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遲遲沒回應,季望海繼續說:“我們重新開始,沒有以前,我只是出國讀書,你在國內等我,現在我回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在一起?”
他在問的時候手在抖,他也會害怕,害怕付瑾舟的拒絕,“我承認我回國這段時間在有些事上做的過分了些,但那都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不想說是為你而回國這種話,不想給你負擔,我隻想告訴你,支持我在國外待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等我回國能馬上見到你,我……”
他頓了頓,小聲:“我是真的很想你,特別想。”
付瑾舟隻覺得眼眶發脹,喉嚨像有什麽東西堵住,他扯起季望海肩上的衣服擦了下眼角,“你應該說,‘我能做你男朋友嗎’?”
季望海笑著重新問:“付瑾舟,我能做你男朋友嗎?”
付瑾舟轉頭,霸氣地捏著他下巴對著他吻下去,吻到兩人之前的空氣逐漸稀薄,付瑾舟敲季望海腦袋:“我要是真的想跟你徹底斷開,你來華南的第一天我就該背著行李走了,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由著你登堂入室,傻狗。”
第73章 眼神會拉絲
季望海傻樂:“傻的好像不止我一個,我看到你替我求的簽了,你替我求平安求財富,廟裡菩薩都被你求了個遍吧。”.
“嘖,狗子長大了啊,什麽時候發現的?這麽沉得住氣?”
“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放行李箱讓我發現的?”
“還不算太笨。”
小狼狗尾巴差點沒翹到天上,“為什麽不替我求桃花?”
“替你求桃花那我自己還能求什麽?”
他替季望海求平安求健康求財富,替自己求墜歡重拾。
外面雨停了,天色越來越明,季望海笑得跟個二哈似的,“聽說華南沒有辦公室戀情,我們是不是開了個好頭?”
“是是是,以後關於華南的傳聞又多一條:‘付瑾舟為求上位主動獻身’。”
“後面還有半句:‘最後獲得真愛’。”
七點,天大亮,雨停過後的陽光照進來,地窖內光景逐漸清晰,季望海摩擦著下巴望著後面那堆南瓜沉思,付瑾舟拍他手臂:“你是不是也想到了?”
“你跟我想的是同一個?”
兩人同時指向南瓜:“南瓜!”
付瑾舟笑道:“搭過柴火堆嗎?小時候我外公喜歡在冬天前砍滿屋子木柴,他會把木柴搭地整整齊齊的,你肯定沒搭過,你可能見都沒見過,積木搭過嗎?”
“沒搭過也見過,原理我還是知道的,來吧,開工。”
這裡的南瓜不是超市常見的扁圓南瓜,而是不規則的長形南瓜,兩人一起動手,第一排大頭朝左,第二排反過來大頭朝右,一層接一層,一直往上擺,直到最後擺到人站上去能爬出洞口。
爬出來時兩人累倒在山埂直喘氣,付瑾舟看向季望海:“死是死不成了,你在下面說的話還作數?給你反悔的機會。”
“反你個頭啊,趕緊打電話給劉子陽。”
正說著電話響起,劉子陽電話打進來,一接通他那邊焦急的聲音傳過來:“付總季總,你們人呢?電話一早上都不通,再找不到我就要報警了。”
“三言兩語說不清,我們在山上,回去再說。”
下到山腳下正好碰到劉子陽開車過來接,劉子陽嚇得不輕,整張臉都是青白的,“兩位總啊,你們要是在這邊出點什麽事,那我肯定也完了,還好還好,菩薩保佑,沒事就行。”
付瑾舟在下山前已報過警,錄完筆錄兩人回去洗了個澡補了一覺。
下午,周娜欲言又止,付瑾舟說:“周姐,是有什麽想跟我說?”
“付總,你說的地窖是我們家的,是我娘家爸的,但真的不是我爸做的,我爸不會吹什麽樂器,而且我爸腿腳不好,白天都跑不快更別說是晚上。”
“別擔心,安心工作,一切等警察那邊的結果,警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
“付總你是不知道,今天我過來上班,大門沒關,我還以為你們去散步了,一直到晨會開完劉經理上去叫你們吃早餐才發現樓上沒人,發動所有業務員出去找,業務員們這麽一傳,幾乎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市裡來的兩個經理在我們這裡丟了,嚇死了。”
“倒也沒那麽玄乎。”
周娜問:“付總你們是怎麽上來了,那個地窖很深,以前是放甘蔗和番石榴的,特意找人挖的,平時都是用梯子下去,裡面的東西用繩子吊上來,我爸說那邊隻放了一把短梯,短梯是放裡面整理南瓜的,根本夠不到洞口,你們是怎麽上來的?”
地窖暫時拉起了封條,估計他們還沒看過裡面的情形,付瑾舟賣了個關子,“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警察辦案效率極高,當晚將嫌疑人抓獲,正是樓水辦事處所租賃辦公室的房東張伯,警察在張伯家找出白色尼龍袋做的長披風和一個老舊的塤,張伯面對證據供認不諱。
張伯兒子年底結婚,這套房子要裝修當婚房,當初合同簽了四年,一次性交付的租金早被兒子拿去當彩禮了,合同裡寫的清清楚楚房東違約須支付雙倍違約金,張伯根本沒那麽多錢,兒子不但不幫忙,反而責備他為什麽要一次性簽四年,張伯沒辦法,便想了個主意:裝鬼嚇跑他們。
眼看就要成功了,哪知半路殺出兩個硬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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