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喃針尖一樣的目光看著,穩重如余教授也不免有些心虛地清了清嗓子,打字的速度都不自覺加快了兩分。
[Yu:照片我從別人朋友圈偷的,覺得好看就用做頭像了]
許喃:“…………”
這個借口,別說還真是一點水分都沒有,連該朋友圈的主人都沒法說對方撒謊。
群裡的小粉絲就更好哄了,畢竟在她們看來,一個月消費幾百萬的大哥沒必要編一個借口騙他們,彼此素不相識的,完全沒有理由。
[紅紅紅:嚇死我了,那我又可以了,嘿嘿嘿]
[夢裡三千:我也,知道不是用戶哥的手,那我就可以放心地YY了,這照片上的手真是好看啊,這種手我能摸一天!!]
[紅紅紅:對啊,兩隻手都好看,兩隻我都想要,嘿嘿嘿,aswl]
[胡說八道:總覺得這個戒指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許喃愣了愣,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左手的戒指,有點心虛,他直播的時候不避諱,也沒有摘過戒指,但開播到現在還從來沒人問過他戒指的事情,時間久了,他自己都快忘了這茬。
胡說八道大概不知道,她在許喃心裡,已經上升到了福爾摩胡的程度。
這難道就是女孩子天賦中的第六感嗎?天馬行空又莫名很準的直覺……
[生生不息:這種戒指很常見啊,也不一定是結婚戒指,也有人圖戴著好看的,其實是個牡丹(例如我)]
戒指的款式很素,即便是有人看到過許喃戴,也可能是一掠而過,並沒有留下什麽印象,所以哪怕群裡的這些人都快福爾摩斯轉世了也沒能破解答案。
最終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手的本身上,正如夢裡三千所說,這兩隻手實在是太養眼,在無法得知正主是誰的情況下,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照片上。
看大家不再猜測那兩隻手的主人,許喃松了口氣的同時,不忘瞪一眼對面興風作浪的某人。
余教授勾了勾唇,隔著桌子牽起許喃的手,如同照片中的角度,兩個人的戒指輕輕觸碰在一起,哪怕是在溫度適宜的屋子裡,戒指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涼。
“我為今晚,不,為這兩天的行為道歉。”余戌的聲音平淡,垂眸輕吻握在手裡的纖細手指,指尖,“其實我有點吃醋。”
許喃一愣,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吃什麽醋?”
腦海中回想直播這兩天的事情,好像也沒什麽很特殊值得格外關注的事情,一定要說,大概就是繁華哥開了守護,畢竟這是許喃的第二個年守護,意義總歸是要特殊一點的。
“是……因為繁華哥?”許喃不確定地問。
余戌拉著許喃到沙發坐下,沙發很是柔軟,坐下就凹陷進去,兩個人依偎在一張沙發上。
“嗯,”余戌低低地應了聲,環抱著許喃,“你直播的時候太耀眼了,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結婚半年,許喃還是會被余教授冷不丁的情話給說得臉紅,明明是很平淡,甚至有些幼稚的話,但是被這個人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莫名就叫人有些抵抗不住。
“我們都結婚了,”許喃小聲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出軌?”
“當然不,”一個吻落在許喃的後頸,很輕,像是一片羽毛,若有若無地搔I撓過心尖,余戌輕聲說道,“是我太沒有安全感,也太自私了,隻想你的眼睛始終看向我。”
許喃抿唇,卻怎麽也壓不住臉頰上竄起的緋紅。
“那你想怎麽樣?”許喃問,聲音出口時帶上了一點沙啞,明明對方也沒做什麽,只不過單薄的幾句話,但他就覺得,嗯,很有感覺……
也許他本身就是渴望這種被強烈需要的感情,渴望被一個人始終牽掛,在意和絕對的擁有。
“我們去度蜜月怎麽樣?”余教授的建議叫許喃下意識回頭,懷疑自己沒聽清,“什麽?”
“我想和你去國外領證,還想度蜜月,”余戌輕聲說著,手指撫過愛人的眉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撲扇的蝶羽,“大魚可以手機直播,我們可以帶網卡或者連接酒店的wifi。”
許喃答應了小粉絲們後面會盡可能每天都直播上一會兒,余戌自然不會讓許喃食言,在提出想法前已經想好了對應的辦法。
雖然他們結了婚,但其實也只是戴著許喃去家裡吃飯,辦了個家宴,在父母和余家人的見證下交換戒指,在余戌看來,完全沒有儀式感,也不夠鄭重。
如果可以,他想要給許喃最好的,無論是什麽……
但國內的環境並不好,很多人對同性婚姻很不看好,余家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作為風向標,很多時候,很多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所以哪怕余戌對外聲名不顯,也不得不考慮家族的事業和名聲,同樣,他也不想許喃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可能。
許喃想了想,沒有拒絕,甚至還有些高興。
“那我們可以去德國嗎?”許喃仰頭問道。
余戌微怔:“為什麽想要去德國?”
嚴肅謹慎,刻版,極致的學術氛圍,完美主義的追求等等是德國在大多數人眼中的形容詞,很少有人會在度蜜月的情況下想到要去德國。
“我想去看看你生活的地方,”許喃笑了笑,“想看看你過去的十年。”
單薄的唇微抿,余戌垂眸勾起一抹笑,吻I住許喃的唇,熱烈又虔誠,像是要掩飾住自己越演越烈的愛意,又像是想要告訴愛人自己此時此刻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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