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位於北歐,植被和氣候都會有所不同,火車一點點駛離德國,大雪紛飛從窗口掠過,許喃趴在床鋪上往外看。
這都是他不曾看過的世界,要不是網絡不太好,他都想給小粉絲們直播,不過他也拍了很多照片發群裡,引得一群人哇哇亂叫。
抵達挪威是在夜裡,接連下了幾天的雪在進入挪威境內時也停了,這個時節,比起德國,挪威更冷上一些。
許喃被余戌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得嚴實,戴了毛茸茸的帽子和圍巾,只露出兩隻眼睛。
“我們來挪威玩系麽?”嘴巴被圍巾遮住,許喃說話也含含糊糊地不清楚。
常年生活在德國,余教授對於歐洲的氣候已經習慣了,加上常年運動身體素質好,隻多穿了一件羽絨服,身高腿長,即便是在歐洲人群中也完全不遜色,系著許喃給他挑選的紅色圍巾,分外顯眼,不時引得人回頭竊語。
“你不是想看銀河?”看著愛人像是一隻笨拙的小企鵝,余戌微微揚起唇角,忍不住低頭吻了下青年纖長的睫羽。
周圍若有若無的目光倏地減少了許多,許喃眨眨眼,還能感覺到眼皮上的余溫:“這裡有極光?”
他沒記錯的話,他在攻略上看到過關於極光的內容。
“不一定,看運氣。”余戌幫他緊了緊圍巾,牽住肥肥保暖的手套,帶著人往外走。
“哦,那你偏要今天來,我還以為今天有呢,”許喃嘀咕兩句,湊近他小聲詢問,“那我可以直播嗎?”
余戌看他一眼,輕笑著揉了揉他的帽子,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
許喃嘿嘿一笑,忙不迭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手機的背面貼了個暖寶寶,這是為了防止低溫情況下手機耗電太過的措施,許喃第一次聽說的時候,忍不住誇讚自家余教授一句,親愛的原來還有這麽接地氣的知識。
余戌:“………”
“謝謝親愛的,”許喃用頭輕輕碰了碰身邊男人的臉頰,像是小動物親昵的依偎,“下次我幫你提。”
余戌對這話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
“我們現在是要去酒店嗎?”許喃一邊點開直播設置,一邊詢問道。
“再等等,”余戌微微揚唇,幫他整理好歪了的帽子,“車還沒來。”
“哦。”
挪威和國內的時差也是六個小時,許喃開播的時候,國內才剛剛七點,正是大家吃晚飯,或者是剛剛吃完的時間。
所以許喃一開播,立刻早到了小粉絲們的炮轟。
[紅紅紅(伯爵):你是真的不做人啊,我吃飯吃到一半,你叫我來看直播]
[夢裡三千(10富):是啊,我媽問我為啥吃到一半就走了,我跟她說我回房間做作業,這輩子沒這麽愛學習過]
[胡說八道(10富):喃兒這是到挪威了?]
“對啊,剛下火車,”許喃笑著眨眨眼,舉高手機給直播間裡的小粉絲們看,“看到沒,聽說前兩天還在下大雪,地上的雪還很厚!”
[紅紅紅(伯爵):你在德國也這麽說,你現在好像一隻熊]
[新年暴富暴富(9富):看雪看膩了,能看點其他的不?挪威不是有極光嗎?]
“像熊說明暖和啊,我可是全身都貼了暖寶寶的人,”許喃得意地咂咂嘴,“不過看極光這就得看運氣了,據說這個時節是最容易看到的。”
[生生不息(國公):你直播東西怎拿?]
許喃愣了下,瞅了瞅旁邊的人:“朋友幫我拿著呢。”
[生生不息(國公):嘶,你朋友好慘]
[紅紅紅(伯爵):是的,你朋友好慘]
許喃咳咳兩聲,伸出空著的手挽住余教授的手臂,假裝看不到直播間裡的聲討,同時還不忘把手機偏轉一點點,堅決不讓余教授看到直播間裡小粉絲們對他的心疼。
察覺到他的動作,余戌揚了揚眉,許喃心虛地笑笑。
等他再看直播間,突然發現直播間的聊天話題已經轉開了。
[明明就是你(伯爵):誒,是繁華哥,我最近經常看到他在可樂夫人那邊玩,喃妹你不管管?]
[紅紅紅(伯爵):我昨天也看到了]
[胡說八道(10富):還好吧,我看他在那邊的榜還沒這邊高,說明他還是喃兒的好大哥,哈哈哈]
許喃把公屏往上劃了劃,還沒明白這群人怎麽突然就聊到繁華這個人,視頻上面突然竄上一個新的頭條。
[繁華落盡滿是傷向主播可樂夫人最愛繁華贈送了鑽石年守護x1]
剛剛還議論紛紛的直播間倏地一靜,公屏上說話的人沒了言語,彈幕一動不動。
許喃眨眨眼,笑道:“哦,我好像沒跟你們說,繁華哥不在咱們家玩了。”
一直以來的經歷驅使,許喃總是會下意識覺得一個人離開,一定是因為他做得不夠好,就像父母,外婆,弟弟,還有一個個相繼離開的粉絲。
直到他遇到了用戶哥,他才開始明白,離開這個詞的含義和它代表的可能性,也逐漸學會與自己和解,不再過分要求自己。
所以在繁華哥說要離開的時候,許喃雖然有些難受,不過更多是遺憾,在失去這麽多後,他很珍惜每一段感情,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還是什麽。
但如果分開無可避免,那他也會選擇體面的結束這一段相遇。
[明明就是你(伯爵):啊???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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