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路城說著便一手圈著他,一手去夠床頭的手機。
“媽媽說......”
半天聽不到下文,曲暮忍不住仰頭去看他,不料卻見他對著手機擰眉。
他心底一緊,便轉過身去搶他的手機,“什麽?媽媽說什麽了嗎?還是她聽到我們......”
但他沒還沒搶到,那個貼在他身後的人突然低低笑了兩聲。
他搶東西的動作一頓,瞬間扭頭橫了他一眼,“你......耍我?”
路城將手機重新擱在一旁,從背後抱過他,精準地在他唇上偷了個香,抵著他鼻尖道:“我什麽都沒說......媽媽說她和阿姨今天要去翡天園打卡,看我們還沒起來就沒叫......讓我們今天自己看著去哪玩或者在家都行。”
他說話的語速很慢,說著說著便偷親他一口,像極了耳鬢廝磨,惹得曲暮縮了縮脖子。
“哦。”他不自然地吐出一個單音,接著便將臉轉了過去。
路城圈著他,貼著他耳垂說話:“未未,你在害羞嗎?”
曲暮:“......沒有。”
路城卻不依不饒,“從醒來到現在,你都不敢看我。”
“我那是......”曲暮下意識想為自己辯白,“那是......”
“是什麽?”路城含住他的耳垂。
曲暮的心臟猛跳了一下,受不了般閉了閉眼,“你別挑火。”
說完他又嘀咕了一句:“而且,誰第一次就做這麽猛啊......”
腦海裡的場景一遍一遍揮之不去,他說到後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控訴道:“你屬狗的麽?我全身都紅了......”
路城從他的語氣中品出了三分咬牙切齒,三分埋怨以及四分委屈。
“原來是擔心這個。”他覺得好笑,便去親他的後頸,接著去親他的背,“放心,我會幫你把痕跡蓋住的。”
曲暮:“......”
他隻覺得熱意又上來了,“你別......”
但他沒說完,突然感覺抵在腿間的熱意明顯不少。他瞬間噤聲,動都不敢動。
路城問他:“還疼嗎?昨晚上過藥了。”
曲暮感受了一下,除了熱意沒有其他感覺,他愣愣搖了搖頭,“不疼。”
“那,還想試試嗎?”路城將手往被窩底下鑽。
這哪是在問人,明明就是先斬後奏。
曲暮被他的動作激得顫動了一下,末了敗在他的動作間,自暴自棄地點了下頭,“......嗯。”
“我可能會把你帶來的那盒用完。”路城弄得人不上不下,嘴裡卻依舊是商量的語氣。
一盒十個,昨晚好像用了四個,那還剩下六個。
曲暮心裡盤算著,本來想拒絕,但他的動作突然快了不少,於是迷迷糊糊間,他只能又點了點頭。
得到首肯,路城揚起得逞的笑,親昵道:“好喜歡你,未未。”
曲暮:“......”
他覺得他今天是別想下床了。
—
曲嵐和Selena好歹是過來人,兩人發生了什麽一眼便看出來了,卻也不聲張,隻交流了個眼神便過去了。
兩人也沒遮遮掩掩,只不過親熱時會避著人。曲暮勒令人只能親別的地方,這段時間不可以親脖子。
路城嘴上答應得挺快,但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會有過火的時候,留下一兩個印子在所難免。
曲嵐隻當看不見,甚至天天不著家,將屋子騰出來給兩人。她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跟Selena到處玩,偶爾會帶上兩人,但更多時候還是讓他們自己玩自己的。
照她的話說,便是帶著兩人出門太招眼,她一把年紀了,不想受到太多關注。
曲暮也樂得自在,他媽不管他,剛好他和路城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於是本來計劃去各個地方打卡的假期,最終也只是窩在小別墅裡,黏黏糊糊地探索新世界。
許是沒了壓力,保送後的日子溜得比刷題的時光要快,眨眼的功夫,逍遙快活的日子便跟長了翅膀似的將人拋在身後。
秋去冬來,平交路兩側的大榕樹秉持著南方冬天一貫的風格,依舊枝繁葉茂,連帶著從平交路盡頭傳來的喜訊都源源不斷。
兩人要去上預科班之際,斐田辛和女神就傳來被保送了的訊息,而且是同一個學校。那個大學離清大不遠,都在大學城內,這下幾人又可以湊一塊兒了。
兩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很高興,還想著要讓他們出來聚下餐,畢竟過不久他們就要先去上預科班了。
誰知斐田辛說再等兩天,還有好消息,但兩人問他他卻不肯說,非纏著兩人說再等兩天。
曲暮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卻也配合著他長長“哦”了聲,擺擺手讓他退下。
斐田辛在學校多住了段時間,承接了鄭瑋的工作,成了校內校外專門的情報員。
兩天后,他便從平交路的盡頭髮來又一個喜訊,於木飛他們幾個的保送全都辦下來了,只不過每個人去的學校的都一樣,天南地北,哪那都有。
但徐寧卻叫苦不堪,他在這群保送了的人中可以算是個“另類”。
早知道就應該聽他老爹的話,從高一就努力學習,要不然也不用看著他們一個個都走,而自己還需要在學海中苦苦掙扎大半年。
於是臨近兩人要走,正巧適逢周末,幾人終於難得又聚了一次。
這場聚會的氛圍於先前不同,同樣的分別,心境卻有些不一樣,畢竟大家都被心儀的大學保送了,沒了高考的壓力,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將以往沒瘋夠的時光通通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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