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我就飄了!”鄭瑋站起來,“今天跳高時,旁邊好多在看的女生都在問,哪個是鄭瑋?哪個是鄭瑋?那一刻,我覺得我可以跳上天哈哈哈......”
樂姐:“感謝路神!”
最後一桌子人都站起來,曲暮也不例外,跟他們一起捏著罐啤酒碰杯。
坐下去後他隻抿了一小口,乾笑著坐了會。
碰完杯後大家就聊一些有的沒的了。
徐寧翻著手機,翻著翻著翻到一個貼,瞳孔震驚地把手機轉過來給大家看,“我靠,文科班有個女生竟然在宿舍養了隻鳥,還被‘金絲猴’抓了。”
於木飛:“你這消息也太慢了,我下午就知道了,還被開了溝通卡。”
樂姐一說起這個就來勁,“這還好吧,我高一時班上有個女生養了隻倉鼠,結果被老師收了。不過我們班班主人超好,明面上說是沒收了,實際上是替她養在了辦公室。”
女神:“你這麽說我就想起來了,那隻你們班的?那麽小一隻,真的好可愛,我去辦公室時還喂它吃過東西哈哈哈......”
......
曲暮卻沒怎麽參與,等了好一會,趁著大家聊得熱火朝天時,他用肩撞了下路城的肩。
路城湊過來,壓低聲音問:“怎麽了?”
曲暮將臉偏向他,唇角幾乎貼著他耳側,“說出來可能有點丟人,但我不說待會可能更丟人。”
“不是耍你,我三口倒,啤的也不行。”
路城反應了會,離開了些,淡定地坐了兩秒後笑了起來。曲暮沒想到他會取笑他,還笑得這麽張狂,登時氣不打一處,沒用力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下。
路城沒躲,反而笑得更歡了。
“笑什麽呢?路神。”坐他對面的鄭瑋問。
“不是,笑啥呢,鳥還是倉鼠被收了有這麽好笑?”於木飛手中的瓶已經空了。
“咳,”路城輕咳了聲,一秒收笑,“沒,想到了家裡養的倉鼠。”
曲暮:“?你家什麽時候養了隻倉鼠?”
鄭瑋:“怎麽沒見你提起過?”
路城:“剛養不久,他有點小脾氣,臉皮薄。”
曲暮:“......”
他聽明白了。
這哥哪是在說倉鼠,分明就是把他當鼠耍呢!
於是他乾脆不去看路城,一把掏出手機噠噠噠地發信息。
龐鍾耀:“啊?什麽倉鼠還有脾氣?還臉皮薄?可愛不?”
路城:“可愛。”
樂姐和女神一聽也湊過來問。路城很耐心地回答了每個問題。
直到大家對這個話題失去興趣,他才拿起手機來看。
[曲師傅有很多糖:不是在說喝酒嗎?怎麽變倉鼠了?]
[曲師傅有很多糖:嘛呢?路哥?路神?]
[曲師傅有很多糖:倉鼠就算了,還你剛養的?什麽意思?]
[曲師傅有很多糖:你完蛋了,敢取笑我,待會有你好看!]
路城一打開就見到置頂發來了一連串問號,幾乎每一個問號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的嘴角又抑製不住想上揚,卻被曲暮瞄著他反應的余光看到了。
[曲師傅有很多糖:別笑,再笑把你嘴縫了!]
路城一秒止笑,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見曲暮炸毛。這人有點不禁逗。
[路城:不那樣說他們會知道你三口倒。]
[曲師傅有很多糖:你不說他們怎麽知道?!]
[路城:我不會撒謊。]
[曲師傅有很多糖:......]
騙誰呢哥?您剛才回他們那些問題時不時答得挺溜?
曲暮剛想發什麽,就見路城趁桌上的人不注意,將他喝過的那罐啤酒挪到自己身邊,將自己已經喝空了的罐子擺到他面前。
曲暮一下子就消氣了。
接著他手機振動了下。
[路城:不是笑你不能喝酒。]
[曲師傅有很多糖:那......]
[曲師傅有很多糖:?你不會笑我臉皮薄吧?]
[路城:臉皮薄不是壞事。笑是因為覺得你剛才那樣很真誠。]
[曲師傅有很多糖: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路城:真的。]
曲暮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真的沒在笑,打字的手速慢了下來。
[曲師傅有很多糖:那可愛是什麽意思?!]
[路城:在我這,真誠的近義詞就是可愛。]
[路城:說可愛就是說你真誠的意思。]
曲暮看到這句話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了,甚至有股不知名的熱迅速蔓延到耳根。
嘶,這酒果然不能喝。一小口都不行。
他偷瞄了一眼旁邊的人,但路城卻沒有任何異常。
[曲師傅有很多糖:行......暫且信你一回!]
“老曲,路哥,你們怎麽不吃啊?玩啥手機呢?”於木飛嚷道。
曲暮舉起那罐空瓶跟他碰杯,“來了。”
幾人吃了兩輪,說好的頂多一人一罐啤酒,到最後又叫了一打。不知已經吃了多久,桌上幾人沒喝倒,但眼底都蒙上點霧氣,顯然已經是微醺的狀態。
喝到一半路城起身,“去下廁所。”
曲暮看他剛剛喝那麽多,跟著道:“要我跟你去嗎?”
“不用。”
曲暮看著他狀態還行,腿腳不虛浮,氣息也平穩,完全不上臉,就沒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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