,一見他這樣做,便下意識跟在他後邊翻了過去。
“哢噠”一聲,路城迅速將窗戶鎖上。
走廊裡兩個人影越來越清晰,顯然是一男一女。那男生徑直走到路城剛打開窗戶的地方,抬手就想將窗戶打開。
“怎麽打不開啊?我明明記得這裡的窗是沒關的。”那男生說。
“怎麽會打不開?”一個壓低了聲音的女聲突然響起。
聽到外頭的動靜,曲暮環著路城脖頸的手猛地收縮了兩下,抬眼往那邊瞥過去。
此刻路城正將他抵在教室前門的角落,一排窗簾拉得很近,基本沒有光線漏進來。從路城這個角度看,只能隱隱看見他翕動得厲害的睫毛。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一聲接著一聲,快得仿佛能將耳膜震碎。
外頭的聲音還在繼續,曲暮覺得他們倆現在的處境像極了偷.情,神經緊繃著,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外頭的人找到另一個入口進來。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那個女聲小聲道。
外頭沒了動靜,過了半晌,直到那男生發現所有窗戶都打不開,終於妥協道:“那走吧,去藝術樓。”
“行。”
腳步聲逐漸遠去,曲暮憋住的氣終於松了不少。結果他剛找到了呼吸,那呼吸頃刻便被路城偏頭吻走。
兩人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曲暮下意識攀緊路城的脖頸,身上逐漸熱起來,隻覺得周圍瞬間彌漫著一層曖昧氤氳。
路城此刻的吻不似平時那般綿密,反倒充滿了侵.略性,溫熱的大掌摩挲著人細長的後頸上,稍微用點力就能將那處磨紅。
曲暮有些受不住,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和路城接過吻的次數是一樣的,但人好似天賦異稟,總是能將主動權控制在自己嘴......手裡。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忍不住輕咬了一下對方的下唇。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滿,路城放輕了動作,睜開一道眼縫看著被他親得眼睫亂顫的人。
“嗯......”
一聲頗為突兀的輕.吟聲使兩人動作一頓。
曲暮耳根子瞬間紅得宛如滴血,他不讓親了,整張臉埋進路城的頸側,緩緩平穩著氣息,心跳亂得仿佛整個人都在燃燒。
路城將人抱緊一些,安撫地拍著人的背,低笑道:“沒事,說明實踐是有成果的。”
曲暮:“......”
曲暮沒說話,趴在他肩上努力調整好狀態,半晌才道:“所以你帶我來這就為了乾這個?”
路城松開他,指尖摩挲了兩下他的嘴角,“今天都沒好好親你。”
曲暮臉一紅,“今早不才親過?”
路城理所當然道:“中午沒親,現在補回來。”
曲暮:“......嗯。”
他說著覺得這裡安靜過頭了,不由得抬眼去看角落的監控,“這裡的監控都沒開啊,怪不得......”
路城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嗯,之前高一那會被叫來打掃教室,無意間發現每次來這裡窗都沒關。”
曲暮:“這裡以前沒人上課嗎?”
路城:“至少這兩年都沒人上,等我們高三搬過來,應該就要用到了。”
“噢......”曲暮頓了下,“那剛才外面那兩個......”
路城挑了下眉,“大概被我們搶先了。”
“以前不知道為什麽這裡的窗沒關,現在知道了。”路城冷不丁補充了這句。
曲暮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那我也知道了。”
他以前是不能理解為什麽那些情侶知道會被抓還要冒險,現在他知道了。有時候一些情緒是控制不了的,有時候想要靠近一個人的心思也同樣......擋都擋不住。
雖然是偷偷摸摸跟人親近,而且是冒著被抓的風險,但依舊想為此費盡心思。
於是兩人又粘膩了好一會,半個小時候後才雙雙出現在教室門口。
於木飛先跟老於打過招呼了,於是一見到兩人就把飯塞給他們,“去辦公室吃,老於批準了。”
“你們怎麽回事啊?這麽晚才來?”
路城臉不紅心不跳,“剛才被一道題卡住了,看得有點久。”
曲暮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於木飛眯了眯眼睛,猶疑地看著兩人。好在他到最後都沒看出什麽端倪,於是便放兩人走,“快去快去,都涼了。”
***
競賽準備了半個月,篩掉了一半的人,曲暮和路城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是參賽的不二人選。好在於木飛幾人都比較給力,依舊待在競賽班裡。
後期壓力越來越大,題型也越來越難懂,日子隨著解題時間的增長不知不覺過去。
月末競賽在即,有一兩個頂不住壓力,最終申請不去比賽。雷神想了想,同意了。
三月尾的天尚且泛著寒氣,天色不錯,南棉一中像是印證了這個校名,開滿了紅豔豔的木棉花,襯得整個校園頗有朝氣。
今天並非周末,卻趕上數學競賽初賽,於是僅剩的十幾人都被批了假,正在校門口等著學校安排的大巴。
徐寧起了個大早,趕在上課前來為他們加油打氣。
“你們怎麽都走了,就剩下我一人了,今天也太無聊了!”
女神建議道:“要不你去我座位上找副牌玩玩?”
徐寧:“......一個人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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