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出來接我,爸媽不知道吧?”
“放心,他們睡著了。”
“那你沒跟他們說我出來玩劇本殺吧?給他們知道明天肯定罵死我。”
季望海瞥了她一眼:“你意思是讓我幫著你撒謊?我從不撒謊,明天一早你等著挨訓吧。”
“啊!季望海,你還是不是我親愛的表哥了?”
“除非你答應我明天開始每天去補習四小時,我可以考慮幫你說情。”
喬念念咬牙:“成交,不過只能白天學,晚上我有安排。”
而後三天喬念念都是跟著付瑾舟在夜場舉行促銷活動,第四天,依舊季望海來接,這次他提前到了,從第三天開始懷疑喬念念,哪有一個劇本玩三次的,三天都是同樣的服裝,多精彩的劇本也不可能連著玩三次,今天他留了個心眼,特意提前一個小時到劇本殺店門口等。
果不其然,他看見喬念念從一輛出租車下來,然後打電話:“哥,我這邊結束了,你來接我吧,我等你。”
季望海冷不丁出現在她身後,“是嗎?剛結束?”
喬念念頭皮發麻,瑟瑟回頭:“哥,你嚇人啊。”
“一身酒味,老實交待,從哪裡過來的,還有,這天在搞什麽鬼,統統交待清楚,你知道的,你騙不了我。”
喬念念隻好交待:“真的沒搞什麽鬼,就是想……想追個人。”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季望海聽了一半:“你說什麽?追個人?追什麽人?”
最終在季望海的壓迫下喬念念把偷拍的付瑾舟的照片拿給他看:“追他,他叫付瑾舟,人很好,又溫柔又帥氣,我就是喜歡他,我媽說過的,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你媽喜歡的是你爸,哪會有錯,你喜歡的這個付什麽的,得先過我這關。”
第二天,喬念念在表哥的施壓下忍著心痛給付瑾舟發信息:“組長,我腳崴了,今晚可能需要請假。”
付瑾舟回:“沒關系,好好休息。”
季望海找到付瑾舟今晚工作的酒吧,拿出手機點開照片在酒吧巡視一圈,視線落在前方三點鍾方向,卡座內坐著一群女士,美不美季望海不知道,他眼裡隻分兩種人,一種他看得順眼的,一種他不想看的,那群女士正中央站著個穿著白色T恤的年輕男人,季望海眼睛在手機屏幕和那人臉上來回切換,沒錯,是他要找的人,付瑾舟。
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見付瑾舟在隔壁桌的一舉一動,一位女士將幾張紅票子塞進付瑾舟領口,指著桌上的兩瓶酒:“帥哥,喝完這些錢都是你的。”
付瑾舟笑了笑,從容地拿起酒瓶一口氣吹完一瓶,而後歎出一口氣,面不改色的吹第二瓶,哄得一桌女士笑得花枝亂顫,其中一位看起來不怎麽年輕的手放在付瑾舟腰上來回摩擦,聲音大到另一桌的季望海聽得一清二楚:“小帥哥,跟姐姐喝個交杯酒吧,喝完姐姐錢包裡的錢都是你的。”
季望海眉頭皺了皺,是個有骨氣的男人都不會同意,可他看錯人了,那個叫付瑾舟的隻認錢不要臉。
付瑾舟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挪,避開那位大姐的手,拿起一個玻璃杯在手指翻了個花樣,另一隻手倒滿酒放到大姐面前,自己再滿上一杯,舉到大姐面前:“請吧。”
交杯酒喝完,又一疊紅票子進口袋,付瑾舟笑著行了個紳士禮:“祝各位姐姐玩的開心。”
“誒,”富婆再次叫住他,將一張名片塞進他領口,對著他拋了個媚眼:“帥哥,有空約哦。”
付瑾舟作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從容離開,走到吧台後扔掉了名片。
季望海被服務生視線擋住,等服務生離開已跟丟了付瑾舟身影,站起來繞了一圈,在吧前再次找到付瑾舟,這次他的目標對象換了,是個穿著西裝的成熟男士,表面一副精英模樣,腿卻不老實的蹭著付瑾舟小腿:“小哥哥,開一打酒你能拿多少提成?”
付瑾舟說:“幾毛錢。”
“嘖,這麽少,那乾得有什麽意思?”
“積少成多,積少成多,哥,要開嗎?”
“這樣,開一打你喝一瓶,你能喝多少哥給你開多少。”
付瑾舟等的就是這一句,通常夜場的玻璃瓶啤酒度數都比較低,喝習慣了對付瑾舟來說跟水差不多,除了撐胃倒也沒什麽難處,他連開六打,大概是今晚沒吃晚飯,到第三瓶時已經有點反胃了,西裝男看似一臉心疼,攬著付瑾舟的肩把他往洗手間帶:“喝不下別喝了,走,哥帶你去吐。”
再不去洗手間付瑾舟怕吐在大堂,趕緊快步往洗手間走。
季望海一臉鄙夷的目送付瑾舟和西裝男進洗手間,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其實沒聽到多少,酒吧太吵,他只看出來付瑾舟是個為了錢男女不忌的人,摟著去洗手間能有什麽好事!
原本還想去洗個手,這下被惡心到扔下酒錢直接離開酒吧。
輕佻,浪蕩,貪財,還是個出來賣的,這是季望海對付瑾舟的初印象。
那時的他鄙夷地看著付瑾舟背影,暗自發誓絕不會讓這種人靠近自己家人或朋友,不想最後被啪啪打臉的是他自己,他最後愛上了那個被他貼標簽為“輕佻,浪蕩,貪財”的付瑾舟。
而此刻,在分別三年後,他再一次堂而皇之的闖進他的房子將他壓在身下用力親吻,那些關於他的點點滴滴早已爛熟如心,譬如現在,他知道付瑾舟向左挪開臉是想掙脫他的吻然後給他一巴掌,他搶在付瑾舟動手前先控制住他的雙手,逐漸加深他們之間闊別三年之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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