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俞心一邊拉著林非軼的手,一邊點頭道。
這天晚上他們收拾了一下民宿裡的行李,將他們整整齊齊地塞進行李箱後,才爬上床互道了晚安。
又是一夜好夢。
第二天鬧鍾把俞心和林非軼叫醒,和其他幾人在樓下碰了面。
起來得有些晚,他們吃過午餐才在門口打了兩輛出租車,艱難地把人和行李一同運到了碼頭,準備乘船去鷺島玩兩天。
因為拎著行李,他們沒有去搶二樓的位置。在一樓的人群之中,俞心看了個海的邊邊,就隨著入港的鳴笛聲,抵達了鷺島。
將帶路的任務交給了不路癡的方若文。幾人在島上找到了民宿,簡單地分配房間。
收拾好後,幾人又一起租了條橡皮艇繞著鷺島轉了一小圈。
頭一回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大海,帶著鹹味的海浪打在身上的感覺讓俞心很是新奇。他握著林非軼的手,海浪被摩托艇劃開,飛過艇邊。
俞心被有些炫目的陽光照得眯起眼睛,幾滴水珠落在了他的臉上。
“好好玩啊。”他在高速運行的摩托艇中向林非軼感慨道。
林非軼捏了捏他的手,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我也覺得。”
下了摩托艇的時候俞心還有些腿軟。
他除了跳舞以外,基本算是個很宅的人。像這樣有點點刺激的活動幾乎與他無關,這一下就讓他腦瓜子有些暈。
他抓著林非軼的手從小艇上晃晃悠悠地上了岸,望著蔚藍澄澈的天空和海水。視線還沒清晰,就被林非軼捏了下臉。
“走了。”林非軼的聲音落在了他的耳邊。
因為目的地不同,幾人便分開各玩各的了。
這個季節,鷺島的遊客很多,走到哪都能在路上看到不少的行人。島上空氣裡的濕意更加濃重,一呼一吸之間似乎都裹挾著海水。
建築帶著些歲月的痕跡。島上地形起起伏伏,俞心沒走一會就累了,剛剛從小艇上下來的腦瓜子更暈了。
於是,他拽著林非軼的手,說:“小林,我好累啊。”
可能是太累了,俞心少有地帶上了點撒嬌的語氣。林非軼聽著他略微上揚的尾音,什麽拒絕的話都不想說了。
“前面有一家小店,我們去那休息休息?”
鷺島上的物價有些貴,在這家小咖啡店裡點兩杯咖啡的價格讓俞心有點肉疼。
不過好在座椅還算舒服,店裡的空調吹得俞心走半天路帶來的燥熱感幾乎褪了個乾淨。
他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想嘟囔一句“好累啊”,又覺得老是抱怨不太好,於是便仰頭靠在了椅背上。
“困了嗎?”林非軼攬著他的肩,讓他轉而靠在自己肩上。
“嗯,有點。”俞心又打了哈欠,半闔著眼,昏昏欲睡的模樣。
“睡一會吧。”林非軼捏了捏俞心的肩膀,說。
“不好吧……枕著你,你肩膀會疼。”俞心的理智告訴他這樣不太妥當,於是慢悠悠地拒絕道。
“你睡。”林非軼不以為意,“我不至於那麽虛弱。”
又補了句:“之前宣講會的時候,你又不是沒靠過。”
俞心眨了下眼。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
他們剛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那次宣講會,他就社死地靠在林非軼的肩膀上睡了一路。
好吧。
也不能更丟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完飯沒好好休息的緣故,他的困意一下子讓他沒了繼續矜持的想法。
於是他便小小地“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模模糊糊的。
當俞心睜開眼時,咖啡店門外的天已經被落日的晚霞染紅。
他的脖子有些僵硬和酸疼,除此之外就沒什麽別的感覺了。
但令他震驚的是,他竟然在這睡著了。
好像在和林非軼在一塊的時候,他總是睡得很香。而今天,在這個並不算非常安靜、也不算非常舒適的房間裡,他也好好地睡了個覺。
林非軼的姿態和之前比起來好像沒什麽變化,還是保持著正坐的模樣。
他好像在玩手機,指尖打字的動靜沿著手臂微微地傳到了肩膀上。
路旁的嘈雜聲透過玻璃店門的縫隙傳了進來。
而林非軼的肩膀還是一如既往地有安全感。
俞心動了動有些乾澀的嘴唇,半晌問出一句話:“幾點了呀?”
“嗯?醒了?”林非軼有點詫異。他把手機擱在了桌上,扶著脖子僵得不太能動彈的俞心坐直,“六點多了。”
“啊,”俞心有些詫異,“我睡了……睡了三四個小時吧。”
“差不多。”林非軼轉了轉肩膀,“餓了嗎?”
俞心揉了揉脖子,在可以自如活動的時候,伸手給林非軼捏起了肩膀。
“嗯。有點餓了。”他一邊揉,一邊誠實地說道。
“旁邊就有燒烤。”林非軼不推辭,配合地讓俞心按肩膀。
“這幾天都吃了多少頓燒烤呀。”俞心忍不住調侃道。
“都是燒烤店,沒辦法啊。”林非軼無辜地攤了下手。
“好吧,那就去嘛。”俞心笑道。
燒烤店果然就在隔壁。兩人例行點了幾道菜,慢慢地吃了起來。
俞心感覺自己快把蒜蓉生蠔吃膩了,不論到哪家店,菜單上都必然會有這道菜,而且林非軼也必然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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