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喃一愣:“那你這……”
參加不了婚禮,那來德國是幹嘛的?
楊寧宇拽下背上的背包,“滋啦”一聲,拉開背包的拉鏈,取出裡面的東西,沉甸甸的,一看重量就不會輕。
等許喃看清他手上的東西,登時愣住,是一個獎杯,銀色的天使舒展著身體,漂亮的羽翼環繞,手中握著權杖,上面的紅色寶石熠熠生輝。
“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楊寧宇抱起獎杯,哈哈一笑,“我特意去大魚總部預支了獎杯,明天的頒獎晚會可不能少了你。”
“那你也不用特意送獎杯過來……”許喃的心情複雜難言。
“我問了公會的主播,她們都希望上台領獎的時候,你去拿獎杯,”楊寧宇笑著伸出手,將獎杯遞到許喃面前,“所以你願意的話,就和我們一起上台領獎吧!當然,不方便也沒關系。”
許喃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接下了獎杯。
會長沒有在德國多停留,回程的航班就在一個小時後,飯都沒吃上一口就匆匆離開了。
至此,所有受邀的賓客全部到齊,婚禮如期而至。
婚禮地點是一個莊園舉辦,這個莊園是余家的資產之一,因為早年是釀酒莊園,院子裡到處可見果樹和花田。
婚禮的時間是許喃隨手挑的,沒想到天公作美,少有的陽光明媚,天空水洗過般的湛藍。
“緊張嗎?”男人的聲音清淺地撩過耳廓,含著淡淡的笑意。
許喃偏頭看向他,余教授今天穿著一身英倫風的白色西裝,內裡的小馬甲勾勒出緊實優越腰I腹的線條,長腿包裹在西褲中。
低調內斂,像是童話故事裡一身矜貴的國王。
“還好。”許喃一笑,伸出手去幫他調整領帶,被領帶束縛住的脖頸修長,指尖劃過時,喉結微微一滾。
手被對方握住,許喃抬起頭,余戌垂著眉眼,某種色澤深沉難辨,胸膛起伏,手心的溫度很高。
“我想吻你。”余教授的聲音又低又沉,溫熱的氣息撒在許喃的臉上,輕輕搔撓著他臉頰上的絨毛。
許喃對他的邀請向來都不會拒絕,纖細的手指攀著男人的肩,作勢要去吻他,挺翹的鼻尖若有若無地摩挲,漫不經心的力道,輕巧地劃過頸側,喉結,下巴,如同交頸的天鵝。
濡I濕的觸I感引發無數細小的電I流,在身體四處奔逃流竄,酥I麻的感I知從尾I骨一路向上。
對彼此的身體已經太過熟悉,隻這麽一個動作,都會引發皮膚下意識的顫I栗,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要擁有,想要鑽I進對方的身I體,進I到I那個暗無天光的溫柔故鄉。
腰被男人的結實手臂緊緊箍住,許喃能感覺到自己的腳尖幾乎就要懸地,在唇即將觸碰到的時候,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親愛的,婚禮要開始了。”
因為距離太近,說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對方唇瓣上灼人的溫度,是被撩I動起來的欲I念。
余戌的動作一頓,喉結上下攢動。
“媽媽訂的吉時要過了。”許喃不緊不慢地又補充了一句。
“………走吧。”余教授淡淡一笑,放開懷裡的人,還不忘幫他把衣服上的褶皺撫平。
許喃抿著唇,才忍住差點要笑出來的聲音。
推開門的一瞬,耳尖輕微刺痛了下,許喃下意識偏頭避開,聽到男人壓得很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灼熱且危險的氣息縈繞。
“等晚上我們再好好聊一下剛才你做的事情。”
宴會廳裡,滿座親朋好友聞聲齊齊回頭。
許喃隻覺得被咬了一下的耳尖滾燙,也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有沒有被人聽見。
“來了來了。”寧一俞哈哈一笑,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跟著過來的還有脖子掛著花環的椰椰和小雨聲,椰椰高興極了,圍著兩人一直轉圈圈,小雨聲要委婉一點,只是用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許喃的腳踝。
許喃咳咳兩聲,揉了揉通紅的耳朵,又伸手摸摸湊過來的兩個小家夥。
宴會廳的布置很簡單,只在前面的位置搭了一個拱形花門和紅毯,不過這房子本身就是一座古堡,簡單的裝點也已經足夠亮眼。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個人攜手走上紅毯,嘴上說著不緊張,但交握的雙手卻浸出一層熱汗。
“你緊張嗎?”許喃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聲音壓得很低。
“緊張,”余教授頓了下,淺淺呼出一口氣,輕笑道,“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許喃舔了舔唇,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果然,緊張的不止他一個,難怪手這麽濕。
紅毯的中間,是所有受邀請的賓客,余父余夫人被簇擁在人群中間,旁邊是徐小岩,他們的身後是鮮花鋪陳的大道。
他們站在一起,就好像在說,這裡是你們休憩的港灣,也是你們堅不可摧的後盾。
無論前方是鮮花掌聲還是疾風驟雨,你們前進的路上,我們一直都會在……
走上台階,許喃看到所有人都在對著他們微笑,有人的眼睛裡閃著晶瑩的碎光,但大家都很快樂,很幸福。
余夫人笑得眼睛彎起,眼角的細紋層疊,歲月不饒人,卻仍舊能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華,余父仍舊是一臉的威嚴,但嘴角笑意流露。
徐小岩紅著眼睛,遞出手裡的戒指盒,許喃笑著摸摸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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