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張凱無所謂的說:“這樣吧,你要是想解決這個事,跪下喊我幾聲爺爺,也就過去了,怎麽樣,夠可以了吧。幾句話就能抵消了你對我做下的事情,我可真是太仁慈了。”
周圍的混混哄堂大笑。
叫是不可能叫的,對方擺明了就是羞辱他,李時看了眼周圍好奇的目光,又見不遠處的老板正往這邊看,像是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片刻後,李時轉頭對張凱說:“換個地方吧。”
半個多小時後,一片無人的廢棄廣場,幾個混混躺在雜草叢生的地上,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呼痛 的聲音。
李時一隻腳死死的踩在張凱的胸前,彎著腰將扎在對方肩頭上的鐵簽子慢慢的拔了出來,過程中張凱又是一陣顫抖的抽氣聲,顯然是疼狠了。
鐵簽子是李時過來前從攤位上順出來了,那種平時用來串肉的鐵質簽子,扎在人身上的時候也廢不了太多的力氣。
李時將那根沾著血的簽子在張凱的臉上隨意的蹭了蹭,對方立刻又是一陣不成聲的求饒。
“別動。”李時笑著說,順便將簽子對準了張凱的眼睛,又問:“你看這事這樣解決可以嗎?”
張凱很想硬氣,但當那簽子尖刺的一端劃過他的眼皮時,張凱還是忍不住抖了抖,他意識到,李時並不只是威脅他,李時是真能乾的出來。
他想起之前在會所的時候,聽人提起過李時的之前的事跡,他本來是不屑一顧的,覺得旁人誇大其詞,但當他自己真的面對李時,對方身上那種狠戾的壓迫感,還是讓他忍不住想認慫。
似是等不到張凱的回答,李時歎了口氣:“看來是不可以了。”
說話間李時將簽子順著張凱的臉滑下,隨後猛地戳穿了張凱的耳朵。
“——啊!”
“現在這事算是解決了嗎?”李時又問,簽子還在張凱的臉上劃來劃去,像是在找下一個下手的地方。
張凱慘叫著,哆嗦著,瘋狂的點頭,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解決了解決!都解決了!”
得到了這個回答,李時直起身,隨意的將腳下的張凱踢開:“滾吧。”
張凱幾人連滾帶爬的走了。
李時將手裡的簽子扔在地上,又從兜裡摸出煙點上,過程中像是碰到了哪處,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嘶。
煙霧騰起,頭頂的月亮將光落在了李時的臉上,也將李時額角顴骨以及嘴角的血跡照的的清清楚楚。
製服七八個人,李時顯然不可能毫發無損,除去臉上看的到的傷,身上各個地方都泛著輕重不一的疼痛。
這個樣子肯定沒辦法回去,李時想了想,決定去王明那邊住兩個晚上,等傷看起來不那麽嚇人了,再回去。
這樣想著,李時先是打電話給王明告訴對方自己的打算,隨後又撥通了鬱衍的電話。
對面很快傳來了鬱衍的聲音:“怎麽了?”
聽到鬱衍的聲音,李時心情好了一些,他笑著問:“你怎麽還沒睡,又在等我嗎?”
鬱衍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李時笑了幾聲,才道:“你趕緊睡吧,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這兩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怎麽?”鬱衍問。
“沒什麽,王明那邊有點事兒,喊我過去幫幫忙兒。”李時頓了下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白天我就是能回去的,照顧外公沒問題。”
李時說完,鬱衍久久不答話,讓李時以為自己的借口很拙劣,於是他又開口道:“怎麽不說話?你總不是舍不得我吧。”
半響,手機裡終於傳來了鬱衍的聲音。
“李時。”
只不過和身後突兀響起了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李時愣了一瞬,片刻後才轉過身。
那個本該在此刻呆在家裡的人,此刻正站在幾米,沒什麽表情的看著李時。
是鬱衍。
李時反應過來的當下就是想遮住自己臉上的傷,手抬到了一半又放了下去,他走過去,語氣悻悻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你們老板給我打了電話。”
李時噎了一下,本來他怕牽扯到老板生意,跟著張凱出來前隨口說是朋友,但估計老板看出來情況不對,也不想自己惹麻煩,所以第一時間通知了鬱衍。
至於老板為什麽會有鬱衍的電話,李時隱約想起來,是當初自己上班那天,老板給了個單子讓添了一些身份證緊急聯系人之類的單子。
李時感覺到鬱衍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立刻解釋道:“皮外傷,過兩天就沒事了。”
“所以你要出去住兩天?”鬱衍反問。
李時自知理虧,只能硬著頭皮說:“這不是怕你擔心啊。”
鬱衍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又問:“那些人是誰?”
已經被發現了,李時也沒有了繼續隱瞞的必要,他實話實說道:“張凱。”
說完,李時見鬱衍抿起唇,臉色也冷了下來,他忙道:“這事我已經搞定了,你別在找那傻逼了,上次只能說是僥幸,這次再出手就說不準了,你現在學習重要,別為了這種不相乾的事情沾一身麻煩。”
鬱衍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他看了眼李時額頭上的傷,隨後說:“先回家吧。”
李時的傷雖說沒有傷筋動骨,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嚇人,除了臉上的傷,掀開衣服,下面都是大片大片的泛著血絲的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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