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舟趕緊說:“幾位大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上次的酒是你故意灑的吧?跟你一起的小子是你放跑的吧?有誤會外邊說去,走,拉出去!”
“跟他說這麽多幹什麽,拉出去!”
付瑾舟倒也不慌,前門後門都有監控,大不挨頓揍。
好巧不巧他被拎著往外走時遠遠看見季望海提著袋子往酒吧大門方向走,自己挨頓打沒事,不要連累季望海也被打。
再往外走幾步就跟季望海撞上了,情急之下付瑾舟脫口而出:“幾位大哥,能不能給個面子,我是同哥的人,看在景哥的面子上,給我個賠罪的機會吧。”
同哥,何景同,夜色酒吧的老板,一度想將季望海收為麾下,且不止一次兩次暗示付瑾舟,想讓他跟著他。
付瑾舟不傻,同哥男女通吃早在酒吧客人們嘴裡傳開了,付瑾舟自然知道跟著他是什麽意思,今天就借同哥的面子脫回身吧,改天再跟同哥賠罪。
花臂老大一聽,側頭問身邊的小弟:“同哥?哪個區的?”
“這家店的老板,聽說有點勢力,現在怎麽辦?”
“帶這小子去見同哥。”
何景同隔幾天會來酒吧巡視,今天正好在,他喜歡坐靠門邊的第一個座位,這個座位能看見形形色色正兒八經走進酒吧,最後腳步虛浮走出酒吧的人。
幾個人押著付瑾舟走過來,付瑾舟叫了聲:“同哥。”
何景同晃著酒杯,那幾個混混他認識,東區一個地頭蛇手下的兄弟,為了酒吧安全平時他們喝餐霸王酒調戲服務生這些事他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小舟?這是怎麽了?”
“同哥,這小子借著你的名義在外面耀武揚威,我們來確認下。”
何景同看了付瑾舟一眼,轉而抿了口酒:“哦,他是怎麽耀武揚威的?”
付瑾舟借勢往何景同那邊靠:“同哥……”
何景同站起身,將付瑾舟拉到腿上,對花臂一夥道:“他是我的人,有錯我來頂。”
花臂幾人商量了幾句,最後一揮手:“既然是同哥的人,今天給同哥面子。”
“好說,今天酒水記我帳,幾位玩得盡興。”
眼看花臂一行人走遠,付瑾舟松了口氣,忙向何景同道謝:“多謝同哥。”
何景同將他拉近:“謝可不是口頭說的。”
說話何景同扣著付瑾舟下巴,側首對著他的耳朵小聲說:“得用行動來證明。”
付瑾舟被他按住,抬眸的瞬間看到拎著紙條站在門口的季望海,季望海皺眉,將紙袋放在旁邊卡座,轉身離開酒吧。
車門被季望海摔得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生氣。
這個付瑾舟,還真是死性不改,剛剛他看得一清二楚,看著他著一個男人諂媚,看著他坐到別人大腿上,看著他們交頸而吻。
果然,同性戀都是毫無羞恥心的。
算了,何必為了一個不算朋友的人生氣,反正他要的金絲燕窩和一品芋酥給他買了,就當兩清了。
到家後第一件事他把付瑾舟微信刪除了,在他的世界裡不允許存在付瑾舟這種人,品行不端,舉止不正。
付瑾舟跟何景同道歉:“對不起同哥,也謝謝你出手相助。”
“好了,謝就不用了,你只需要記著你欠我這份情就好。”
跟何景同周旋玩的付瑾舟松了口氣,走到另一桌拿起紙袋,金絲燕窩和一品芋酥已經涼了,季望海也早已不見蹤影。
嘗了一個一品芋酥,很酥,很甜,坐在路燈下給季望海發信息,原本想感謝他,結果收到一個紅色的“!”。
被拉黑了!
這弟弟,氣性挺大啊,不就是沒晚了幾分鍾沒接他嗎?
給他打電話,一秒接通,他大概在開車,接通後對著電話一聲吼:“你們同性戀都這樣嗎?今天這個明天換那個,你不怕得病嗎?真惡心!”
吼完掛斷,付瑾舟懵了,不光氣性大,還恐同啊!
同性戀怎麽了,不偷不搶不佔道不搶座的,哪惹到他了?
付瑾舟聳肩,又吃了一盅金絲燕窩,嗯,不錯,剩下的當明天的早餐吃吧。
季望海沒口福嘍,還想著分他一半。
隔天,喬念念一大早看到表哥在一樓洗車,跑過去問:“表哥,怎麽自己洗車啊?家裡不是有辦年卡嗎?”
季望海沒搭理她,繼續洗。
喬念念蹲到一旁觀察他哥:“表哥,你昨晚沒睡好啊?黑眼圈都冒出來了,很晚回嗎?我睡著了你都沒回來。”
季望海敷衍的應了聲:“嗯,很晚。”
“幹什麽去了呀,是不是跟舟哥出去了?你們玩什麽了呀?”
季望海一聽付瑾舟的名字,臉色頓時沉了幾分:“以後別提他,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你也別再去找他。”
“為什麽啊?你們不是很要好嗎?在醫院的時候,你倆不是很聊得來嗎?”
季望海將水槍一扔:“總之別在我面前提他。”
留下喬念念一個人對著沒關的水槍發懵,大清早的,表哥這是吃了炸藥啊。
付瑾舟睡了一晚上,一品芋酥已經沒昨天酥了,但還是吃完了。
沒再試著給季望海發信息,人至少要有自知之明,季望海的舉動很明顯了:我們兩清了,以後別來往。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