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帆和他握了握手,親切道:“你很聰明,猜得一點都沒錯。”
蘇小豆眼睛瞬間亮了。
他揚武耀威地瞥向沈令,仿佛在說:我厲害吧?只看一眼都知道這男的喜歡你呢!
沈令扶額。
他覺得有點頭暈。
“賀聞帆,你在說什麽呢!”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講出這句話,扒拉著賀聞帆的胳膊,把他和早熟的小屁孩兒隔開。
他壓低聲音,“你會教壞小孩子的!”
賀聞帆扶住沈令的肩膀,正直地微笑著:“我沒說什麽啊。”
“你你你……”沈令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這還叫沒說什麽?”
他臉紅得要滴血,連白皙的脖頸都蒙上一層淡紅的紗,隨著喘息輕微地起伏顫動著。
呼吸有點急了。
賀聞帆撫上沈令的頸側,感受到單薄皮膚下血脈的湧動。
“好了,好了沈令,別急。”他輕輕揉著沈令的後頸:“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好不好?”
“咦~~”蘇小豆人小鬼大的在旁邊起哄。
賀聞帆看他一眼,豎起食指抵在嘴邊,神情嚴肅不少。小屁孩兒眼珠晃了晃,還算有眼力見地安靜了下來。
賀聞帆把沈令攬進懷裡,手掌在清瘦的脊背上輕輕順著。
“我錯了,不逗你了,”他輕聲說:“乖,慢慢呼吸。”
沈令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有點難受,心跳得太快讓他有點喘不上氣。
他抓著賀聞帆的衣服,低下頭調整呼吸,強迫自己恢復正常。要是只因為被這麽逗一下就羞臊到犯病,他才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賀聞帆讓沈令在椅子上坐下,一下一下揉捏著他的後頸:“還難不難受?”
沈令推開賀聞帆,惡狠狠瞪他一眼。
賀聞帆只能笑著討饒。
這場小插曲結束在趙悅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的時候。
廚房和餐廳並不相連,中間隔著一小段走廊,趙悅不清楚剛剛發生的事,隻親切地招呼大家吃飯。
飯桌上賀聞帆確實收斂了不少,沒再逗沈令,對於趙悅的詢問,隻說自己是來找沈令談生意的。
蘇小豆在旁邊輕嗤一聲。
賀聞帆恍若未聞,泰然自若地以水代酒和趙悅碰了一杯。
沈令確實說過老爺子給他派了個活兒,趙悅也沒多想,真當賀聞帆是來視察工作的。
她熱情地說道:“那賀先生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和老蘇帶您去茶莊轉轉,給您介紹下咱們這兒的基本情況。”
賀聞帆認真聆聽著,欣然同意,“好,辛苦趙小姐了。”
沈令安靜扒著飯,對於賀聞帆忽然變得人模狗樣的情況,發表不出半點看法。
他吃完就回了房間,讓賀聞帆過會兒來找他,表示他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賀聞帆也沒多耽擱,簡單衝了個澡就去找沈令。
他房間的浴室有些開放,雖然淋浴間不至於像浴缸那樣完全暴露在大自然裡,但也隻比那樣好一點。
賀聞帆一邊洗一邊覺得身邊空落落的,實在是沒有安全感,以至於這個澡洗得非常草草了事。
不禁感歎,沈令選這個房間給他,實在是煞費苦心。
沈令臥室在二樓,賀聞帆吹乾頭髮後沒做停留徑直上樓。
房門虛掩著,敲了幾聲沒人回應,賀聞帆便試探著推開門走進去。
一邊的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原來沈令還在洗澡。
賀聞帆沒出聲催他,靜靜打量起沈令的房間,這裡明顯比他那個有安全感多了。
窗戶緊挨床鋪,外面草木蔥鬱,臥室裡沒有帳篷,但那張不大不小的圓床上有層層疊疊的紗簾罩下,像古歐洲的公主床。
賀聞帆摸了摸,紗簾至少有兩層,疊在一起幾乎看不清床裡的樣子,也算是代替帳篷保護沈令了。
一旁矮桌上放了幾本書,賀聞帆隨手翻了翻。
“哢噠。”
浴室門打開。
沈令從氤氳的熱氣中走出來。
他穿著綢質的睡袍,腰帶松松系著,富有垂感的下擺掃著雪白的小腿。
他看到賀聞帆的瞬間嚇了一跳,手裡的毛巾掉在地上,下意識彎腰去撿。
睡袍寬大的領口驟然下垂,賀聞帆幾乎是瞬間將其間風光看了個遍。
太白了,長年不見光的皮膚比沈令身上其他地方還要白上一個度,被熱水蒸過後泛著細膩的粉,似乎輕輕摸一下都會破皮。
賀聞帆默不作聲地又多看了一會兒。
然後在沈令起身時,視線自然地上移,回以平靜的對視。
沈令轉身把毛巾掛回架子上,有些不自在:“你怎麽來得這麽快?”
賀聞帆抿了抿唇,斟酌道:“大概要感謝你給我選的臥室吧,我洗了平生最快的一個澡。”
沈令:“……”
沈令偏頭忍住嘴角的笑,捉弄到了賀聞帆讓他心情無比愉悅。
賀聞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拉起沈令的手腕讓他坐到自己腿上,隔著薄薄的衣料皮膚相接,沈令觸電般彈了起來,又被賀聞帆壓著肩膀坐回去。
賀聞帆攬住沈令的腰,傾身將他抱進懷裡。
沈令下意識躲閃,卻被錮得更緊。
“抱一下。”
低啞的聲線落在耳邊,帶著淺淺的呼吸,沈令不自覺地停下了動作。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