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轉著眼珠想了想:“去年年初吧,跟著團裡到外地演出。”
之後看沈時安沒說話, 便把身子往他那邊傾斜了一下好奇道:“怎麽啦?”
“沒什麽。”沈時安淡淡瞟了他一眼,之後又將目光轉向了電腦屏幕,須臾之後幽幽道:“你以後應該不會再有機會坐經濟倉了,所以幫著你回憶一下。”
他這邊話音落地,坐在他後方的周原晨卻是猝不及防伸了隻手過來,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你小子給我把電腦合上,咱出來度假的,你還在這兒給我當勞模,又他媽沒人給你頒獎!”
聽見這邊有動靜,賀文瀚躺在位子上伸了個懶腰道:“他是真的忙,我都快忘了上一次跟他一起出來玩是什麽時候了。”
周原晨想了想:“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前年?”
“去年吧,你應該記錯了。”賀文瀚皺皺眉。
“沒問題,絕對是前年。”周原晨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後篤定地指了指沈時安:“這家夥當時心血來潮非要去加拉巴哥潛水,我沒辦法只能定了個小航空公司最近一班的機票,結果那空姐一看見咱沈總就被迷地走不動道了,臨下飛機的時候還往他西裝兜裡塞了電話號碼,後來…”
沈時安原本正聚精會神在自己電腦的文件上,聽見周原晨這個大嘴巴在這泄自己的底,毫不留情地把他的話半道截了下來:“需不需要我把你嘴巴縫上?”
周原晨激情開麥話剛說到一半,被沈時安這麽一提醒,才意識到江凌也在,遂癟癟嘴隔空對著賀文瀚做了個口型:“人家帶著家眷呢,咱們這兩天說話可得注意著點。”
江凌原本聽得正起勁,見周原晨突然不說了頓覺掃興,瞪了沈時安一眼,又追著周原晨一直問:“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周原晨看看沈時安又看看他,“呵呵”乾笑了兩聲:“後來啊…沈時安就把那小紙條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根本沒當回事兒。結果你猜怎麽著?”
一想到這裡,周原晨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笑了起來:“齊墨那家夥又把紙條撿了回去。我們一開始以為他是看上那空姐了,想約來著。結果誰知道那貨第二天直接充當熱心市民跟航空公司把人舉報了 ,說是不能容許有這種心術不正的害群之馬破壞乘務組的良好風氣。”
“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
周原晨和賀文瀚的笑聲逐漸放大,江凌卻隨著他們玩笑間的幾句話逐漸陷入到沉思當中。
初時見到齊墨,江凌覺得用“滿腹才華,風流不羈”這八個字來形容他,最是貼切不過。然而在劇組短暫的一個月接觸下來,包括聽到那晚沈韻停口中形容的他、再結合周原晨說的這些事仔細想想,這個人既然能如此招沈韻停的喜歡,他身上必定有著外人無法窺見但又很吸引人的地方,至於沈時安的心結到底在哪……
怔忪間,不遠處一道深沉的男音打斷了江凌的思緒。
沈時安合上電腦,幽幽望過來:“江凌,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想別的男人。”
江凌暗暗舒了口氣,抬手笑著跟沈時安敬了個禮:“遵命!”
之後甩甩頭,強行清空了自己的腦袋,不再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既然說好了是來度假,那就拋卻一切雜念,好好享受這趟旅程吧。
藍星號出海的日期定在兩天之後,周原晨提前在Ayana酒店為幾人包了套房稍作休整。
白日裡周原晨和賀文瀚就泡在酒店的戶外下沉泳池跟美女小姐姐們搭搭訕,晚上坐在日落酒吧一起喝兩杯,參加一下當地舉辦的草灘音樂會之類的。
沈時安不是第一次來巴厘島,包括藍星號上的很多娛樂活動都是他前幾年玩剩下的。但江凌卻是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出國,在酒店這兩天,沈時安盡可能地抽出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目的就是為了能陪江凌在當地好好轉轉。
巴厘島地屬印度尼西亞,雖然自然風景絕好,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屬於經濟發展比較落後的地區。
由於街道相對狹窄,比起私家車,當地路面上行駛的大多都是摩托或者載滿乘客的旅遊大巴。
這兩者在沈時安眼裡都屬於非常危險的存在,所以在外面逛的一路上,他一直將江凌護在馬路內側,兩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生怕一不留神,身邊的人就跑丟了。
海灘附近臨街的店鋪很多,賣的大多都是泳衣泳褲之類遊客高需求量的東西。
江凌此次出行所有物品都備得很足,連隨身Wi-Fi都租借了兩個以保萬無一失。
沈時安跟他則完全是兩個極端,除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帶了筆電和幾套換洗衣服,剩下的一律從簡。江凌之前在收拾行李時有詢問過他,他隻風輕雲淡地撂下了一句話:“我身上的美金足夠,可以現買。”
兩人在周邊轉了一圈,除了當地的美食,也沒遇上什麽需要花錢的地方。臨回去的時候江凌路過一家泳裝店,看裡面貨架上的款式都很好看,材質也比國內網店裡賣的要結實許多,於是突然就動了想要買兩條試試的心思。
結果沈時安一聽說江凌要買泳褲,竟是心血來潮說他也要一條,不待江凌反應,就拉著人的手一起進到了店裡。
泳裝店老板是個當地土著,說的英語字裡行間都帶著一股印度味兒,沈時安用純正的美式發音跟對方交流,他們互相都能聽得懂對方在說什麽,只有江凌站在一旁傻乎乎的,這兒瞄瞄、那兒看看掩飾自己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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