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後,釋懷一笑,俯身將人壓倒。
“江凌。”沈時安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抬手捂住了他的雙眼。
人的視覺被蒙蔽後聽覺往往會變得極其靈敏。江凌感受到了沈時安在他耳廓周圍呼出的的熱氣,須臾之後一道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松,今天我伺候你。”
沈時安手上的節奏把握地很好,對江凌也展現了足夠的耐心。
江凌感覺自己在他不緊不慢的掌控中被一點點揉化,隨著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不清。
兩人親吻的過程中,江凌從嗓中發出一聲難耐的嚶嚀,汗水已經氤濕了兩鬢的碎發,他卻不知滿足地想要從沈時安這裡討到更多。
江凌昨晚的睡眠質量出奇地好,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鬧表不知何時已經被關掉了。
江凌睜著眼對著天花板緩了一會兒,剛想支起身子下床,卻猝不及防被身旁躺著的沈時安又一把撈了回來:“請過假了。”
沈時安半靠在床頭,看他的狀態顯然是很早就起來了一直在等著自己。
從床頭拿過一個玻璃杯遞到江凌面前,沈時安半笑著問他:“你不起來嗎?床單昨晚弄髒了,要換。”
“起…起來。”江凌垂眸掩飾自己的尷尬,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的。
見他臉有些微紅,沈時安在他額頭輕輕親了一下,轉身下床:“你的睡衣我送洗衣房了,稍等,給你拿套新的來。”說罷站起來套上居家長褲拉開窗簾,完全將自己的上半身赤/裸裸地曝露在正午的陽光之下。
他平時大多穿的都是正裝,又因為那張英挺的俊顏而常常使人忽略其禁欲氣質遮擋下的完美身材。
挺闊的胸膛連接著堅實誘人的腹肌,勁瘦的腰肢支撐著上寬下窄的身體呈現出完美的背部曲線。
男人的腰其實是一個很性感的地方,江凌盯著沈時安那個部位看了半天,最後腦子越來越亂,只能乖乖又鑽回了被窩裡等著人把衣服拿來。
待兩人下樓去到餐廳的時候,保姆已經備好了午飯在鍋裡溫著。
用餐期間沈時安助理來過一個電話,問沈時安下午可不可以抽出一些時間開一個簡短的視頻會議,新公司和總部的高層之間都希望能有個機會盡早接觸一下。
沈時安沒有立刻給出答覆,而是在掛掉電話後轉而去問一旁的江凌:“下午有沒有什麽安排?”
江凌邊喝粥邊點點頭:“我需要出去一趟,麻煩你把車借我一下。”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沈時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江凌卻是目光淡定,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沒關系你忙你的,也不是什麽大事。”
沈時安淡淡一笑:“好,那我讓司機現在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可以的。”江凌反駁的語氣顯得有些著急,頓了頓又稍顯猶疑地看向沈時安:“你不會是怕我把你車掛壞吧?”
沈時安沉默著沒有說話,須臾之後輕呼一口氣嘴角微微勾了勾:“那你自己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飯後江凌回到屋裡拿了件外套就出了門,而沈時安則是去了書房。
他關上門後給助理回了個電話表示下午的視頻會議可以如期進行,簡短地溝通了一下會議細節,之後卻話鋒一轉,突然對著電話那頭交待道:“江先生下午要去墓園,雪天路滑,你讓人開車跟在後面照看一下。等到他離開後,幫我在墓前給他的家人獻一束花。”
第29章 “但我很喜歡他”
江凌的父母葬在安城郊區的一處大型墓園,坐北朝南風水極佳。
當初操辦喪事那段時間奶奶的病情已然惡化,給車禍受害者家屬賠償過後江凌的手頭已然不寬裕。即便如此,他思慮再三過後還是心一橫直接為父母選擇了這裡地理位置最好的聯排雙葬墓。
後來即使是在為奶奶看病最需要用錢、日子過得最艱難的那一段時光,他也從未後悔過自己的這個決定。
在他的心裡,父母一直都在,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繼續陪伴自己。
將路上買好的鮮花和貢品擺在大理石台面上,江凌問陵區的管理人員租借了一個水桶和抹布,仔細將墓碑上的落雪和灰塵擦拭乾淨。
冬季山上的寒風吹得要比城市裡更為刺骨,江凌將羽絨服的拉鏈拉至最頂,在墓前的石階上坐了下來:“爸、媽,過兩天就是你們的忌日了,我今天剛好有空,就提前來看看你們。”
“爸,我帶了你最愛喝的五糧液。不過你在那邊記得喝了酒就別開車啊,咱可不能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江凌說罷無奈地笑了笑,擰開手裡的酒瓶蓋,倒了一小杯之後又灑在了地上。
“奶奶很好,你們不要擔心。這兩年過得挺難的,好在遇到了不少好心人幫我們,現在日子也算過得去。”江凌說著不禁有些哽咽,自言自語道:“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奶奶能長壽,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們行行好,晚點再跟她團聚。”
江凌在原地愣愣地坐了一會兒,半晌之後開口道:“還有就是,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我結婚了。”
“他是一個外表看上去不太好接近、但其實很溫暖的人。”江凌仰頭望向遠處的天空,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他對我很好、對奶奶也很關心。我在人生中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他,但說來挺神奇的,有他在的時候我就感覺挺安心的,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怕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