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給他帶來極致的體驗。
在一起的這三年他對俞心也沒有過什麽好脾氣。俞心好說話,他也知道。他很受用這樣的好脾氣,自己的心情已經夠複雜了,也沒空顧及俞心百轉千回的想法。
三年來,他的生活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並不重要。這段時間他們吵過很多次架,也分過很多次手。每次分手,他只要略施小計,就能讓俞心乖乖聽話,和他複合。
在最後那一次分手前,他們之間的關系其實已經有了點明顯的冷淡。而分分合合之間,到了最後一天——俞心保研面試的前一天,他們在戀愛存續期間裡,吵了最後一次架。
那天的吵架他不太記得了,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嚴重的事。
細細回想,似乎是因為他和袁子晴的關系太過親密,被別人起哄成一對時,他沒反駁。而流言傳到了俞心的耳朵裡,俞心便來質問他為什麽不否認,然後他們就吵了起來。
俞心並不是會和人爭得面紅耳赤的類型,那天也只是聲音大了些而已。聞宇生就煩他這樣,直截了當地說:“你要是不接受,我們就分手好了。”
然後俞心說:“好。”
很簡單。
很直接。
也很冷靜。
聞宇生自認為,像俞心這種有些逆來順受,又有些軟和的性格,自己很好拿捏。前段分分合合的時候,他也總是賣點慘,弄點可憐兮兮的苦肉計,就能成功地讓他松口,答應複合。
只是這次分手後,一切都好像不一樣了。
他鬧過,指責過,懷疑過俞心出軌,多次騷擾過俞心,甚至還用了一些威脅的手段。但俞心只是從一開始溫和又冷淡的拒絕,變成了後來疾言厲色的模樣。
沒關系。
他想。
既然俞心一直沒有找到新的男朋友,那在這樣軟硬兼施的手段下,他不信俞心不會屈服。
俞心這樣的人,又會有什麽反抗能力呢?
唯一一次,唯一一次短暫的動搖和危機感,就是那天在貓咖裡看到那個人時產生的。
大概是因為直覺,他總感覺這人對俞心有些不正常的意圖。
而且……
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
他向謝文莊打聽過那人的名字,那人叫林非軼,很陌生,從來沒從俞心的嘴裡出現過。
但聞宇生就是將他記在了心裡。
後來,雖然在樓道裡從俞心那邊傳來的那句“傻逼”確確實實地惹到了他。但那段時間他忙著期末——如果再掛科,他可能就要被退學了。
退學之後他爸媽可能會絮叨,也可能會找他麻煩。
他可不想被找麻煩。
在一陣兵荒馬亂的考試後,他還沒來得及放松幾天,就收到了袁子晴的消息。
看到視頻的時候,聞宇生初初有些意動,但隨即湧上來的則是不悅。
他很討厭俞心這樣,總讓他有種自己被綠了的感覺。以前他也不喜歡俞心去跳舞,和他吵過好幾次架。
而退出視頻的時候,他看到的那幾張照片,則是直接點燃了他的怒火。
照片裡是俞心和林非軼。
他們肩膀挨著肩膀,俞心整個人幾乎都貼在林非軼的身上。林非軼垂著眼,俞心仰頭看著他笑。
笑得那麽開心。
他怎麽能笑得那麽開心?
袁子晴的問話雖然是小心翼翼的,但卻成功地讓聞宇生更加怒火中燒。
【阿生哥,我是無意間碰到的。那個男的和俞心哥關系好像……好像不太一般。你有空的時候,要不去問問他們呀?】
什麽不一般,這明擺著就是有問題啊!
聞宇生帶著滿腔的憤怒到酒吧裡哐哐點了一大排酒,一邊喝,一邊腦子裡翻騰著的,都是如何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喝著喝著,鄭銘就來了。
鄭銘倒是不在乎期末考試的問題,這幾天玩得樂不思蜀。他昨晚好像還和幾個人一起玩了些有點花的活動,白天回寢室後,直接一覺睡到了現在。
現在,鄭銘一屁股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又問道:“怎麽了?還是俞心那家夥?”
一語中的。聞宇生又將那杯粉色的雞尾酒一口悶掉,冷笑一聲,說道:“他媽的,你之前說的沒錯,俞心的確跟那人搞到一塊去了。”
聽到這話,鄭銘挑了下眉。
“真是給臉不要臉。”他也冷笑了一聲,“阿生,這不得讓他給個說法?”
說法?
對,說法。
一條明晰的思路,殺過佔據大腦的怒火,讓他的思維漸漸地變得清楚明白了起來。
“……不是我說。”鄭銘還在念念叨叨的,“這人怎麽這麽不識抬舉,到處勾搭人,真是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去找他。”聞宇生當機立斷地打斷了鄭銘的話,放下酒杯,猝然起身。
“……啊?”鄭銘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事情居然是這麽個走向。
他的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什麽,聞宇生就丟下了他一個人,帶著一身酒氣,大步地向著酒吧外面走去。
說回現在。
出租屋內,俞心掛掉電話後,垂著眼一下子沒了言語。
“我給保衛處打電話。”
林非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俞心回過頭去,只見俞心已經撥通了電話。聽筒裡的嘟嘟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回蕩,俞心摳了摳手指,抬起眼望向林非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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