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人拍不好,許喃隻停留了很短暫的一會兒就立刻轉開了手機,小聲道:“還行吧。”
說實話,沒他家余教授帥,身材也沒余教授的好。
肩膀被人搭了下,許喃偏頭,看到端著咖啡的余戌,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裡繞過來的,余戌抬起手,許喃就著他的動作喝了一口咖啡。
是溫度剛剛好的熱拿鐵,味道還可以,雖然許喃不會喝咖啡,但還是喝的出來,這咖啡沒有家裡余教授采購的好喝。
“不喝了,難喝。”許喃偏開頭,對余戌比劃了一個不好喝的動作,“沒有你的咖啡好喝。”
余戌輕笑,收回手自己喝。
[春田花花(9富):喃兒你是和朋友一起去的,你朋友呢?]
許喃眨眨眼,心虛地笑了下:“他不好意思出鏡,我就不拍他了。”
余戌無聲了勾了勾唇角,把手裡的咖啡杯丟進垃圾桶,對著街道的一邊點了點下巴,許喃哦哦點頭,跟著他往那個方向走。
手機的鏡頭一直對著街道,舉了一會兒,許喃就覺得手酸得不行,鏡頭也跟著一直晃。
“我的手好酸!”許喃跟身邊的余教授抱怨了一句。
[紅紅紅(伯爵):你還手酸,我都快被你晃吐了]
[春田花花(9富):舅姥爺問我為什麽要一邊看手機一邊嘔吐,我說:嘔~因為我暈鏡頭]
余戌輕笑,伸手把許喃的手機接過來,許喃也不拒絕,美滋滋地交給他,又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
兩個人並肩走著,余戌舉著手機,許喃就湊過去看公屏,時不時回幾句,柏林的夏天很涼爽,行李箱碾過馬路,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走了一段路後,許喃也有點累了,就和小粉絲們說要下播了,等晚上再直播,小粉絲們本來因為告別還有些失落,聽說晚上還有一場,頓時又高興起來。
許喃笑笑,和粉絲們告別後,點擊下播,諂媚地伸手幫余教授捏了捏手臂,笑眯眯問道:“親愛的,手酸不酸?”
他自己舉著的時候十幾分鍾就累得不行了,剛剛雖然沒播多久,但怎麽也得有半個小時了。
余戌輕笑,把有些發熱的手機塞進他的背包裡,“還好。”
許喃學著他平時的動作,揚了揚眉,一臉驚詫:“哇,原來親愛的臂力這麽好?”
余戌勾唇,微微彎腰湊到他耳邊,言語含笑:“我臂力好不好,應該不需要用手機證明。”
許喃愣了下,偏頭避開垂在耳廓的氣息,但耳尖還是沒忍住紅了,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道:“余教授,你的為人師表呢!!”
余戌淡淡一笑,沒有反駁,單手攬住許喃的肩,把人帶到自己身邊站定:“別走了,我叫車,我們搭車回公寓。”
許喃哦哦兩聲,停下腳步,突然發現對面的街邊又一塊很大的廣告牌,上面是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接吻的圖片,下面的字他看不懂,但還是讓他有些怔愣。
“這,這可以放?”許喃驚訝地問身邊的人。
他一直以為,大多數人對同性都是處於不接受的態度,國人對性普遍含蓄內斂,很少有人去談論自己的性向。
只是沒想到在德國竟然會看到這麽明目張膽的圖片,大咧咧地展示出來,以一種不遮掩,落落大方的態度去宣告主流以外的感情,經過的人也沒有刻意停下觀看,好像已經習以為常,或者說,對他們來說,這只是一種很常見,也很尋常的戀愛選擇。
“德國對同I性I戀的態度很開明,在這裡牽手擁抱接吻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余戌說著頓了下,淡淡一笑:“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帶你去同性街區逛一下。”
許喃一愣,眉梢上揚,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去過?”
余教授瞥他一眼,唇角挑起一個淡淡弧度,伸手把許喃的嘴捏成小鴨子的模樣:“別亂吃醋,我以前沒有伴侶。”
許喃撇撇嘴:“我才沒吃醋呢。”
余戌雖然已經回國,但德國的公寓沒有賣掉,找了管家一直在管理房屋。
到公寓的車程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鍾,明明是從來沒來過的房子,但許喃卻莫名有一種親切感,也許是因為這房子裡滿滿的都是關於余教授的氣息和過去。
房子的布置很典雅,胡桃木色的主調,沒有複雜的擺設,一切都是剛剛好,客廳中央還放著一架線條流暢優美的三角鋼琴。
“你還會彈鋼琴?”許喃有些驚訝。
“嗯,”余戌淡淡頷首,“不過說不上喜歡,平時指導學生會用上。”
許喃點點頭,在房子裡轉悠,這房子還保存著很多生活過的痕跡,杯架上掛著的咖啡杯,沙發椅上墜著羊毛毯,書櫃裡滿滿的都是書,只是看著就能想象到愛人曾經在這裡工作,休息的場景,也許在某一個午後,會泡一杯咖啡,坐在小花園裡愜意地享受黃昏時刻。
房子是二層小洋樓,主臥還有個弧形的陽台,窗外能看到一條大河靜靜地流淌,在陽光下泛著碎金般的波光。
“這是柏林的母親河……”余教授走上來,從身後擁住許喃,風拂過,撩起潔白的窗紗上下翻飛。
“我晚上在這裡直播可以嗎?”許喃回身抱住他的腰,讚歎道,“這裡好美!”
余戌略一挑眉:“我考慮考慮。”
許喃仰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下,笑問:“親愛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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