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陽攜辦事處全體員工請付瑾舟和季望海吃飯,周娜悶悶不樂,她說:“這輩老人太難了,兒子結婚要管,彩禮要管,婚房也要管,我們這裡又不是什麽大城市,靠種點水果種點菜吃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一年賺不到幾個錢,唉……”
一向不喜歡跟不熟的人聊天的季望海破天荒的接話:“每個人都應該靠自己,結婚是自己的事,不應該把一切都推給父母,父母教育也有問題,應該一早給孩子灌輸獨立思想,而不是一味寵溺,一味包辦。”
付瑾舟向季望海投去讚賞的目光,不愧是他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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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告一段落,付瑾舟和季望海返回大區,路上接到總部財務電話,華南區域第三季度獎金已下發,環比增加40%,付瑾舟擼狗似的揉季望海臉頰:“跟著季總有肉吃啊,回去組織個活動吧,季總喜歡什麽樣的活動?”
季望海任他上下其手,“你們決定,你去哪我去哪。”
“呦,狗子這麽聽話了。”
“付瑾舟,別得寸進尺,小心扣你績效。”
“嘖,你這不是損人害已嗎?扣我的績效那錢又扣不到你口袋,你還得養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季望海沒憋住笑出聲:“沒關系,跟著我有肉吃,實在沒肉我把骨頭省出來給你吃,扣的就當給公司做貢獻了。”
真好,付瑾舟想,會開玩笑會好好說話,那個懂事又會寵人的小狗回來了。
集體活動的策劃交給陳雲清,陳雲清出了三個方案供大家投票,一:聚餐加KTV,地點選在市區內。
二:窯雞加野餐。
三:海邊燒烤加K歌(海邊木屋提供K歌設備)。
二和三投票比例各佔一半,陳雲清拿不定主意,跑去問付瑾舟,她進去時付瑾舟正背對著辦公室整理什麽,門半掩著,陳雲清在門口探頭:“付總,關於集體活動的事需要您定奪。”
季望海襯衣扣子掉了,此刻他正光著上身坐在付瑾舟辦公椅上,身體剛好被電腦屏幕遮住,付瑾舟站在他面前替他縫扣子。
“進來說。”
陳雲清進去將投票的事複述一遍,問道:“付總,現在怎麽辦,分兩批人搞活動嗎?想去窯雞的去窯雞,燒烤的去燒烤。”
付瑾舟一直背對著她,縫完最後一針咬斷線,同時為陳雲清的業務能力擔憂,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季望海出聲:“海邊不能窯雞,還是窯雞的地方不能燒烤?”
陳雲清偏頭,看到赤著身體坐在付總面前的季望海,臉一紅,結巴道:“都、都、都可、可以的,窯雞的地方還能打牌。”
付瑾舟把衣服扔到季望海頭上,端起水喝了兩口,“陳雲清啊,你試著兩將個活動安排到同一個場所,先了解下活動當天的天氣,風大不適合去海邊,雨大直接取消戶外活動,一切正常的情況下你看能不能把窯雞和燒烤安排在同一個地方。”
陳雲清臉更紅了,她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了,但總是瞻前顧後,怕其他同事們不滿意,畢竟還有一小部分人選擇聚餐加KTV,她小聲說:“我知道了付總,安排好後會在群裡發通知,兩位總也會參加吧?我待會兒統計人數。”
季望海懶懶地說:“你付總參加我就會加參。”
付瑾舟點頭:“加多兩位預算。”
最後決定在銀灘燒烤加窯雞,銀灘有一整排的獨棟別墅,付瑾舟聯系朋友訂下兩套別墅。
活動定在周五晚上,當天天氣晴朗,付瑾舟和季望海是晚上六點到場的,過去窯雞剛剛開始堆火堆,付瑾舟拉著季望海過去湊熱鬧,玩得不奕樂乎。
陳雲清小聲問許才哲:“哲哥,我怎麽感覺兩位總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哪裡怪?”
一旁的新來的財務啃著西瓜傻樂:“怪帥的。”
陳雲清將聲音壓到最低:“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有點像男女朋友熱戀時期,就是……眼神會拉絲你們懂吧,你看,季總雖然在玩著泥巴,眼睛卻沒離開過付總,付總呢,雖然是在跟李哥聊天,時不時看向季總,兩人會偷偷對視,然後相視而笑。”
許才哲略顯猥瑣的摩擦著下巴:“你的想象力真豐富,舟哥剛剛的眼神明明是在說:‘姓季的,老子今天穿的可是白色衣服,別把你手上的泥巴甩過來’。”
“然後老季說的是‘你他媽有病吧,出來玩穿白衣服,弄髒了也是活該’。”
“再然後舟哥說‘弄髒試試’?”
“老季說‘試試就試試’。”
陳雲清跟財務文員相視無語,兩人各自端著一盤水果遠離許才哲。
先前的財務文員被裁,新來的文員是個膽子大的姑娘,她端著水果跑去窯那邊湊熱鬧,“季總,付總,李哥,吃水果啊,我拿了水果過來。”
業務員老李癟嘴:“我們這滿手泥巴沙子的,怎吃。”
“這不是有竹簽嗎?我喂你們,都是同事,沒什麽的。”
陳雲清趕緊遞上一包竹簽,財務叉起一塊哈密瓜給老李:“給!”
又叉起另一塊遞給付瑾舟:“付總,吃哈密瓜。”
付瑾舟趕在季望海幽怨的眼神瞟過來前先拒絕:“謝謝,先不吃。”
陳雲清以為他是不喜歡吃哈密瓜,指指盤子裡的雙華李:“付總,有你喜歡的李子,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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