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剛有畫面,陸嘯行立馬反省起自己太不正經。
很不妥當,他可能需要戒色了。
出了網球場,晏泊如邀請他,“我請你喝酒吧,陸老師,就當做學費。”’
陸嘯行隻沉默了兩秒,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神專注地看著路況,問:“去哪兒。”
晏泊如選了個Whiskey很有名的清吧,柏悅酒店65層,可以俯瞰整條長安街的街景,九點過後,有小提琴手上台演奏,很有情調,適合聊天。
樓下就是酒店。
“哦對了,我姐讓我問問你,王騁這個人怎麽樣?你應該也認識。”兩人難得人模狗樣坐下來聊天,晏泊如先扯了個正經事。
“怎麽?”陸嘯行問。
“她想找王騁合作做個股權設計,就是接觸不多,不知道可不可信。”
“而且,王騁好像有點想追我姐的意思。我姐說,感覺這人對誰都笑眯眯的,不知道實際人品怎麽樣。”小提琴音不大,但周圍人聲雜亂,晏泊如稍稍靠近了些。
晏楠的意思是,想找個入贅的,陸嘯行不行,但一個律師還是可以考慮的。
陸嘯行要了杯純麥,沉思片刻,也低聲答:“王騁算是北京土著,公檢法世家吧,名下21套房產,一大半都是拆遷所得,很會投機,也很有能力。人看起來確實沒什麽脾氣,很低調。”
“不過也做過高調的事情。”
晏泊如適時露出個疑惑的表情。
“你知道孫浩涵嗎?做實木門的那個孫家,現在做實業的行情不好,一直在虧損。孫浩涵和王騁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兩年前弄了個私募投資,坑了自己朋友一圈,帶點詐騙性質。”
“王騁只在裡面投了三十萬,算是被騙最少的,但他極力運作了一番,聯合所有被騙的朋友,死咬著金額不放,也不接受代償,直接定了孫浩涵詐騙兩千萬,給判到了無期。”
晏泊如微微一愣,感到不解。
“王騁給的理由是,他不能接受背叛,尤其是發小的背叛。”
“這樣。”晏泊如一時間不知道作何評價。
“如果單純是商業合作的話,我覺得可以考慮他,如果想處對象,我覺得還需慎重。”陸嘯行很少在工作以外說這麽多話,也極少對別人的家務事指手畫腳,這兩句建議,算是掏心窩子了。
晏泊如忽然想問陸嘯行,他是不是也不能接受背叛,尤其是來自親近之人的欺騙。
是不是也會做出類似決絕的事,讓原本親密的關系陷入絕無挽回可能的境地。
然而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他需要做的,是擺脫炮友的身份。
晏泊如主動敬了陸嘯行一杯酒。
他喝得很快,放下酒杯後,用指尖劃著酒杯口,輕歎了口氣,似乎很煩惱。
“別擔心,有任何不清楚的事你問我就行。”陸嘯行主動提起來。
又全然忘記他以前最煩講別人的八卦。
“不是那個,就,你媽媽,我有點怕……倒不是別的什麽,就怕她不喜歡我。”晏泊如垂著眼睛,蹙起眉,側臉看起來柔和又落魄。
“她年紀大了脾氣不好,對誰都這樣,不是針對你,別放在心上。要是真欺負你了,你沒必要跟她吵,告訴我。”陸嘯行一副要替他做主的模樣,把晏泊如重新逗樂了,他湊過去小聲嘟囔,“我也不會吵架。”
Whiskey度數高,晏泊如其實不太能喝,一杯下去就多了,說了幾句話的工夫,他的臉頰和耳垂已經漸漸泛起薄紅,眼神不聚焦,虛虛落在陸嘯行臉上。
晏泊如是真的好累。
昨天陸嘯行折騰他折騰到凌晨,沒睡幾個小時,因為裴玉珍的出現,早上也沒能補上覺,傍晚又打了兩個小時網球。
心裡忽然有點難過,如果陸嘯行還是六年前那個陸嘯行該多好。
是他把他弄丟了。
他慢吞吞挪過去一點,下巴一點點擱在陸嘯行肩上,睫毛一眨,控訴起來,“屁股痛。”
“你從來都不聽我的。”
他一向看起來遊刃有余又利落大方,喜歡若即若離勾著陸嘯行主動,難得這樣直白地矯情一回,像是撒嬌,又像是抱怨。
陸嘯行喉結一動,默默喝完剩下的酒。
晏泊如一直靠在他身上,再轉過臉去看,人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
第22章 要抱著睡
樓下就是酒店,陸嘯行開了兩間房。
兩人都喝了酒,當然叫代駕或者叫司機來接都可以,只是晏泊如困了,早早安頓好睡覺比較好。
至於他自己,陸嘯行下定決心,得正經戒色了。
陸嘯行架著晏泊如軟綿綿的胳膊,兩人走得有些磕絆。
電梯門開,裡頭已經站了人。
進去時晏泊如腳下一個踉蹌,被陸嘯行眼疾手快撈在懷裡。
晏泊如順勢靠了過來,將下巴擱在陸嘯行肩上,胳膊圈著他的腰,輕哼了兩聲,“頭暈。”
心裡一陣砰砰亂撞,陸嘯行下意識掐了下晏泊如的臀。
“讓你喝那麽快。”
兩人只在家裡,準確點說,只在床上有這種程度的親密接觸,陸嘯行條件反射般掐完,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輕浮得有些離譜。
晏泊如身上薄薄一層純白休閑裝,青春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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