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啊大周末的,不可以晚點去嗎?”李時又打了個哈欠,順勢靠在床頭:“你昨晚做題做到12點,不困嗎?”
鬱衍已經快要走到門外,聽見李時的問題,淡聲回到:“外公昨天說了,你的腳腕今天要去醫院複查。”
李時這才想起來,昨天鬱衍外公好像是說了這麽一回事,他對自己的腳傷倒是不上心,之前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李時的身上總會隔三差五掛點彩,久而久之,他都習慣了。
奈何外公一直強調必須去看,李時就算是再懶散,也不好拂了老人的好意。
他抹了把臉強行讓自己清醒了過來,也跟著從床上起身,對著鬱衍喊道:“那你等我下。”
吃過早飯,兩人一起出了門,依舊是鬱衍騎車帶著李時。
好在這段時間,兩人算是勉強磨合了一套相處方式,確切來說是李時單方面的摸索出了鬱衍的底線,知道什麽時候見好就收。
到了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但因為來的早,掛號的人不多,很快到了李時,醫生檢查了下李時的腳腕,表示。
“恢復的不錯,十天后可以過來拆石膏了,之後稍微注意點,基本就算痊愈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時轉頭對著一旁的鬱衍,故意揚聲道:“十天啊大學霸,開心嗎?”
不出意料的,李時隻得到對方一個冷淡的眼神。
看完了病出了醫院,也不過九點鍾的光景,李時站在醫院門口,笑著問鬱衍:“大學霸,我們要不要去慶祝下?”
“什麽?”
“慶祝你馬上就要擺脫我了。”
鬱衍斜斜的瞟了一眼湊在他面前的李時,“無聊。”
聽到他的回答,李時笑的更開心了,他伸手攬住鬱衍的肩膀,斜斜的靠了過去:“怎麽,你該不會舍不得我走吧。”
鬱衍拉下李時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與之拉開距離:“回去吧。”
李時正待說些什麽,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是王明,李時接起電話,對面說了幾句什麽,李時收起笑容,回了句,“我現在過去。”
李時收起手機,心裡一陣煩躁,他覺察到一旁視線,意識到鬱衍還在旁邊,他很快收起臉上的戾色,換上一副頗為遺憾的語氣對鬱衍說。
“不好意思了鬱大學霸,我有事得走了。”
說著,恰好有一輛出租車駛過,李時順手攔了下來。他打開車門坐進去,對著還站在原地的鬱衍說:“晚上我可能會晚點回去,不用等我。”
“恩。”
出租車開走了。
鬱衍看著那輛車消失在拐角處才收回了目光,他騎上了自行車,卻並沒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去到了另一個方向。
李時到的時候,王明正在“場子”的門口抽煙,“場子”只是李時他們這麽叫,實際上是個賭場,也是發哥手底下的產業,而王明是這邊管事的。
“來的挺快啊。”王明叼著煙走過來,目光在李時打著石膏的腳上轉了一圈,嘴裡含糊不清道:“還真瘸了啊,之前會所那邊說我還不信,怎麽,要不要扶你一把?”
“真瘸了,沒三個月好不了的那種。”李時隨口回答到,之後撐著拐杖往場子裡走:“他人呢?”
王明也就是嘴上玩笑,聽到李時的問題,回道:“在裡面呢,你放心,幾個兄弟給看著呢,沒出什麽大事...命還是在的。”
李時沒再開口,隨著王明走了進去,這個時間點,場子裡沒什麽人,大廳裡只有幾名服務生在打掃昨夜客人留下的一地狼藉。
王明帶著李時一路穿行過大廳,去到了二樓最靠裡的一個雜物間。
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地上那個蜷縮著身體的人,周圍或坐或站的打手,那幾名打手見到李時和王明,立刻站起身,喊了聲:“明哥。”
之後幾人站到一旁,給兩人騰出了地方。
地上人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立刻掙扎著抬起頭,在看到李時的時候,幾乎是手腳並用的想要爬過去,嘴裡喊著。
“小時,救救爸爸!我再也不賭了!”
他還未碰到李時,便被身後的人眼疾手快的摁住了。
李建軍立刻轉頭破口大罵:“艸你媽的,我兒子來了,你他媽還不給老子松手!”接著他又看向李時:“李時!你快讓他們放了我...”
王明挖了挖耳朵,對一旁的手下示意:“讓他安靜點。”
手下當即從一旁的雜物裡翻出了一塊抹布,塞進了李建軍的嘴裡,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王明看向一臉冷漠的李時,解釋道:“昨兒我不在場子裡,新來的那幾個小子不認識你爸,讓他玩大了,你爸也是個能耐的,敢在場子裡出老千,對方也不是個好惹的,要不是我中途有事回來一趟,估計你爸現在已經在醫院了。”
李時看著地上的李建軍,對方也正看著他,嘴因為被堵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那張已經有了皺紋的臉上掛著幾處明顯的傷,想來身上也有不少。
李時收回視線,對王明道謝:“麻煩你了明哥。”
“自家兄弟不說這個。”王明拍拍李時的肩膀:“不過這段時間讓你爸別露面了,對方也是個不好惹的,真要鬧起來,我也難做,不過,就你爸這樣,牌比命大,指不定哪天又來...”
“那就打斷一隻腳吧。”李時平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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